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的態度和表現,在秦鎮看來頗有順坡下驢的味道。
“好好好。你們想要我提供什麼便捷和幫助。我一定會去辦。”死去的人是不能夠住賓館的。
秦鎮和劉雨霏不能帶着死去的沖虛回到酒店。所以,不管怎麼樣,在他們還沒有辦好手續的過程中,沖虛的屍體還得存放在徐先生的家裏。
徐先生立馬點頭。
“好說,好說,一切都好說。”他答應得很快,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秦鎮和劉安再次對着沖虛的屍體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來生咱們還當師徒!”這些話,秦鎮說得無比虔誠,也無比的深情。
是沖虛給了她一個完整的童年,給了他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給他一個最樸素的正義和家國觀念。
在離開徐先生家裏的那一刻,秦鎮突然改變了決定。
“雨霏,我們這樣做,實在是對師父的大不敬啊!”
是啊,怎麼能讓師父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他一個老朋友的家裏呢?
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作爲徒弟的陪伴。
屍體不能進入酒店,但是他可以另外租賃房子,在這個島上,空屋子有的是,趕緊去租房,把師父的屍體挪到另外的地方。
“是啊,秦鎮,剛纔我也覺得不妥。師父畢竟死了,何必要讓我那位徐先生看出了一具屍體呢?我看他已經夠內疚的了。”
這句話猛然提醒了秦鎮。
他點了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說句老實話,雨霏,我沒看到他有多內疚。”
“啊?”劉雨霏非常喫驚。
“那你看到的都是什麼?”
“輕鬆,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猾。”
秦鎮本來不想說這些,但是還是不得不說。
這些都是他本能的感受,相信雨霏能夠理解。
說實話,劉雨霏對秦鎮的看法表示震驚。
“沒錯。雨霏,你想啊,許多事上其實都不對勁。他爲什麼要把那本書給燒了?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太行八卦圖究竟是真是假。
反正一切都是按他說的爲準。此外,師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就算心儀那本書,也不會如此激動得引發宿疾,以至於弄掉自己的性命,這也把師父想得太淺薄了!”
劉雨霏聽到默默沉思了一會,也覺得有理。
她抱着胳膊,左想右想,站在一棵大樹上,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麼說來,師父的死很蹊蹺。或許他的死,和那位徐先生有很大的關係?”
這些話,劉雨霏說的還是很含蓄。
他沒有說出來的是,徐先生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秦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錯,我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突然,在狹長的公路兩旁,疾速駛過來一輛豪車。那輛豪車落入劉雨霏的眼簾,劉雨霏瞬間覺得熟悉,那輛車正是朝着徐先生的家門的方向駛去!
這讓秦鎮和劉雨霏都大喫一驚!
因爲,那輛車是保羅經常駕駛的,車牌號碼都一模一樣!
秦鎮立即對着劉雨霏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隨即在後跟蹤。
果然,那輛車進入徐先生家的門口,一溜煙地駛進去了。
不過,保羅眼下正在警局裏關着。
開車的人到底是不是保羅呢?秦鎮按捺住心裏的憤懣,決定先給警局的人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
一個警察告訴他,保羅當然關押在警局,不知秦鎮爲何要這麼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