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145章 歪理
    男人見到她這有事隱瞞的樣子就十分不悅,視線犀利地落在她臉上,卻未拆穿,“你倒不如問問自己出了什麼事,值得下面的人專程跑來告知我你的臉色很差。”

    唐言蹊摸了摸臉頰。

    臉色很差嗎?

    男人擡手握緊了她的手,餘光不經意看了眼被她動過手腳的電腦,面色仍是陰沉,“下午去警局了?”

    唐言蹊點點頭,“去問問法醫的進展。”

    “我已經說過,等他們走完流程,會把他的遺體交還給你,爲什麼還非要去看,看完就開心了?”

    男人的口吻不輕不重,始終維繫在他慣有的方寸間,卻還是讓唐言蹊聽出了幾分斥責。

    平日裏她最是意氣風發,受不得管教,可是在陸仰止面前,卻次次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我知道錯了嘛。”唐言蹊晃了晃他的手臂,“不生氣好不好?”

    陸仰止將眸子眯成狹長的形狀,淡淡睞着眼前明眸皓齒,笑得滿臉討好的女人,不置可否。

    “那我開個花給你看。”她雙手撐在下巴上,幾根手指張開虛捧着臉,到真有幾分像從花骨朵里長出來的妖豔花靈,不施脂粉卻也自成萬種風情。

    他喉結一動,黑眸間迅速襲上一層混沌之色,攬過她的腰,低頭吻了上去。

    全世界就只有這個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卻總教他的冷靜和自持秒秒鐘崩塌得潰不成軍。

    就這麼在她甜美的脣上輾轉沉淪許久,陸仰止才呼吸粗重地放開她。

    唐言蹊的臉蛋紅得能滴出血,一雙杏眸裏也含着煙波嫋嫋,“你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不生氣了好啵?”

    男人啞聲道:“就這點誠意?”

    唐言蹊大言不慚,“那你還想怎麼樣,在這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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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陸仰止漆黑如澤的眼睛裏透出三分危險的寒芒,“你以爲我不敢?”

    唐言蹊生來就欺軟怕硬,頓時舉雙手投降,“你敢,你最敢了。”

    她還伸手順了順陸先生的毛,“你到底是過來幹什麼的?”

    “你說呢?”提起這事男人就惱火,那點不顯山不露水的怒意全都寫在他臉部刀砍斧劈般的線條裏。

    唐言蹊笑眯眯地,惦着腳尖在他英俊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知道你最心疼我了,那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

    “唐言蹊。”他突然就這麼沉聲叫了她的名字。

    唐言蹊怔然瞧着他,不知自己是該接話還是不該接話。

    “好好學着怎麼做個女人。”他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哄人這種事,留給男人來做,懂?”

    別的女人傷心了知道哭知道鬧再不濟還知道出去買買買,她倒好,忍着自己一腔情緒還哄起他來了。

    這讓陸仰止時常會生出一種他纔是女人的錯覺。

    唐言蹊“撲哧”一聲笑出來,“我沒有陸先生你那麼傲嬌嘛,我不需要哄的啊。”

    所有情緒她都可以自己消化,所有問題她都可以自己解決。

    而陸仰止是她珍惜的人,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要好好寶貝。

    大概是在他面前卑微了這麼多年,一時間還轉換不過來角色。

    眼看着男人的面色又沉了三分,唐言蹊實在無力了,破罐破摔道:“那你也知道我辛苦,還非要一直生氣嗎?”

    “不是生氣。”他的深眸攫着她故作苦惱的臉蛋,不給她分毫退縮的機會,“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唐言蹊如同被他的眼神擊中,神經麻了一大片。

    半晌,她似懂非懂地低下頭,點點笑意從嘴邊流露出來,調皮道:“不知道啊,你告訴我嘛。”

    男人卻強勢地擡起她的臉,強勢地擠入她的視線,嗓音低低啞啞,卻格外認真,“我只說一次,你記好。”

    “我沒有生氣,只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他無奈地勾起薄脣,指尖點了點心口,“這裏會疼。”

    女人脣梢的弧度愈發大了,心裏暖洋洋的,忍不住就回抱住他,粉拳在他胸口上捶了幾下,“格老子的,你肉麻死了。”

    男人臉色一僵,表情慢慢收斂起來,居高臨下地挑眉冷笑,“是嗎?”

    唐言蹊背上寒毛豎起,立馬改口,“不是不是,一點都不是。”

    心裏淚流成河,果然這個慫脾氣還是改不掉啊。

    陸仰止反握住她的手,就着她方纔坐過的地方,在大班椅上坐了下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來這裏做什麼?”

    唐言蹊一怔,便被他肌肉結實的手臂圈住,跌坐在他腿上。

    男人一說話,熱息就在她頸間流動,曖昧又性感。可他的眼眸卻分明是冷清睿智的,“門口的鎖,你讓容鳶撬開的?”

    唐言蹊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師妹自己做的好事能不能別都算在老子頭上?”

    男人皮笑肉不笑,“沒有你教,她能學成這樣?”

    唐言蹊想也不想,“話不能這麼說,也有可能是家族遺傳啊。畢竟她哥也猴精猴精的,可會給老子惹事了。”

    男人眼底劃過深淺明滅的光影,低低開口問道:“怎麼惹的事?”

    一提這個唐言蹊就頭疼,捏住了眉心,“那個容淵,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學本事的,結果動輒就跑出去跟人遊戲solo,技術渣也就算了,一輸就惱羞成怒開外掛懟人全家。”

    男人胸膛幅度極小地震動了下,似是在笑,“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女人白皙的頸子就在他眼皮底下毫釐之間,秀色可餐,他眼底的幾抹深邃撞擊在一起,低頭輕輕咬住了她的脖頸間的皮膚,細細密密地親吻,“然後呢,我的言言是怎麼解決的?”

    觸電般的感覺,唐言蹊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放在膝蓋上的手攥成拳,話音也微不可察地顫抖,“不是我,她得罪的人都是霍無舟解決的。”

    身後男人的動作頓了頓,擡頭,別有深意地問:“霍無舟?”

    他短暫的停頓讓唐言蹊如蒙大赦,大口呼吸着空氣,磕磕絆絆地從他懷裏逃出來,一跳三丈遠,“對,霍無舟。”

    那時她一門心思都放在陸仰止身上,哪有功夫管下面人玩遊戲開不開外掛?

    男人睞着她,薄脣輕啓,將笑未笑,“躲那麼遠幹什麼,怕我?”

    唐言蹊在心裏低咒了一聲,陸仰止這廝看上去是個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私下裏褪了那層高冷禁慾的皮囊,這地痞流氓一般的做派實在是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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