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他懷裏蹭了蹭,安心閉上了雙眼。
郭旗風把東西收拾了,看到星期二也蜷縮在病房的一角睡着了。
想了想,他翻了張毯子過去給星期二鋪好,把它弄醒搬上毯子才進了衛生間。
然而一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郭旗風頓時嘔的要死,本就比郭千鶯大,現在看起來都快能當她爹了
郭千鶯再次醒來時,是被胸口的脹疼疼醒的,醒過來郭千鶯就呆住了。
病號服的扣子已經被完全解開了,只是一顆黑乎乎的頭顱埋在她的胸前,在,在
郭旗風聽到她凌亂的呼吸擡起頭,一張俊臉瞬間漲的通紅,活了三十年,還沒有一刻讓他比現在更窘迫。
“是,是醫生說的,漲,漲,漲奶了,孩子不能離開保溫箱,所以,所以”
他的手還落在郭千鶯的胸上,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按照醫生教的手法揉捏,不自覺溢了奶,滋了他一下巴,某些奶汁沿着他的下巴又落下去滴在她的胸口。
郭千鶯大囧,“郭旗風”
“在,在呢。”
郭旗風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窘迫不比她少半分。
“醫生說這樣不好,所以,所以”
郭千鶯捂住臉,她的確感覺到不舒服,漲的很疼,有些硬硬的。
但若是孩子來也就罷了,竟然是郭旗風
憋了半晌,郭千鶯才說:“你,繼續吧”
郭旗風漲的臉紅脖子粗,但這種夫妻私密事他更不可能讓別人來代勞,只能悶聲低下頭去繼續。
一時間,病房裏鴉雀無聲。
許久,郭千鶯才感覺衣襟被掩上,男人扶着她起來,臉仍是紅着,這事幾乎要跌破郭旗風的認知,可也只能硬着頭皮問:“還疼嗎”
“呃”郭旗風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在保溫箱裏。”
她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特別不喜歡”
“沒有。”雖然情商低,但這點是堅決不能承認的,好歹那孩子是郭千鶯受了那麼多苦才生下的孩子。
郭千鶯纔不相信,除了她,她就沒見郭旗風對哪個小孩有過好臉色,就連郭玲玲,都有被嚇哭的時候。
“唉,”她嘆了口氣,成功引來男人的目光,“有爹沒爹一個樣,早知道還不如不回來呢。”
男人瞬間變色,“諾諾,我保證,我很喜歡他,真的,我最喜歡他了”
“是嗎”她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問他:“那你看過他幾次了他長什麼樣你有照片嗎給我看看”
“這個”郭旗風張嘴結舌,這個真沒有。
郭千鶯輕哼一聲,不過也知道他向來冷情也不願太爲難他。
“風哥,我那個時候真的好疼好疼,疼的我都想死了,我再也不想生孩子了。”
話音未落,男人摟着她的手臂便緊了幾分,一面心疼,一面決絕,“那我們就不要。”
“那你能不能看在我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的份上對他好點”
對上她溼漉漉的眼,郭旗風再次想起那產牀上被血染紅的牀單,忽然覺得心口脹疼不已。
良久,他點頭,“好。”
“你承諾”
“我承諾會對他好。”
他對着程諾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