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42章 我說過,不準撒謊
    唐言蹊面無表情地等着他笑完。

    宗祁果然不負衆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祖宗,這話也就跟我說說。你要讓別人聽見,他們會以爲你得了臆想症的。”

    唐言蹊斜睨他,“我說的是真話,你愛信不信。”

    說完就走,宗祁怕她惱了,還是追上去試圖和她講道理,“你要知道,酒神五年前就因爲一場金融犯罪被抓進美國大獄了。”

    “嗯,放出來了。”上個月的事。

    宗祁汗顏,怎麼跟她講不清呢?

    “狄俄尼索斯是男人啊。”

    唐言蹊聞聲輕笑,看也不看他,“你知道他是男的女的?”

    “絕對是男的。”宗祁舉起手指對天發誓,“傳聞他和我們陸總還有一段全城皆知的……”

    話音戛然而止。

    宗祁微微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邏輯誤區——

    當年所有事都是謠傳的!

    謠傳的事情無從考證真假。陸總是個Gay的定論完全是建立在狄俄尼索斯是男人的假設的基礎上!

    如果全盤推翻,狄俄尼索斯從一開始就是女人……

    那一切似乎變得更加合情合理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所以她和陸總之間才總給人感覺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所以陸總纔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咄咄逼人地問她那些問題。

    所以她被一盤不存在的小炒肉“辣”出了眼淚。

    因爲,當年所說的,酒神與陸三公子的傳聞,是真的。

    只見她在他的審視中泰然自若地低着頭,紅脣微微嘟着,嘴裏在哼不知名的小調。一縷頭髮從耳後垂落,點綴着她弧度美好的側臉。

    她並不是一眼看上去讓人覺得驚心動魄的女人,可眉眼間有股淡而無形的嫵媚和靈氣,越品越有味道,美得從容不迫、自成一脈。

    宗祁還是無法完全相信這件匪夷所思的事,他皺着眉頭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是酒神,那你打算怎麼把那‘好幾本’書拿回來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女人忽然擡頭看他,興沖沖地拍了下手,肯定道,“我也不知道!”

    “……”

    宗祁在心裏咬牙發誓他要是再信這個女人的鬼話他就是智障!

    ……

    研發小組被叫去陸總辦公室開會,宗祁將近半個下午都不在。

    快下班的時候,他抱着電腦回來了,臉色不大好。

    唐言蹊叼着酸奶走到他旁邊,捅了捅他的肩膀,“年輕人別老垂頭喪氣的,以後生的孩子都是苦瓜臉。”

    宗祁嘆了口氣,沒答言。

    唐言蹊瞄着他,奇怪道:“怎麼了?”

    他搖搖頭,不願將事情說出來給她添煩惱,可緊接着回來的David就沒這麼好心了,一進辦公室就大聲嘲笑,生怕別人聽不見般,“新上任的組長下午開會被馮老訓得那叫一個慘,陸總差點連他的工作都撤了。你們說這可怎麼辦纔好?”

    宗祁擡頭恨恨地瞪着他,“你別欺人太甚!”

    唐言蹊喝了口酸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別衝動,遲早有堵上他這張嘴的時候。”

    宗祁垂着頭,想了很久,忽然低聲道:“你真的能教我?”

    唐言蹊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反問:“你真的要學?”

    ……

    傍晚,陸相思一個人蹲在花園裏揪花。

    管家遠遠看着她把一株一株價值連城的變色鬱金香連根拔起,心疼得都哆嗦。

    “小祖宗。”管家試圖勸她,“這邊已經快要拔禿了。這樣不對稱,要不您去拔拔那邊的?”

    陸相思理也不理,繼續手上的動作。

    整個花園裏就只有這片最值錢,她又不是智障,爲什麼要去對面花叢拔野草?

    “我餓了。”陸相思站起來,扔下最後一根鬱金香,拍了拍手上的土,“去把晚飯端出來。”

    管家趕緊領命去了。

    陸相思又皺眉看了眼手上的泥,對保鏢道:“去拿點消毒紙巾,再端盆水。”

    於是保鏢也走了。

    陸相思左右看了眼,趁着四下無人,將別墅後花園的大門打開了。

    後門處,一個帽檐壓得很低的人正抱臂等在那裏,陸相思對那人招招手,見那人沒反應,插着腰不悅道:“你到底進不進來?不進我關門了。”

    那人腦袋一點,帽子直接掉了下來,帽檐重重戳在腳上。

    她這才眉頭一跳睜開了眼,哀嚎,“格老子的,疼疼疼疼。”

    陸相思扶了下額頭,嫌棄道:“你這人怎麼站着都能睡着?”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嗜睡如命的唐言蹊。

    唐言蹊從地上撿起帽子,匆匆跟着她混了進去。

    保鏢和管家分別拿着東西回來後,卻發現公園裏空無一人。

    雙方都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找。

    最後在二樓的樓梯上找了滿臉不開心的陸相思,她冷着臉,嬌叱:“你們還能再慢點嗎?都拿回去,我不吃了!我要睡覺!沒事別來吵我!”

    管家十分無奈,“是,大小姐。”

    大小姐任性刁蠻也不是第一天了,做下人的除了多擔待着,也沒別的法子。

    陸相思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唐言蹊百無禁忌地坐在她的單人沙發上,隔着籠子揪着她養的兔子的耳朵。

    可憐的兔子被拽得整張臉貼在籠子上,形容狼狽至極。

    陸相思從沒覺得自己有和動物交流的能力,可她還是一眼就讀懂了兔子臉上生無可戀的表情。

    “唐!言!蹊!”

    唐言蹊立馬放棄了兔子耳朵,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真是跟你爸一模一樣,屬喇叭的。”

    陸相思把兔子籠子從她的魔爪下挪開三丈遠,坐在她對面的牀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事情要從下午說起——

    四點左右,她正百無聊賴地用電腦刷着微博,突然,頁面上跳出一個對話框。

    陸相思愣了愣,還以爲是電腦中病毒了,一番查證後發現,果然是電腦中病毒了……

    什麼小毛賊敢黑到她家裏來?陸大小姐當即就不高興了,正想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忽見對話框上出現了她的名字:“陸相思?”

    陸相思冷眼旁觀。

    唐言蹊坐在電腦前,繼續打字:“聽說你爸今天晚上加班,你媽還在住院沒回來,要不要我陪你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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