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血液似乎被衝淨,男人的手再次捂住了她的眼睛,推着她走出了廚房,將她按在餐廳的椅子上。
“閉眼,不許睜開”郭旗風說。
她哦了一聲,就感覺眼睛上的手被拿開了,似有一陣風從她身邊掠過。
家裏鋪着很厚的地毯,她聽不出他的腳步聲去了哪裏,她暈血,也不敢隨便睜眼,只能等着。
不到一分鐘,身邊再次掠起一陣涼風,手再次被人捧了起來。
“有點疼,忍忍。”
男人的聲音與往常不太相同,至於是怎樣的不同,耳邊“嗞嗞”的聲音響起,手上一疼,郭千鶯沒有來得及體會。
後來,郭千鶯一遍遍回想與他相處的點滴才發覺,郭旗風的聲音是拘謹的,惴惴的。
藥水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縮了下手掌,不料被男人緊緊的握住,他的掌心穿過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手,不是那麼緊,帶着他獨有的溫涼的體溫,拇指卻按在她的掌心裏,讓她莫名覺得溫暖。
“別動,忍一忍,要不然一會兒更疼。”說話的同時手指感覺涼涼的,帶走了藥水噴在傷口上帶來的刺痛感。
郭千鶯呆了呆,他這是在哄她
認識他這麼多年,郭千鶯都不曾見過他對其他女孩子溫情脈脈的時刻。
她能明顯感覺到郭旗風的動作在加快,有什麼東西一圈一圈纏在她的手指上,那不是創可貼。
“我用創可貼就行吧”
“不行”郭旗風說,不帶半點遲疑,“你暈血,這傷口雖然不深,但創可貼太窄了。”
他說長得好看的男人未免是徒有其表一定要仔細考察,可是,他知道不知道,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郭旗風包好手擡頭正要說話就看到小姑娘一動不動的看着他,身爲心理醫生,他一眼就能看清楚那眼底深深的癡迷和愛慕。
他一轉頭,將東西放進藥箱裏,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誰知,郭千鶯朝前一撲,纖細的身子正巧撲在他的身上,未免摔到她,郭旗風擡手護住了她的背。
此刻,郭千鶯就坐在他的腰上,他的懷裏。
身上的圍裙還沒有脫掉,粉色的小花襯得她更加明媚可愛。
郭旗風一隻手撐在身後,目光裏帶着狼狽的陰沉,“郭千鶯,你在做什麼,下去”
“你不是都看到了”
她最終,還是學不會蟄伏,只想緊緊的抱着這個男人,不虛僞,不做作的抱緊他。
“什麼”
“勾引你”郭千鶯咬牙切齒的說。
郭旗風:“”
“郭旗風,我真的好喜歡你。”她再次表白,俯下身去親他的臉。
郭旗風歪頭,脖子的弧度拉長到極限,她的吻落在他的下巴上。
薄薄的,淡淡的,軟軟的,香香的,沁人心脾,引人沉醉。
“”郭旗風咬牙,良久,才說:“我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