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旗風瞥了他一眼,“開門”
他一隻手捧着花瓶,一隻手拿着飯盒,自然是沒有辦法開門的。
羅錦程一下笑了起來,揶揄道:“我還以爲你得把花瓶丟了呢。”
“對了,那個誰,”羅錦程忽然想起了什麼,朝送花的女孩喊了起來,“這一束花大概多少錢啊”
“已經付過了”女孩喊道。
“我問價錢”
女孩又跑了回來,喘了口氣回答道:“因爲紅色桔梗花很少,所以要比一般的花貴一些,這一束花算上跑路費一共499。”
羅錦程低下頭去看了看,發現這紅色桔梗花只是花團大了一些,這一束有九枝。
羅錦程點點頭,讓女孩走了。
他轉身朝着郭旗風嘖嘖兩聲,“沒想到啊沒想到,二哥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能收花。”
郭旗風以前在學校裏的時候也是屬於高冷王子系列,每次到操場打球都是要引起裏三層外三層圍觀的,不過,羅錦程將這歸結爲他打球的次數太少,可每到情人節,那些託陸成禮和他之手交到郭旗風手裏的情書都有一箱子,花和巧克力等更是不用多說,簡直不能再多。
郭旗風漆黑的瞳仁望着他,一言不發,羅錦程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郭旗風將花瓶隨手放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下來iju打開了飯盒開始喫飯。
羅錦程見狀又揶揄了一句,“二哥,你不是不喜歡花嗎當初你說什麼來着”
他側頭做冥思狀,然後猛地一拍大腿,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你說植物的生殖器有什麼好看的,怎麼現在覺得很好看”
“哎你這個人”羅錦程立刻跳了起來,“怎麼一言不合就搶食啊”
“再嘮叨就給你喫光”
“你家千千虐待你了”
“噗咳”
你家千千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個開關在羅錦程說出的瞬間,郭旗風一下噴了出來,飯菜嗆在了嗓子裏,咳嗽不止。
“不是吧真虐待你了”
寡淡如郭旗風此時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郭旗風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吩咐道:“去給我找點針線來透明膠也行”
“啪”的一下,電話被按下來。
“你也太沒愛了,二哥,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郭旗風也沒再去拿電話,而是盯着他,“請閉嘴,謝謝配合”
羅錦程苦大仇深的嘆了口氣,只得低下頭喫飯。
吃了兩句,羅錦程又忍不住擡起了頭,“二哥,如果我沒記錯,這小丫頭是你們家收養的吧”
郭旗風嚼着飯菜的動作頓了一下,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那你差不多就行了,人家一小姑娘,喜歡你,心裏眼裏全是你,還不行嗎你再這樣就矯情了啊,我記得你當時不就是爲了她才研究這心”
話未說完,就被郭旗風打斷了,“不是爲了她”
羅錦程也不和他爭,“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反正在我心裏,如果不是她,說不定你現在跟三哥差不多,哪會坐在這裏每天看不同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