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83章 師哥打了唐言蹊?!
    赫克託依言將車開慢了些。

    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女人安靜了許久,忽然又問:“我讓你們做的事,都做好了?”

    赫克託道:“是,老祖宗。已經按照您的交代,把謠言散佈出去了,那個人……肯定也聽說了。”

    唐言蹊睜開眼,褐色的瞳孔裏清明一片,沒有絲毫剛醒時該有的混沌,“是嗎?”

    她撥弄着手上的紅繩,笑道:“先找個地方喫點東西,晚上隨我去抓賊。”

    “好。”

    “啊,對了。”她想起什麼,又側過臉,“手機借我用用。”

    她的手機已經被拆得面目全非了。

    赫克託自然而然地將手機遞了出去。

    只見女人修長漂亮的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打着什麼字,而後設置了定時發送,給一個陌生的號碼。

    赫克託疑惑,“您這是?”

    “好戲總要有人欣賞。”唐言蹊把手機還給他,懶洋洋地重新闔上眼簾,“請個觀衆罷了。”

    ……

    與此同時,市中心一家富麗堂皇的七星級國際酒店的總統套間裏,一個青年男人正焦急地走來走去。

    時不時捂着腦袋,口中唸唸有詞:“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一旁的真皮沙發上,身穿藏青色西裝的男人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地坐着,垂眸安靜地吹着茶杯裏的熱水。

    嫋嫋霧氣氤氳蒸騰,模糊了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卻無法使他臉上漠然的神色回暖半分。

    他沒說話,倒是身旁另一個男人嗤笑道:“膽子這麼小,盜陸氏機密的時候你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

    青年無奈,“那、那是因爲墨少說了,他肯定能保下我,我才……”

    說着,還底氣不足地看了眼沙發上喝茶不語的深沉男人。

    這二人正是剛剛從英國飛回來的顧況與墨嵐。

    墨嵐抿了口茶,淡淡詢問:“什麼消息把你嚇成這樣?”

    青年哭喪着臉,走到他面前,“墨少,這兩天工程部裏一直有人偷偷傳着,說是陸總用了兩個多星期,硬是從分部的電腦裏恢復出來一段操作記錄。只是他這兩天被您逼得公司集團兩頭跑,沒時間繼續處理,所以打算明天移交司法部門,請專人往下追查呢!”

    男人眸光一凜,放下茶杯,“操作記錄?你沒按我說的做嗎?”

    “我確實都是按您說的做的!”

    “那操作記錄不可能被人恢復。”男人斬釘截鐵。

    青年心有餘悸道:“墨少,那可是陸仰止啊!”

    是,按常理來講就算把電腦砸成粉,也不應該找出一丁點操作痕跡的。

    可他一是心虛,二是陸仰止這幾年來威名在外,幾乎被傳成了神話,誰也不知道他本事到底有多大,能不能做到這不可能之事。

    墨嵐沒說話,目光深邃了不少,倒似乎,也對那人有幾分忌憚。

    顧況見狀,對青年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動手!今天晚上正是動手的好時候!”青年肯定道,“公司上下已經連着加了兩天白夜無休的班,今晚是容總親自吩咐的,所有人都放假休整,除了大門外面幾個保鏢和監控室裏的人之外——”

    墨嵐似笑非笑地打斷他,“所以你打算偷偷摸進總裁辦,把東西刪了?”

    “墨少,我只剩這一晚上的時間了!”

    顧況忍不住冷哼,“蠢貨。”

    青年一怔。

    墨嵐添了杯茶,看也不看他,“你信不信你前腳進了總裁辦,後腳就能被人抓個現行?”

    顧況道:“這是陸仰止的圈套,他就等着你過去對他的電腦動手腳呢。到時候就算他電腦裏什麼都沒有,你也逃不掉了。”

    見青年呆呆站在那,墨嵐往沙發上靠了靠,哂笑,“看來陸仰止還真是不把你當回事,竟然準備用這點小伎倆來對付你。”

    顧況卻嘲弄道:“陸仰止大概是沒料到我們會在今天趕回國內吧。這點小伎倆雖然不像陸仰止一貫大開大闔的做派,不過拿來對付這個蠢貨,也儘夠了,假如我們今天沒回來,他肯定一股腦就鑽進人家設好的套裏了。”

    青年崩潰了,“墨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他電腦裏真的有證據,我豈不是完蛋了?”

    “慌什麼。”墨嵐面不改色,唯獨一雙鷹隼般犀利的眼眸裏寒芒湛湛,“銷燬點東西而已,何須親自出馬?”

    “您的意思是……”

    墨嵐給顧況使了個眼色,顧況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青年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這……”

    “不敢?”顧況睨着他,“那你就等死吧。”

    青年嚇得哆嗦,“不、不要啊,墨少,您說過會保我的!”

    “我是說過。”男人的嗓音平靜低沉,“這話到如今也還是算數的。”

    他話音剛落,顧況就從包裏取出了一個文件袋,冷聲道:“這是墨少給你做好的新身份,還有一張直飛倫敦的機票。你女朋友我們已經送過去了,你可以選擇現在就走,冒着被陸仰止翻出來的風險,也可以選擇銷燬了證據,再瀟灑利落地走個乾脆。”

    青年抽出文件袋裏的東西,身份證、護照、機票……和一張數額龐大的支票。

    他咬牙,“好,我做!”

    ……

    晚上八點三十分。

    陸氏集團的大樓裏安安靜靜的。

    保安拿着手電筒巡視過每個部門。

    這是頭一次,陸氏辦公樓裏沒有人在加班。

    這兩天與英國那邊的血拼讓整個公司都陷入了疲倦,幸好,今天英國那邊也似支撐不住停了手,容總才大赦了底下的員工,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保安巡完最後一間辦公室,回到監控室裏,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起來。

    晚高峯漸漸結束,各大主路也恢復通暢。

    一輛黑色的跑車宛如從漆黑的天幕中來,撕裂夜風,以飛速往市中心疾馳而去。

    陸仰止也是男人,也有男人骨子裏的陽剛熱血,可惜他在最該肆意玩樂的年紀選擇了與金融商業作伴,白手起家,創立了陸氏旗下這間屬於自己的公司。每天望着股價上下竄動,那是遠比喝酒飆車玩女人還驚險萬分的事情。

    於是,追求刺激的心氣兒便隨着日消夜長而沉澱在了悠悠歲月裏。

    他很少將車開到這個速度,開到這個讓他血脈僨張、眉心處青筋猛跳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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