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楊春知道秦鎮這是在刻意刁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已經被囚禁在山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人生地不熟,想逃也逃不出去。
“你不就是想報仇嗎?明說。當年我做小三,也是你爹秦業主動勾引的我。有本事,你去地下找你爹說理去!還有,當年也是你媽太過懦弱,遇事只知道躲在後面,像箇舊社會小媳婦……”
扈楊春說着說着,又暴露出了本性。
秦鎮實在聽不下去。
他早就知道,這種女人橫行了一輩子,是不會悔改的。
所以,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好好喫點皮肉上的苦頭。
秦鎮命令五個小師弟監督扈楊春幹活。
先去菜園子種菜,種上半畝,完了還得澆水施肥,剷除雜草等等工序。
扈楊春實在受不了,大叫一聲:“秦鎮,你不如干脆把我殺了吧!”
秦鎮充耳不聽。
扈楊春這女人說想死,也不過嘴上說說而已。
她還在幻想着兒子秦壓領着一撥保鏢,趕來山裏救她。
陳三豹也並未丟下扈楊春不管,回到南都,他就來到權大集團的大廳,粗着嗓門,要求見秦壓。
保安不讓他進去。
一來,這人面生,不是公司的員工。二來,他長相粗獷,滿身酒氣,鬍鬚邋遢,看着像一個流浪漢。
陳三豹就火了。
他一把揪著保安的衣領,扯着嗓子喊道:
“爲什麼不讓我進去?爲什麼不讓我進去?你們可要知道,秦壓的老孃出事了,要是她有個好歹,耽誤了你們董事長去救人,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陳三豹惡狠狠地警告。
這一路從山裏逃出來,陳三豹丟了那張存了一千萬的銀行卡。
卡主是扈楊春,但是陳三豹知道賬號密碼。
這一下沒了這許多錢,陳三豹的心裏非常非常地沮喪。
老子不信老子的運氣就這麼背!
眼下,他只有來討好秦壓,弄點兒小錢花花。
他必須得趕緊告訴秦壓,扈楊春在沖虛的山上,被扣押出不來了。
秦壓見他如此忠心,一定會有所獎賞!再說,想擊敗沖虛,必須聯合秦壓!
保安一聽這話,心裏也都有些害怕。
不過,此事到底是真是假,還得打個電話去扈楊春的大宅問一問管家。
恰好,其中一個保安的妻子就在扈楊春的大宅裏工作。
電話很快接通了。
“綁架?扣押?這怎麼可能呢?夫人出門的時候,交代過我們,她是去旅遊,興許一個月纔回來。”
管家矢口否認,他不認爲扈楊春會去什麼鳥不拉屎的山裏,自討苦喫。
保安就將這話轉達給了陳三豹,聲音冷冷地說道:
“對了,你就是扈夫人的貼設保鏢吧?管家剛纔告訴我了,說你不知道因爲什麼事,不告而別,以後就沒有再回去。既然這樣,你怎麼可能知道扈夫人確切的去向呢?”
非但如此,幾個保安還譏笑陳三豹,說他穿得邋里邋遢,就像是個乞丐,一定是他不修邊幅,惹惱了極其愛乾淨的扈太太,將他趕走了事。
陳三豹竟然辯解不上。
他只能繼續大吼大叫:“你們這是不相信我嗎?我和你們扯幹什麼?我要見的是秦壓。如果我撒謊,我對天發誓,就讓雷劈死我。”
保安一聽過,更在一邊哈哈大笑。
“你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我們董事長起起落落是見過大世面的,你這點訛人的小伎倆他早見多了。”
也是湊巧,今天秦壓剛好有事,此刻正從電梯下來,他走到大廳,就見保安不像以往那樣站崗,而是圍着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心裏好奇,但也很不高興,就問:“你們今天都很空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