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陳三豹去找鷹九。
此時的鷹九正在房間裏百無聊賴,無所事事。
秦鎮失蹤了,秦壓也不急着去尋他的下落。
鷹九等人也就沒了財路,他在家裏不是抽菸就是喝酒,人也肥了好幾斤。
阮美拄着柺杖走了過來,啪嗒,打掉了他手裏的酒瓶,這讓鷹九十分生氣。
“師妹,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鷹九繼續抽菸,吞雲吐霧,他嫌阮美多事。
“師兄,你就這樣萎靡不振了嗎?”阮美說他就是慫包。
“師妹,別這麼說。我鷹九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如果秦壓真的把我利用完了就甩,那我不會放過他!我也跟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每次出事時想到我,風光時就將我扔在一邊。呵呵,我不是一塊橡皮擦,想捏圓就有捏圓,想捏扁就捏扁。”
鷹九說完,陰狠一笑。
這的確是鷹九的心事。
他屢次幫助秦壓,卻屢次受到冷落。
雖然在金錢上,秦壓不短他。
可一想到他這幾年受的窩囊氣,換成誰都不好受。
更何況,鷹九這個人氣量狹小,睚眥必報。
這下聽了阮美的嘲諷,他的心裏更是極度不舒服。
“呵呵,我的師兄唉,這說漂亮話誰不會啊?我看你就是慫。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了當去權大集團,要求秦壓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我。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阮美說道。
鷹九低下頭,想了一想,面色猶豫不決。
阮美繼續嘲笑:“哈哈哈,我看你就是膽子小,這一輩子只能替人賣命,當小兵小卒!”
“師妹,你不要太過分!”鷹九的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我是話醜理端啊,說到底死爲了你好啊!”阮美不甘示弱。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個人說着說着,就吵起來了,恨不得互相甩東西。
這驚動了正在午睡的錢雲飛,他慢慢吞吞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坐在太師椅上,皺着眉頭制止道:“你們不要吵了。”
“師父,可我想想還是不甘心啊,我們幫了秦壓那麼多,得到的卻是那麼少。”
“我們也有自己的私心,想利用他去對付秦鎮。正在秦鎮蹤跡全無,至少要灰頭土臉幾年,我們的目標也算達到一半了。都是互相利用,心知肚明。”
錢雲飛過來打圓場,眼下,他在國內的徒弟就他們兩個,彼此要團結和睦。
可是,阮美還是很不服氣:“秦壓這個做法就是讓我們不爽嘛。我們是功臣,是他的座上賓,現在卻被他不甘不尬地晾在這座小院裏,換成是誰也不服呀。”
錢雲飛固然也很憤怒,只是他老謀深算,不輕易表露出來。
相反,他還呵呵一笑,故作寬宏地說道:“爲師是怎麼教導你們的?但行好事,莫問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陳三豹在外面敲門。
“有人在外面?到底是誰?”
鷹九有些慌張,這都半個月了,從來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裏。
因爲得罪人太多,他擔心是上門找自己算賬的。
“我去看看。”完美拄着柺杖走到院門前,透過貓眼看了一看,只見外面站着一個鬍鬚邋遢頭髮亂蓬蓬的,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阮美不知道他是誰?
“你叫什麼名字啊,你來找誰啊?”
她老實不客氣。
“我叫陳三豹,是扈楊春的貼身保鏢,她現在去了沖虛的山裏被扣押了,秦董事長有事脫不開身,讓我來這裏找一個叫鷹九的人,前去相助。”
陳三豹話語不長,但是其中透着巨大的信息量。
什麼?秦壓的老孃扈楊春被沖虛扣押了?
沖虛道長這個名字,阮美是聽說過的,據說他是秦鎮的師父,一直生活在山裏,很有一些本事。
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性?秦鎮失蹤的這些時日裏,其實就是去了他師父沖虛的山裏,隱匿在那裏?
想到此,阮美的內心突然還涌起了一奇異的興奮。
沒錯,即便遭受到秦鎮許多的奚落,她還是關心他,越虐越愛。
“你等等。”阮美決定給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