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眼底的陰沉瞬間一收，丹鳳眼波光流轉，傲然道：“那當然。”
羅錦程眨眨眼，壞笑道：“你就不怕自己降不住？”
季如風一愣，隨即笑道：“怎麼可能？”
羅錦程哈哈一笑，沒再說什麼，而季如風別開眼，只有他自己知道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心虛。
羅錦程送他下了樓，趙簡已經在車邊了，季如風衝羅錦程擺了擺手，大步走向趙簡。
見她沉着臉坐在引擎蓋上，捏了捏她的指尖，“還不高興啊？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好不好？”
趙簡白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
她氣的是趙偉正，惱的是趙偉正，雖然是季如風說的那句話，但她沒生他的氣。
“那就走吧，我帶你去兜兜風。”
男人伸手直接將她從上面抱了下來，塞到副駕駛上，不由分說又按着人親了一口，趙簡皺着眉頭推開他，“你鬧什麼啊？沒見我沒心情嗎？”
“接吻還需要心情？那是不是上牀還得找個黃道吉日啊？”
趙簡無語。
邁巴赫很快出了醫院，在馬路上飛奔，呼呼的風從前面灌過來，趙簡的頭髮被吹成了瘋子，不過，感覺着風迎面吹來帶來的窒息感，積壓在心裏的鬱氣也漸漸消散。
女人的尖叫聲和車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融合在一起，響徹在夜裏。
季如風偶爾側頭看她，腦子裏卻轉的飛快，羅錦程先前的話一直在他腦海裏盤旋，雖然趙簡現在和他在一起，但並不一定是喜歡他，或許是剛好需要一個男人，而他又剛好合適。
車速漸漸慢下來，趙簡叫的嗓子都啞了，不是害怕，是發泄。
“好點沒？”男人問。
趙簡點點頭，季如風便湊過來，“快點，獎勵一口。”
“……”
“再不親就沒力氣開車了。”
趙簡擡手一指前面不遠的地方，“那好，我們去喫個夜宵。”
季如風頓時鬱悶的險些噴出血來，真是懷念那晚趙簡喝醉時軟萌的樣子啊。
不過，或許很久都見不到了。
附近店面不少，不過，季如風怕她剛吹風吹的寒氣太重，拉着她進了一間火鍋店喫涮羊肉。
趙簡用一種你瘋了吧的眼神看着他，“現在這種天氣你要喫涮羊肉？”
“怎麼了？喫羊肉補氣，你多喫點。”找了張位子，兩人就在大廳裏坐下，季如風並不是那種喫飯必須要找高級餐廳要進VIP包廂的那種人，他更喜歡坐在大廳裏看世間百態，這樣也能豐富他作畫的題材。
趙簡卻盯着他問：“你經常喫涮羊肉？”
“還行吧。”
趙簡嘴角抽了抽，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默默低頭不語。
季如風沒做他想，只是問道：“喫過？”
“嗯。”
那還是在倫敦的時候，季韶光經常做，每次都叫上她一起。
“韶光說了羊肉助元陽、補精血、療肺虛、益勞損、暖胃效果非常好。”所以，趙簡目光落在季如風身上看起來頗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