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安給秦鎮使眼色,低聲囑咐秦鎮:“大少爺,待會您趁亂離開,我替您打掩護。”
秦鎮一愣,馬安稱他大少爺,那是沿襲以往他在秦家的稱呼。
馬安又解釋道:“大少爺,實不相瞞,我以前在秦家呆過,是秦老爺的貼身保鏢。後來,老爺死了,我們這撥人也就被解散了。再後來,一個機緣,遇到了劉老闆,就留在了他的身邊,繼續效力。”
一聽這話,秦鎮完全明白了。
這些人是爸爸養的祕密保鏢,所以他和秦壓對此事一無所知,覺得陌生。
“不急,我和你們共進退!”
秦鎮說道,他有了支援,信心大爲增加,同時也覺得身上的傷口不那麼疼了。
不過馬安還是搖頭:“大少爺,秦壓是一個狡詐多端的人,這裏是他的地盤,您還是小心爲妙。”
馬安的意見是,在他和其他保鏢的掩護下,秦鎮還是提早離開爲上。
那邊,秦壓和張少的人馬一下子變得氣勢洶洶。
秦壓覺得勝券在握,更是出口諷刺:“你們不行的,還是乖乖投降吧。秦鎮,我可以保你不死!”
劉雨霏被劉安帶走了,秦壓沒有暴跳如雷。
相反,在他的潛意識裏,就希望劉雨霏和秦鎮分開。
他當然也不希望劉雨霏死掉。
儘管劉雨霏識破了他的詭計,儘管劉安視他爲眼中釘骨中刺,可詭異的是,他心裏還是喜歡劉雨霏,這種感情相較以前而言還更強烈。越是得不到,就越不想放棄。
“口出狂言!”秦鎮厲聲打斷。
可因爲內心的憤恨,他走路的姿勢快了一些,觸動到脊背上的傷口,讓他口中不禁“哎喲”叫喚了一聲。
他這個模樣在秦壓看來非常的滑稽。
秦鎮冷聲說道:“秦壓,這些皮肉外傷對我而言不算什麼。我雖然不是鐵打的,但自少一直跟隨師父在山中修煉,我的心智是鐵打的。”
這話說得相當漂亮。擲地有聲,大義凜然。加之秦鎮一副不屈的堂堂態度,更叫馬安折服。
他情不自禁地對着秦鎮豎起了大拇指:“大少爺,您真是好樣的!秦壓這種齷齪小人卑鄙如鼠蟻,哪堪能與您比!”
秦壓一聽,當即就受不了。
最近他一向被人奉承慣了,哪裏受得了馬安這種無名小卒懟他的“詆譭”。
秦壓暴怒之下,更是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算是哪根蔥?這種場合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閉嘴!”
可馬安就像是故意激將秦壓的,嘴裏越發不可阻攔。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秦壓,就算你是現在權大的掌門人,不,哪怕你控制了整個南都的經濟命脈,我都不會高看你一眼!老師說在我眼裏,你連給秦鎮提鞋都不配!”
馬安的嘴皮子說得挺溜的。
他的話更讓秦壓怒不可遏:“我說你這小子是他媽活的不耐煩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一把拽住馬安的衣領,要甩他兩耳光。
同時,他叫張少跟着的兄弟們也都過來,團團圍住馬安,要把他摔個狗啃泥。
馬安一臉的不在乎,嘴裏更是高聲嚷嚷,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他使勁兒拍着胸脯,瞪着眼睛和秦壓叫囂:“老子就不怕你,有種現在就把老子給殺了!來呀,來呀...”
不但如此,馬安還把上衣的鈕釦解下來,露出健壯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