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劉雨霏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們,趕緊行動!”保羅已經不耐煩了,喫醋幾個啞巴僕人,趕緊把他推往河裏。
萊特在旁陰冷地說道:“我的保羅先生,你終究還是存了婦人之仁。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的確比那個女人該死。”
秦鎮嘴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保羅傲慢地問他,臨終之前,有沒有想說的話。秦鎮依舊一聲不吭。
“哼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秦鎮白了他一眼。
“好,我就不跟你羅嗦了。告訴你,劉雨霏始終會是我的女人,她會跟我生孩子,成爲我的夫人,然後再上流社會中穿梭,成爲一隻人人羨慕的花蝴蝶。”
保羅得意地挑着眉毛,他想在秦鎮臨死之前竭盡羞辱之色。
秦鎮還是沒有開口。
人都有一死,活重於泰山,活輕於鴻毛。
他的心裏仍有深深的遺憾,此生只活了二十幾歲。
一,沒有和劉雨霏結成眷侶。二,沒有親手滅掉敵人,這世上的敵人並不止保羅,還有秦壓,還有陳三豹。
只可惜,他沒有時間了,很快,他就被推走到了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河邊。
他看了一眼河水,這裏將是他的葬身之所。就在他閉上眼睛,等待石頭被推入水的那一刻,突然,耳畔傳來呼呼的風聲,這風不是大自然吹來的風,而是有人利用自身內力,和他說話,和他保持一種無聲的聯繫。
他熟悉這氣流,這氣息。
秦鎮心裏一陣激動,那是師父,師父來了!來不及想師父是怎麼尋到這裏的,秦鎮嘴裏當即大呼一聲:“師父,我在這裏!”
沖虛已然聽見,他用傳音入密的方法,將氣息吹拂到秦鎮的耳畔,輕輕地提醒:“爲師來了,徒兒莫怕!”
他只是覺得這好端端的天氣,爲什麼會刮這樣強烈的氣流。於是,更加在河邊催促:“你們怎麼都不行動了?颳風,哪怕下雨算什麼?”
他只想讓秦鎮快點沒命。
“是,先生!”
但是,詭異的是,就在僕人們下手的同時,他們發現這石頭陡然之間增加了千鈞的分量。反正,怎麼推都推不動。
這真是奇怪了,幾名僕人不禁面面相覷。
“到底怎麼回事?”保羅也發現了不對勁。
“先生,石頭我們推不動,已經拼盡力氣了。”
一個僕人回道。
嗯?區區一塊石頭都搬不動?
“你們不是偷懶,就是想壞我的事,虧我給你們這麼高的工資!”
保羅捋起袖子,決定自己來嘗試推幾把。
他常年健身,也認識過跆拳道,力氣也不小,可是詭異的事情同樣發生在他身上。
這塊石頭少說二百多多斤,可就像一座大山,歸然不動。
他皺着眉頭,留神觀察了一下秦鎮的表情。
只是秦鎮的表情非常輕鬆,就好像他背上綁的不是石頭,只是一個很輕鬆的籮筐。
保羅不知道由頭,只能拿幾名僕人撒氣。
“我不管怎樣,誰給我推到水裏,我立刻獎勵他一萬歐元!”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鈔票。
這固然能夠鼓舞“士氣”,只可惜僕人們把喫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這塊石頭就是巍然不動。
這下,保羅氣得哇哇大叫,伸手在石頭上拍了幾拍,可他就像是觸了電,馬上跳起腳,嘴裏一個勁地嚷疼。
“到底是誰,誰在打我?”保羅摸着頭,摸着腳,四下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