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聽見劉雨霏要和警察聯繫,當下說,和這幫混蛋聯繫沒用。
他們白天當着自己的面,說着信誓旦旦,說一定會把保羅送入監獄,哪怕死刑,哪怕是終生監禁。可是他們一轉身,瞧瞧,都幹了什麼齷蹉的事?
秦鎮深吸幾口氣,告訴劉雨霏他的觀點。
“不用再和那些警察聯繫。他們或許做不了主,或許是放任爲之。
總之,真正的保羅已經開着車來到徐先生家裏。監獄裏的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我想,不是保羅能量大,而是保他的人,自身也不乾淨。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人害怕他也會像保羅一樣鋃鐺入獄。
保羅自身難顧,一定會在監獄裏咬出更多的人,這些人經過原始積累,早就搖身一變成了大富翁大資本家。
所以,保羅的入獄勢必讓他們惴惴不安。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都不想讓保羅像一個瘋子一樣的,四處咬人。”
劉雨霏認認真真地聽着,可她馬上又搖頭:“既然這樣,那爲什麼這個徐先生當初還要幫助你師父去對付保羅呢?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秦鎮咬着牙:“據我的推測,這個徐先生當初只是想在師父面前顯擺一下他的能耐,或者給保羅一個教訓,讓他聽話。
這樣一來,他在師父這裏,既充當了正義之士,在保羅那裏,又成了救命恩人。
所謂,一箭雙鵰,莫過如此。”
這下,劉雨霏全然明白了。
他們悄悄地跟着保羅走進那個窄窄的門,躲在一旁的壁龕陰影裏。
房間很安靜。
他們更是摒住呼吸。
終於,他們聽到一陣腳步聲。
二人偷偷一看,果然是徐先生和保羅一前一後地又來來到這個充作臨時休息的房間。
徐先生坐下了,保羅很殷勤,過來道謝。
保羅邪魅一笑,開口道:“哪能呢?我是最最懂規矩的人。當年您在海灣修剪的工程,因爲偷工減料,一下子淹死十名工人的事兒,我可半個字都沒提。”
秦鎮聽到這裏,心裏一哆嗦。
這個徐先生手上竟也犯有人命!
劉雨霏又將他的手緊緊握住,提醒他萬萬要控制住!
“哈哈,你沒說就好。這次,話說回來,把你從警局裏弄回來,的確費了我一番工夫。現在不是以前了,什麼都透明。
老實說,從此以後,你就不能再叫保羅了,得改個別的名兒。還有,從現在起,你就不能在這裏呆了。夜長夢多。”
保羅一怔,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眼下我的確不能出現在公衆的視野範圍內。放心,離開普拉島後,我就去整容,換個新的身份,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來頭!”
徐先生聽完,鼻孔裏哼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對了,在你走之前,先幫我解決掉一個麻煩。”
徐先生的聲音便低了,他讓保羅湊近說話。
即便房間非常安靜,但秦鎮豎起耳朵,也還是不能聽見徐先生和保羅說了些什麼。
保羅一聽,臉上先是現出驚愕之色,但隨即就點頭微笑,並朝着徐先生豎起一根大拇指。
“沒問題,這個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我開的車車廂很大,塞進一個人那是小菜一碟。”
保羅的嗓門要大一些。
這下,秦鎮和劉雨霏都清楚了。徐先生要讓保羅帶一個人走。
那會是誰?難道是師父嗎?
但聽徐先生說道:“這下,你也不用謝我,咱們兩清了。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那個秦鎮萬萬也沒想到,其實,我是站在你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