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能給我點時間,我想去躺醫院。”
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只能掌握小部分的事情,其他的也只能聽天由命。
我身爲一個醫生,很明確的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現在我也沒有發言的權利。
“這件事情我需要彙報上級,你先不用那麼着急,在這裏耐心的等待結果吧。”
說完李鶴就走出了這裏,我跟在他的身後,上前問着:“現在還沒有正式的拘捕令,她完全可以去醫院,去做人流,你爲什麼?”
他嘆着氣說:“孩子是無辜的,再說呂梁要真的是一個男人,就應該將着所有的事情扛下來,再說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我也在向你學習,賭一把。”
我微笑着看着他,沒在多說什麼,接下來要辦的事情,簡單但也複雜。
先是拿到了上級的批准令,然後去律師事務所,直接逮捕了呂梁。
但是他也許之前就和郝薇商量好過,不管怎樣就是不說實話,我們審問了一天一夜,最後說出了孩子的事情,才讓他開了口。
本以爲會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但沒想到呂梁居然講大部分的責任都推給了郝薇。
我有點於心不忍,只能將郝薇帶到隔壁,親眼看着她愛的那個男人,說出這些喪心病狂的話。
郝薇再一次被傷透了心,這一次她更加堅定的想要把這個孩子拿掉,而且我也不在用什麼身份阻攔。
時間一天天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會被蓋上蓋子,我們終於將所有的事情,做了一個徹底的結束。
站在門口,陽光正好,我伸着懶腰,隨口說了一句:“你說,如果沒有呂梁,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想了想說:“也許就是情感糾紛,最後離婚,也許還是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我也不能確定。”
我嘆了一口氣說:“所有的事情,都將是最好的安排,我希望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但願都是一樣的吧。”
我們將郝薇和呂梁逮捕,經過民事訴訟調節後,老房子的錢有三分之一會給到郝薇的孩子,不過她哥哥一家都會去國外,一時移民,二是照顧她的孩子。
但是因爲刑法他們也遭受了,不同的懲罰,但是都逃不過牢獄之災。
走出法院外面的陰雨和配合今天的審判,我打開雨傘準備下樓,李鶴在旁邊說了句:“晚上喫火鍋?”
我微笑着點頭,抓身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一個男人,急忙和他說着道歉。
男人也很有禮貌,互相道歉後,打着傘離開了這裏。
我看着男人的背影,總感覺好像在那裏看見過,正當我想着這個問題時,李鶴又在拿火鍋吸引着我。
晚上我們選擇離警局只有兩條街的火鍋店,畢竟這裏是離警局最近的地方。
一進門火鍋的香味立馬撲面而來,工作人員很有禮貌的將我們帶到座位上,在等待火鍋時,李鶴拿來了幾瓶啤酒。
“少喝點,總可以吧!”
我用手擋住了杯口,“你晚上不加班了?”
“就是因爲加班,所以我才選擇喝啤酒,要不然喝點白的,我就回家睡覺了,長夜慢慢屬實難熬,就陪我喝點,就兩瓶不多,來我給你倒上。”
半推半就也就答應了他,喫着火鍋聽着外面的小雨,人生也就只有這樣纔是最愜意。
“老闆,一個人。”
幾杯就下肚,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本想着是同事正好一起來喫點兒,沒成想一轉身居然是白天遇見的那個他。
他似乎也認出了我在路過我們這一桌的時候,對着我點頭微笑。
我舉起酒杯向他示意一飲而盡,他面帶微笑端起桌上的水杯,以水代酒。
李鶴順着我手的方向看着那個男子,回頭看我說:“這是?”
“白天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他一拍腦門,“是你今天撞見的那個人?”
我輕微點頭,他回頭看男子正好對視,只能笑着轉過來說:“我們要不要過去,鄭重的道個歉?”
“李鶴,你不會幾瓶酒喝醉了吧,他撞的我,再說都已經過去了,到什麼歉?我就是出於禮貌,你可喝多想。”
他拍着胸脯笑着說:“都是男人,我多想什麼?”
這句話的聲音遠遠的掩蓋了其他人的聲音,讓我身處在十分尷尬的局面之中。
我只能拿着我的東西起身,去前臺買單然後在門口等待他出來。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喝的也不多,兩條街再加上點小雨就已經讓我們足夠清醒。
“好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正經點到工作單位了。”
看着他總是很想笑,也許我們都是男人,更能懂彼此吧。
李鶴要回警局整理案件,但是對於我來說,只需要回家休息,所以只是因爲火鍋,我纔會陪他這麼晚。
走到路邊等待着出租車,一隻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識轉身看見一個帶着黑色帽子,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瞬間就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看着李鶴進警局的背影,再看看門口已經打盹的保安,門口赫然屹立的幾個大字,他應該不會在這裏對我做什麼吧。
心裏面想着這些事,嘴裏慢悠悠的說着:“你是需要幫忙嗎?”
男子將帽子擡高,露出整張臉手裏面拿出一張鈔票說:“你剛纔結賬的時候,掉了我一路跟着你們,被紅綠燈阻攔,幸好你在這裏,還給你。”
我聽到這裏纔算是鬆了一口氣,拿過紙幣笑着說了謝謝,很有好的問着:“這麼晚,你還不回家?”
“回家,這車好像不是很好打。”
“對,你家在那,順路的話,我們坐一輛車。”
男子很友好的答應了我的提議,剛說沒幾句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看也不是出租車,也不認識別打算讓他離開,但是男子卻說:“反正下雨也不好,打車就坐這一次也沒什麼大事。”
說着就直接上了車,還一個勁的叫我。
東張西望之後,發現在這裏打車確實沒那麼容易,只能選擇上去。
剛坐在車上時,想着要不在研究室將就一晚算了,可男子依舊在催促,我也就關上了車門。
看着警局理我越來越遠,男子直接說了我住的地方,因爲我離的比較近,所以選擇先送我回家。
一路上司機也沒有說一句話,我坐在後座,也看着窗外的街景。
坐在副駕駛的男子,卻一直聽着電臺裏的音樂,一個人嗨唱了好久,不過看着面相也要比我小個幾歲,所以也沒多說。
“大叔,你到了。”
我靠在玻璃窗上,不知不覺有了點睏意,也許是因爲酒精,所以纔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那你也早點回家。”
我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明明我記得是拉開了車門都有什麼,車門依舊保持關閉的樣子。
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讓大腦保持清醒,忽然間車裏打開了燈,兩個人摘掉帽子,露出了他們的樣貌。
“你是……”
雖然我現在感覺到有點疲憊,但是我還是可以記得他的那個樣子。
一張冰冷的臉上出現一抹隨意的笑容,眼神中有着幾分冷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