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不言盛景,不敘深情 >第148章 寒了多少人的心
    陸仰止斜眼睨着他,冷笑,“爲這麼點事也至於專程把我叫過來”

    他手指一彈眼前空空如也的酒瓶,“自己一個人吹了幾瓶了”

    厲東庭沒吭聲。

    “因爲什麼”陸仰止的指尖離開冰涼的瓶身,沒什麼情緒地繼續問道。

    厲東庭還是不吭聲。

    陸仰止望着他,眼中是洞若觀火的犀利與睿智,薄脣開闔,淡淡說出三個讓面前那偉岸卓絕的身影突然就僵住的字:

    “顧九歌。”

    下一秒,看到對方的反應,陸仰止就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忍不住涼薄地勾了勾脣,嘲弄,“厲少還真是有趣,輸都輸得這麼從一而終。十幾年如一日地被一個丫頭追着吊打,逼到只能自己關起門來喝悶酒的地步。你接手雷霆時候的本事呢”

    厲東庭被他一刀一刀刺得眉間青筋猛跳,“滾。”

    陸仰止最近正得愛情滋潤,再看他這滿臉暴躁的樣子心裏就暗搓搓的痛快。

    面上,卻要擺出關懷之色,“她不是四年前就鳴金收兵了,你還念念不忘”

    厲東庭面無表情,“她要是真鳴金收兵就好了。”

    “怎麼”

    “她四年前跟她家裏人鬧翻了,進了軍校和部隊。”厲東庭頭疼地捏着眉心,“所以才消停了一陣子。”

    陸仰止眸色一深。

    軍校,部隊。

    很耐人尋味的地方。

    可以很輕鬆,也可以折磨死人。

    更何況,顧九歌還是個金枝玉葉的大小姐。

    他不輕不重地調侃,“這不是挺好的從軍出身,和你厲大少爺正好門當戶對。”

    厲東庭,“”

    他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叫陸仰止來解悶的還是來添堵的。

    “學的什麼”陸仰止問,“文藝兵還是軍醫”

    厲東庭看了他一眼,笑得寒涼,“特種部隊,爆破處理。”

    “”

    陸仰止有片刻的錯愕,隨即,修長的身子往沙發上靠了靠,狹長的鳳眸眯成一條線,低笑,“小姑娘挺有膽識的,這可不是誰都做得來的工作,爲了你人家連命都不要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厲東庭根本不想接他這茬兒。

    陸仰止也知道自己這話只能當句玩笑來聽。

    他與池慕兩個,是與厲東庭交情最深的兄弟,沒人他們兩個更清楚,厲東庭和顧九歌之間,不可能有結果。

    不過,沒有結果是一回事,厲東庭爲什麼會爲了個沒有結果的人跑來喝悶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說回剛纔的事。”厲東庭點了根菸,沉聲道,“這次的事情非常棘手,我需要你的技術支持。墨嵐那小子,我沒和他打過交道,也信不過他。”

    “沒見你以前對什麼任務這麼上心。”陸仰止一語道破,“上頭又鬧了”

    厲東庭閉了下眼,不同於陸仰止的老謀深算和平靜穩重,他的五官輪廓則是種硬朗而充滿英氣的形狀,彷彿所有問題到了他面前都不是問題,都能被他一槍崩裂。

    不過眼下,這萬丈豪情卻都收束進了他眉間的褶皺中,看起來格外疲倦,“是,大選在即,方老將軍病故,現在所有人都對這個懸空的軍銜虎視眈眈。左派有意提我上去,但是”

    “但是方家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外人把他們家世襲的軍銜搶走。”

    有人推門而入,低笑着接過了話。

    厲東庭都也不擡,把方纔話又說了一遍,“一個兩個來得這麼慢,喫屎都趕不上熱的。”

    池慕整了整外套,在沙發上坐下,眼裏幽光不減,“看來我是真來晚了,已經喝這麼多了”

    厲東庭最是看不慣他那副優雅從容的貴公子做派,總覺得裝腔作勢,“少逼逼,先罰三杯再說。”

    待池慕喝完酒,陸仰止才繼續道:“方家給你使絆了”

    說完,他眉頭一皺,意識到了什麼。

    厲東庭冷冷嗤笑,“那羣老不死的,跟國際刑警互相踢皮球,打太極,最後把事兒全推我頭上。如果這個案子砸在我手裏,就不光是區區一個軍銜的問題了。”

    那麼方家可能會徹底有了針對厲家的理由。

    所以說,這個案子,無論如何都要破。

    陸仰止聽到這裏差不多明白爲什麼他要特意叫他過來一趟了。

    因爲只有兄弟,才能放心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兄弟。

    墨嵐的本事雖然和唐言蹊同出一脈,不見得比她差多少,也是個奇才,但是這件事陸仰止來做,能盡十二分力,墨嵐的話,八分都算多。

    在這件事上池慕的參與度不算高,悶聲喝了兩杯,突然道:“老三家那個不是厲害得很,讓她出馬還有什麼查不明白的案子”

    陸仰止凜然橫了他一眼。

    厲東庭自然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老三家那個,最近私事還忙不過來,我哪敢去請那尊大佛。”

    “我來吧。”陸仰止淡聲道,“她來我來都一樣,就當是替她,還你人情了。”

    池慕聽了這話忍不住又擡眸睨着他,諷刺,“你這裏裏外外分得倒是清楚。”

    替唐言蹊還厲東庭的人情。

    這話說白了就是在表達在他心裏,那個好了幾年的女人比他們這羣從小穿一條褲子的哥們都要親近。

    陸仰止看回去,眉間降了層陰沉沉的寒意,“廢話,你給我睡嗎”

    池慕,“”

    他溫香軟玉抱在懷裏爲什麼要給個大男人睡

    噁心。

    厲東庭得了他的許諾,才從包裏掏出了一疊文件,攤在菸灰四散的桌面上,“這是國際刑警在境外查獲的幾起案子,涉案者進了監獄無論怎麼嚴刑逼供,都守口如瓶,更有甚者直接自殺在牢裏。看得出來這個組織的結構十分牢固,到達榕城之間,主要活動範圍在非洲和歐洲。”

    陸仰止靜靜聽着,沒有搭話。

    “我們竊聽過他們的通信無線電波,但是被發現了。”厲東庭道。

    陸仰止眼中有了些不一樣的色澤,“還是高手”

    “不然你以爲我們要黑客幹什麼”厲東庭反問。

    池慕還在喝酒,不鹹不淡地插了句話,“非洲很多地方生活水平還在基準線以下,可能只是個買賣交易市場,如果我是人販子,我冒着風險賺得盆滿鉢滿,絕不會到非洲去揮霍。”

    就算他有錢,非洲也沒得可讓他揮霍啊。

    菸酒車女人,那個不毛之地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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