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監護了一個下午,平安沒有再次反覆發燒便轉移回了新生兒科那邊進行照料。
把平安送回新生兒科之後,郭千鶯纔在程英和郭旗風的勸說下回病房休息。
郭旗風送程英下樓,回來的時候看到本應該在牀上睡着的人此時抱着筆記本坐在病牀的小桌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眉心一緊朝她走過來,“怎麼還不睡”
“睡不着。”郭千鶯搓了搓臉,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平安有氣無力的哭聲。
郭旗風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握着她的手脣角抿了又抿,“放心吧,出生的時候那麼危險的情況那小子都活下來了,沒道理現在好喫好喝的時候再死掉。”
郭千鶯忍不住瞪他,“你說的這都叫什麼話”
“實話,我們倆的兒子沒那麼輕易掛的”
郭千鶯簡直不想理他了,瞪着眼睛直盯着電腦手指敲的飛快。
郭旗風對計算機方面涉獵不多,看不太懂她在做什麼,就問:“你在幹什麼”
“黑人。”
男人看着屏幕不由愣了一下,他知道郭千鶯黑#客技術也不錯,不過他以前沒見她黑過人。
“黑誰”
郭千鶯側頭看了他一眼,恨恨的道:“你別管”
郭旗風便擡了擡眉,“白露”
“啪”的一下,郭千鶯雙手在鍵盤上一拍,沉眉盯着屏幕氣息微沉。
郭旗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郭千鶯不像他這樣不喜歡孩子,平安是她孤身一人生下的孩子,感情不是他能比的,平安一生病,郭千鶯連郭玲玲都不想原諒,更不要說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郭千鶯抹了把臉安靜了一會兒才說:“我黑的不是白露,是白露的經紀人。”
“有結果嗎”
“有。”郭千鶯停下動作,撐在小桌上看了郭旗風一會兒忽然笑了,“幸虧你沒和她在一起。”
“嗯”
“要不然你頭髮都能變成綠色的。”
郭旗風無言以對。
郭千鶯笑了一下,轉過頭去再次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需要我做什麼嗎”
郭千鶯嗯哼一聲,一邊敲鍵盤一邊思索導致反映有點慢,好一會兒才說:“應該不需要。”
她說完又轉過來看郭旗風,“話說經紀人也是白露很重要的人了吧”
男人點頭,一個藝人能走到什麼樣的位置,都在考驗經紀人的人脈有多寬廣。
“那就好。”
她轉頭繼續敲鍵盤,不過聽聲音這次比剛纔顯然敲鍵盤的力度大很多,半晌,她重重的敲下一個enter鍵,身子緩緩的靠在牀頭不再動了。
“完了”
“嗯。”
郭旗風起身將筆記本拿走,拿毛巾給她擦了擦手和臉將人往懷裏一帶擁着她在牀上躺下來,“睡覺”
郭千鶯在他懷裏動了動揪着他衣襟問:“你不問我做了什麼”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你心裏舒服點就好。”郭旗風揉揉她的頭,對此並不在意,如今郭千鶯急需一個撒氣的人,只要能讓郭千鶯將出了心裏這口氣,郭旗風並不在乎這個倒黴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