秦鎮也不禁轉過頭一看。
可不是嘛,這綠蘿是吳媽一直照顧着的,怎麼就死了呢?
這都是春天裏了,綠蘿一直長得繁枝繁葉茂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媽,這就是一盆花而已,死了就再買嘛?”秦鎮安慰。
吳媽卻搖了搖頭,說道:“少爺,我還是覺得不對。這一定是有人搞鬼。秦家養了那麼多花花草草,偏偏你房間裏的花死了。”
吳媽的話也提醒了秦鎮,他順口說道:“劉嫂不是天天給我送牛奶嘛?我當然不會喝。不過拿過來的牛奶,我不喝,卻拿去澆綠蘿了。”
“聽花園裏的老丁說,用牛奶澆花只會讓花生長得更加茁壯,哪裏會死?”吳媽更加覺得事情詭異。
秦鎮聽了,沉思半晌,說:“以後扈楊春叫人送來的東西,統統扔掉,您也不要喝她的任何東西!”
“是!”
吳媽點點頭說。
這時,秦鎮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出去見潘文麗了,所以,他也沒去追究扈楊春牛奶放毒的事了。
他心裏想着,潘文麗找不到那枚胸針,一定很着急。
秦鎮打了個電話給潘文麗說:“潘總,您的胸針在我手裏,我現在給您送過去。”
“好。”潘紅麗的確有些着急。剛纔和扈楊春通了一番電話,她更加確信秦鎮在這樣的環境中薰陶下,再加上有秦業卑劣的人格基因的遺傳,就算拿了自己的胸針,秦鎮也一定不會告訴他。沒想到,他這麼誠實。
“那你趕快拿過來送給我。”潘文麗說出了自己的酒店房間號碼。
因爲她並不打算在南都長住,以她的實力,買下十幢八幢別墅哪怕是一片小區也絲毫不是問題。
她只想快刀斬亂麻,一報當年之仇,然後快意離去,再不在南都出現。
他已經套出話來了,秦家的人誰也不會支持他,胡楊春不會那麼大方。至於秦壓,就算他有錢,就衝他耍無賴的個性,也休想從他口袋裏掏出半個子。
雖然這件事情和秦鎮並無關係,可是他還想全力地承攬下來。
他不是爲了秦業,也不可能爲了某個人,他是考慮公司的大局,公司還需要運轉,如果這件事情令公司損失了形象,那麼將有很多的員工爲此事失業,而他們都是很無辜的人。
秦鎮的大局觀,從小就得到了培養。
半個小時後,秦鎮已經來到南都一家最豪華的酒店。
潘文麗穿着簡單的服裝,請他進去。
她看起來有點不高興,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慘白,而那雙落寞的眼睛,寂寥的背影,更可以看出他一個經歷複雜的女人。
秦鎮將玫瑰胸針放在桌子上,胸針他細心地找了個包裝盒,包裝了一下。
“潘總,還請您檢查一下。”
秦鎮恭敬地說道。
潘文麗接過去打開看了一看,點了點頭。
胸針完好無損。
“說吧,我該怎樣酬謝你?”雖然她看着秦鎮內心仍有很深的芥蒂,但是面上卻微微一笑,表露出感謝。
“這對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潘總,您太客氣了。”
秦鎮謙遜說道。
潘文麗聽了,請秦鎮坐下,給她沏了一杯普洱茶,說:“你真的確定什麼都不要?”
秦鎮搖了搖頭。
潘文麗就笑道:“我還以爲你得了這個籌碼,一定會對我獅子大開口,將賠償金限制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