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63章 你好大的膽子
    聽到她說“洗澡”,他根本來不及想太多,只以爲她順從了,低頭在她的脣上用力吻了下,“好,我去洗澡,你等我,你在這等我,不許偷偷走。”

    莊清時被他吻得想吐,可危急關頭也只能連連保證:“我不走,我不走,你快去。”

    溫子昂暈乎乎地走向浴室,莊清時深深吸了口氣,驚魂未定,加之心底的委屈,催得她掉了幾滴眼淚。

    她幾下擰開了鎖住的門,暗道,溫子昂這個色慾薰心的蠢蛋!也不曉得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從屋裏鎖住的門能困住一個大活人麼?

    然後她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跑了。

    ……

    花園裏,一道頎長的身影始終佇立在夜幕下,像一尊精雕細琢的石像,俊臉上半點溫度也無。

    他的雙眼完全與夜色的漆黑融爲一體,宋井光是在旁邊看着就覺得冷汗涔涔,“陸總,莊小姐好像出來了。”

    “嗯,我去前門接她,這邊你自己看着辦。”

    “是。”宋井掏出手機,先後聯繫了早就安排好的女人和記者們。

    莊清時從大門跑出來,一見到陸仰止就撲了上去,“仰止……”

    她臉色發白,陸仰止心下也不忍,嗓音低磁,溫和道:“怎麼了?”

    “溫子昂那個畜生!”她咬牙,“你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你絕對想象不到他要對我做什麼!早知道應該讓你陪我進去……不,早知道我就根本不該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男人靜靜聽着她發脾氣,寒眸中有一縷幽暗的光芒,似深海暗潮,悄然流淌而過,“他要對你做什麼?”

    “他……”莊清時一回憶起方纔的事,眼眶就紅了,“他要……他要對我用強……”

    然後她就看到男人臉色倏地冷了,薄脣吐出兩個字:“找死。”

    莊清時抓住他的手臂,不管三七二十一,“仰止,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

    陸仰止微微蹙眉,她抓的正是他受過傷的右臂,力道不小,他的傷口彷彿已經裂開了。

    忽然想起那天在臥室裏將那個小騙子抓個正着的時候。

    她也想攔着他去報警,去查是誰將她放進來的。

    可,她沒有拽他的右臂——情急之下,唐言蹊的第一反應不是不擇手段地攔他,而是,避過他的傷口。

    是真情還是假意,陸仰止也懶得再去探究。

    他忍着胳膊上傳來的疼痛,什麼都沒說,以指腹拭過莊清時臉上的淚水,低低道:“好,我保證。”

    宋井還站在側面的窗戶下,遠遠瞧見一抹藕粉色的身影走到臥室門外,這纔到前門處與陸仰止匯合。

    “陸總,我們安排的人已經到了。”宋井道。

    陸仰止“嗯”了一聲,懷裏的女人擡起頭,不解地瞧着他,“仰止,怎麼了?你們安排了什麼人?”

    “沒什麼。”男人波瀾不興地回答,“只要你沒出意外就好。其他的都是男人的事,不必太操心,嗯?”

    莊清時笑開,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卻還是依偎在他懷裏,“好。”

    ……

    唐言蹊順着追蹤器微弱的信號找到了赫克託說的那間臥室。

    也不知是不是手錶沒電了,信號越來越弱。

    所幸她動作快。

    臥室裏的燈並不亮,只有幾盞壁燈散發着幽幽的光。

    她的眼睛在這樣的環境裏不大好使,又不敢貿然開燈,怕驚動屋裏的人——雖然,她連

    屋裏有沒有人都不能確定。

    只有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不消片刻,水聲停了,一個男人裹着浴巾從裏面走了出來。

    唐言蹊皺眉,難道蘭斯洛特是來見他的?

    正思考着,門卻驀地被人打開。

    溫子昂先是走出浴室,發現臥室裏空蕩蕩的,以爲自己被耍了,面色鐵青地走到門口便要去追。

    可是一開門,卻瞧見了一道藕粉色的身影。

    他的舉動遠遠在唐言蹊的預料之外,甚至連逃都沒來得及逃開,就被逮了個正着。

    溫子昂皺眉,逆着光,他下意識以爲是莊清時。

    畢竟禮服的顏色一樣。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胳膊,不由分說地將她扯進臥室,恨恨道:“小妖精,想跑?”

    邊說邊大力撕着她的衣裙,“你不要騙我,清時,我這麼愛你,你不能騙我……”

    唐言蹊被他一下扯得暈頭轉向,聽聲音才聽出來——

    這不是莊清時十幾年來的頭號追求者,那位以癡情著稱的溫家少爺溫子昂麼?

    他爲什麼在這裏?那蘭斯洛特……

    “滾開。”唐言蹊一巴掌甩過去,“你他媽眼睛瞎了吧?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你分不清楚誰是誰?”

    溫子昂吃了她一巴掌,愣了兩秒,居然笑着握住她的手,“你發脾氣也這麼好看。”

    唐言蹊再怎麼靈活也終究只是花架子,在一個精蟲上腦的男人面前,力氣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他這一隻手握住的,是她還沒康復的左手手心。

    疼得唐言蹊呲牙咧嘴。

    “溫子昂,你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唐言蹊!你再敢動老子一下,老子打爆你的狗頭!”

    溫子昂果然定睛瞧了她一會兒,嗤嗤地笑,“唐言蹊?誰不知道唐言蹊五年前就被趕出榕城了?清時,你就算是裝成她的樣子我也不會放了你的。”

    他在她頸間一嗅,還伸出舌尖舔了舔,“不過你還別說,這樣看,你們兩個真有點像。”

    唐言蹊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擡起右手就往他後頸切去,卻被男人及時攔住,一把抱起來扔在牀上。

    “別反抗了,沒用的。”他壓上去,冷漠的警告裏帶着某種熱血沸騰的躍躍欲試,形成極其病態強烈的反差,“你知道爲了追你我從小就在學格鬥。你不是喜歡陸仰止嗎?沒關係,只要是他會的,我溫子昂一樣不差的都學給你看!”

    唐言蹊被摔得眼冒金星,還沒爬起來就又被面前的陰影罩住。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流連,裙子被撕裂的瞬間,唐言蹊感覺到一股涼氣從皮膚鑽進心底。

    她一下子就怕了,“溫子昂,我真的不是……”

    溫子昂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充滿酒氣的嘴就這麼壓了下來。

    唐言蹊使勁偏過頭,卻也躲不開被他親在了臉上。

    “想玩點情趣嗎?”溫子昂低笑,長臂一展,從牀頭櫃上拿來了一瓶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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