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麗的聲音在控制不住地顫抖。
她以爲這次回國,自己是單槍匹馬,彈精竭慮,會碰到許多坑,遇到許多許多的困難,畢竟秦業已經長成一棵繁茂的大樹,在南都根葉很深,要想拔掉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她對付的並不是秦業一個人,還有扈楊春,還有秦壓,還有所有跟隨秦業的人。
真是沒有想到,結果能幫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兒子。
“秦鎮,現在我聽你的,我現在要來到秦家大宅嗎?”
潘文麗說道,那個地方她曾經生活過幾年。
午夜夢迴,每次想來,都令人驚懼。
南都人人羨慕的秦家大宅,可在潘文麗的眼裏卻是冰冷的墳墓一般。
現在,馬上就要回到那墳墓裏,她的心又深深地痛苦起來。
“爲什麼不回去呢?一定要面對面,面對面把他們都擊倒。”
潘文麗精心化了一個淡妝,換上一身得體的衣服,把那枚玫瑰形狀的胸針又別在胸口,這是她和秦業見面的最好見面禮。
不過,漫長的二十二年過去,這玫當初他送給自己的定情物,說不定本尊已經忘記了呢?自己人已經化爲了枯骨,又何況區區一枚胸針呢?
潘文麗淒涼地笑了出聲。
半個小時後,她已經驅車前往秦家大宅。
時節已經是暮春,一邊開車,她發現離秦家大宅不遠的路邊也開滿了鮮紅欲滴的曼陀羅花。
沒想到這些花還在還沒有剷除呀。
曼陀羅是她最喜愛的花,看來秦業還一直派人澆水除草,倒是不枉了他費了一片苦心呢。
潘文麗又冷酷地笑了起來。
“記住,這次回來,你就是來報仇的。”
而此時的秦家大宅已經一片混亂。因爲,秦鎮和小王已經提前將劉嫂捉了回來。
聽着錄音筆裏傳來的劉嫂的聲音,看着自己當年犯下的惡行,一一地被揭露,扈楊春二話不說,兩眼一翻,直接昏倒在地。
劉嫂看見扈楊春昏過去了,也撲在她身上,不停的抽自己的嘴巴。一邊抽一邊數落自己:“盼盼,我真是對不起你呀。我是被逼的,都是被逼的……”
劉嫂還憤怒地指向秦鎮,說自己是屈打成招,才說出的那些違心的話,法律上不算數,她又哀求秦業給自己做主。
“老爺,這些都不是真的,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老爺,您千萬不要相信秦鎮的話,他就是一個壞人,身份可疑,出身也有問題,他不是您的兒子,您千萬不要上他的當啊……”
劉嫂擅長表演,這下又聲淚七下地哭起來。
秦業用手捂住胸口,他歪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
他是真的以爲,當年楊麗的那場事故是意外,沒想到,竟是人爲!是扈楊春在裏面做了手腳!
扈楊春害死了他的妻子楊麗,雖然那個時候他對楊麗已經沒了感情,但她好歹生了兒子,他並不希望她年紀輕輕地就死了。
而且,這惡毒女人還買通牧師,佯說才一歲的兒子秦鎮死了,幸虧這孩子命大,被了塵師父帶去了山中,這才平安無恙地長大。
“我……你……”秦業嘴裏含糊不清,本來就重病在身,這下受了刺激更是歪着身子說不出話來了。
許明過來了。
秦家大廳裏發生的一切都落在許明的眼裏。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就是要秦業倒黴,倒大黴。
只是,許明的內心並不開心,因爲,那個叫秦壓的秦家二少爺,實實在在是他的兒子。
那天,秦鎮偷偷進他的房間,許明早提前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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