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打壓秦壓是一回事,可也不希望看到他一副窩囊相。
陳三豹自詡是個講義氣的人,他能夠再次出山,第一筆啓動資金得益於扈楊春那個女人,如果不是扈楊春給他錢,他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怎麼也使不上勁兒。
所以,不管怎麼說,陳三豹的心裏對扈楊春還是存了一點感恩之情。
再說,這個女人死了,對她的兒子好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陳三豹還是沒有忘記詢問,扈楊春到底死在了誰的手裏。
有許多傳言,說是秦壓害死了扈楊春,他們母子二人互相殘殺。
陳三豹想得到確認。
“聽說,不,有人說,你是殺死了扈楊春,有這回事嗎?”
陳三豹問道。
秦壓一聽心裏一驚,不能讓陳三豹知道自己的惡行。
雖然他和陳三豹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惡人之間也有底線的較量。
陳三豹瞧不起殺父弒母大人,那樣的人,就是一個畜生。
秦壓思考了幾秒過後,當然不能對陳三豹說實話。
他就裝作無比委屈爲無比冤屈的模樣,眼淚鼻涕都流下來了,他慘兮兮地哭泣道:
“陳前輩,你以爲我是那樣的人嗎?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那是我的母親,我的親孃,我會幹那樣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事?
我只是想報仇,想奪回我屬於我的東西,一切都是秦鎮大肆造謠,敗壞我的名譽,我要真殺了我老孃,警察爲什麼不立即抓了我?
可嘆這世上的人,一個個都是勢利小人!他們聽信了秦鎮的讒言,一傳十十傳百,假話也成了真話,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秦壓說完又放聲大哭。
陳三豹將他攙扶起來,見秦壓哭得真切,心裏已然信了幾分。
秦壓一聽,哭得就更傷心了,說:“陳前輩,我是世上最最苦的人,所有的人都背棄了我,我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一個血海深仇,要是不報,我還是男人嗎?”
陳三豹點了點頭,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比如我,那沖虛老兒害了我一輩子,三十年哪,整整三十年哪!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我的苦難和你的比起,你說說,哪個深,哪個重?”
陳三豹也激動起來,口吐唾沫,連數沖虛的十大罪狀,連小鳳的死也算了進去。
秦壓趕緊附和,連聲點頭:“是是是,你說的是!我的和你的比,就是小巫見大巫嘛!
那我找你,更是找對了。咱們一起對付那倆師徒,同心協力,再高的山再深的海,趟過去!”
秦壓對着陳三豹表忠心,恨不得要跪下。
陳三豹就說夠了。他猜測這個時候露露躺在牀上還沒醒來,不如和秦壓好好地喝頓酒。
然後,告訴他,自己身邊還有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本是他的棋子,一個用來對付秦鎮,一個用來勾引沖虛的二徒弟唐劍。
一個棋子已經作廢,另一個還在使用。
不如,將這個作廢的棋子送給秦壓,他身邊也沒個女人,如果將露露送給秦壓暖牀,相信他更會忠心於自己。
而後,陳三豹叫翠翠進來,讓她過來倒酒。
秦壓看着翠翠,有點兒奇怪,他以爲是陳三豹的女人,她似乎懷孕了,穿了一件孕婦裝。
陳三豹知道秦壓奇怪,就主動給他介紹了一番。
秦壓一聽,不禁哈哈大笑。
這招美人計用得好,秦鎮啊,你雖然事業得意,但一定會情場失意,劉雨霏那是一個高傲的女人,一定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