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監督陳三豹。陷阱雖然牢固,但有一樣缺陷,地牢四周都是泥土挖成的。泥土不是銅牆鐵壁,我擔心陳三豹會找出破綻。”
沖虛本來心放安逸,但想到陷阱的土質,不禁又憂心起來。
他了解陳三豹爲人,他迷惑對手的辦法,就是善於僞裝,僞裝豪爽大方,實則非常狡猾。
陷阱距離防空洞只有十米遠的距離,如果讓陳三豹挖通地下的壕溝,進入防空洞,那就糟糕了。
防空洞的頂部連接密室的浴缸,一旦他找到了出來的開關,恢復了自由,勢必會復仇。
他們三十年未見,其中的恩怨不是出現一個小鳳能夠解決的。
沖虛清楚,真正的風雨還沒到來。
“師父,要不我們留在這裏陪你一起防範。”
秦鎮說道。
沖虛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今天你們是主角。沒了你們,這場假婚禮就顯得更假了。戲既然開始,就要一直演下去。你們主要的目標是對付錢雲飛和秦壓。趕緊過去吧,不要擔心師父。”
沖虛揮了揮手。
秦鎮無奈。
這個時候,在山裏種菜的廚子老羅突然疾速跑了過來,一邊跑,嘴裏一邊說道:“道長,秦鎮大師兄,不好了,山門外出現了三個惡人。不,是四個。其中一個惡人說是你的弟弟秦壓。他們在外面嚷嚷着要見你,喝喜酒喫宴席。”
他們來得正好!
秦鎮鎮定自若說道:“讓他們進來就是,先用好茶招待。”
“大師兄,他們非要見你,讓你倒茶。對了,那個叫秦壓的還說,要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一個小師弟說道。
好東西?
秦鎮當然知道,所謂秦壓的好玩意兒,都是對他不利的東西。
秦鎮想了想,說道:“你先穩住他們,我一會就來。”
錢雲飛擺出江湖派頭,叫鷹九和阮美兩個徒弟,在他身後一左一右地站着,看似威風凜凜。
秦壓呢,滿口叫嚷,讓山裏的人,把他的母親扈楊春交出來。
“你們,都是啞巴嗎?我老孃讓你們關了這麼多天,我這個兒子就是來要人的!怎麼,你們都傻了?就算沒見過我秦壓,也該聽說過我的赫赫大名,你們今天不放人,那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秦壓心裏有點兒後悔。
早知如此,進山的時候就該多帶點兒人。眼下就四個人,瞧着總有點兒寒酸。
錢雲飛師徒總是有意無意地將他甩在一邊,有讓他唱獨角戲的意思。
這讓他心裏惱火。因爲,他纔是他們背後的金主,這次行動的總策劃者。
來不及生氣,秦壓繼續說道:
“怎麼我的好哥哥秦鎮還不出來呀?哈哈,一定是怕了我了!畢竟,他可是被我活生生地趕出了南都,成了南都的一個大笑話!如果換成是我,哪好意思活在世上,早一頭跳進河裏自殺算了!”
道觀外面來了幾個不速之客,大廳裏的客人們都知道了。
這些人,暗中都是沖虛和秦鎮的幫手。
他們聽不慣秦壓如此羞辱秦鎮,有幾個,已經按捺不住走出來,摩拳擦掌,先和秦壓打打嘴皮子,過過嘴癮。
一個叫金老三第一個走了出來。
他早年受過沖虛的恩惠,見不得大好的婚禮,橫生生被幾個險惡的人破壞,他聽說過一點秦壓的過往,當下就瞄了幾眼,諷刺說道:
“呵呵,一個不知底細的私生子,竟然敢編排秦氏嫡出大公子的不是,誰不知道你秦壓來路不正,根本不是秦業的親生兒子?”
此話一出,其他幾個不知秦壓底細的客人,就表示喫驚,在一旁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