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生這個孩子就是爲了給郭旗風頭上懸一把尚方寶劍,可是,真當郭旗風爲了孩子選擇和她結婚的時候這心裏依舊悶的厲害。
郭旗風呆若木雞,聽着這話卻彷彿連大腦都忘了轉動。
郭千鶯轉回去繼續看着電腦屏幕,鍵盤敲擊的聲音傳來,郭旗風如夢方醒,他幾個箭步跨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郭千鶯愕然擡頭望他,四目相對,郭旗風呼吸粗重,忽的傾身吻下來。
然而,郭千鶯頭一偏,吻落在她的側臉上。
她的五指抵在他的胸膛,她力氣不大,卻一寸一寸將他推開。
“郭千鶯”
“別碰我。”她說。
清泠泠的目光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郭旗風很快明白,“你不相信我”
“你想讓我相信什麼”她問他。
“當然是那天晚上的事。”
郭千鶯滑動椅子與他拉開距離,然後按了按眉心,“郭旗風,事到如今,我相不相信你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
“那好,我不相信你。”
她說的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竟讓郭旗風震驚的呆在原地。
他順風順水三十年,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兩天用盡,頗有些精疲力竭,卻發現自己竟還說服不了郭千鶯。
蒼白的語言不斷重複,郭旗風說:“我真沒有和白露發生什麼。”
“哦。”
她回答的很快,可越是回答的快就代表她越不相信。
男人挫敗至極,“你要怎樣才肯相信”
既然他認定了她離開他會過的很好,那她也認定了他和白露這對狗男女糾纏不清
百口莫辯,郭旗風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郭千鶯目送他離開,眉角上揚,雙脣彎彎。
如此又過了三天,郭旗風不得不回南江一趟,臨行前他陪郭千鶯散步。
“我得回去了。”
“一路順風。”
郭旗風盯着她的表情,好一會兒發現她臉上沒有半點不捨,心中的煩躁更甚。
“你看我做什麼”他落後兩步的時候,郭千鶯回身問他。
他繼續盯着她,半晌,他脫口而出,“你會想我嗎”
她歪頭,做思索狀。
郭旗風心煩意亂,想不想他還要考慮半晌嗎
就在這時,郭千鶯回答:“我沒時間。”
“什麼”想他難道還要排出時間來嗎
“我要工作,要休息,要陪爸媽,要陪寶寶,要陪星星散步,”她掰着手指頭數了一會兒,聳聳肩,“沒時間留給你了,不好意思。”
郭旗風吐血
連一條狗都比他重要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某日她有了其他心愛的男人,有了孩子,豈不是也要過上這樣的生活,要工作,要休息,要伺候公婆,要陪丈夫,陪孩子,要做家務,還有個屁的時間會想起他來啊
他心裏一個激靈,驟然覺得郭千鶯肚子裏這孩子來的太及時了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說不定他和郭千鶯真要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