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一垂,便看到了在他懷中安睡的女人,唐賢的眉也皺了起來。
四目相對,陸成禮勾脣一笑,再度恢復了那副痞笑,全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樣子。
唐賢幾個箭步到了他的面前,“小陸總,筱莜這是……”
“累着了,睡着了。”他一本正經的說,可是,偏偏笑意曖昧,其中那個意味不言而喻。
唐賢一愣。
他立刻去看,可凌筱莜身上蓋着他臨時從路上買的衣服,嚴嚴實實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只能看得出臉上被欺負過一樣哭的慘兮兮的樣子。
唐賢也是知道陸成禮的惡劣的,頓時想歪了。
陸成禮自然樂見其成,他笑了笑,轉頭對前臺道:“去給我買兩支抓傷撓傷的藥膏來送上去。”
他勾脣邪邪一笑,又看了唐賢一眼,“今天着實有些累了,就不招待唐助理了。”
他抱着凌筱莜擡腳上樓,脣角揚起得意的笑。
唐賢一直看到陸成禮抱着凌筱莜消失在電梯裏,才晃晃悠悠出了花火文娛。
陸成禮隔壁的辦公室最近被佈置成了凌筱莜的辦公室,他在一衆祕書助理喫驚的目光中抱着凌筱莜走了進去。
將凌筱莜輕輕放在牀上,陸成禮也翻身躺在一旁,他看着她,手指勾住她的手指,不由微微笑了。
這段時間,他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也走進過很多家庭,看過很多夫妻的相處。
陸霆琛問他,是要一輩子喜歡一個人,和一個人攜手一生,還是要一輩子做一個萬人迷,然後孤獨終老,那個時候他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其實,一開始他也並不是那麼放浪形骸,每天每天都找人陪他,屬於不熱衷,也不刻意壓制慾望的那種人。
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好像就非得時不時的找個人發泄一下才舒坦!
再後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就忍不住一樣往女人身上用,有段時間每天凌筱莜都會過去給他收拾房間,準備晚餐,等十點鐘一過,凌筱莜一走,他就得出去找個女人把人整的下不來牀他心裏才得勁。
那時一段最瘋狂的時間,凌筱莜在的時候他就和正常人一樣,凌筱莜一走,他的邪火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好像精神分裂一般,絲毫不曾發覺自己找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她相似。
後來的後來就遇到了謝茵茵,她性格上和現在的凌筱莜很像,很安靜,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發現她真的是個雛兒之後,他就收了她。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麼多年,他其實並沒包過女人,他把玩過很多次她的身體,看着她在他的手裏意亂情迷,心裏其實是滿足的,但每次聽着她求他,心裏的不滿足又會涌上來。
這麼多年,始終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直到被郭旗風戳破了心中所想,他才恍然明白,原來,他那麼多次摸到謝茵茵的那層膜卻沒戳破,不是因爲自己不想要,而是,如果是凌筱莜的話,她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