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兇案調查局 >第390章:亡靈蠱
    是朋友,小姑娘,不要這麼大火氣嘛,看你長的也挺可愛的,沒事拿着一把槍玩什麼啊,女孩子太早玩槍不好的~賴川東嬉皮笑臉的說道。

    張嵐皺着眉頭,恨不得給他輕浮的臉一巴掌,玩槍淳樸的女孩子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張嵐這個警察在三教九流裏混過的人來說,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張嵐覺得賴川東有些犯賤。

    彩雲皺着眉頭,聽不懂賴川東的話,只是覺得他有些討厭~

    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彩雲說着,說完便從樓上竄了下來,速度極快而且也極爲矯健,看的幾人都是眉頭一皺的。心裏想着,不簡單。

    女孩很不簡單,我也覺得賴川東開這樣的玩笑有些過了,看着女孩的面目,我覺得她的童年,似乎比自己還要堅毅,特別是她小腿上的肌肉,讓人悍然。

    帶她們來做什麼?我聽着那女孩在於神祕道人說話,似乎不想讓自己知道,從她不時的一瞥,我知道她是個極爲警惕的人。

    神祕道人神祕下的面容不露表情,只是說着:這頭畜生帶着我找他們,覺得他們不是什麼壞人,他們要去找聖女,你帶他們去吧,這頭小畜生頗爲有靈性,就當是一次機緣吧。

    我一直都想燉了這頭貓~彩雲說着,那貓喵嗚喵嗚的叫好似頗爲不滿。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商量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兩人的沉默最終沒有變成趕他們走,而那小女孩警惕的眼神,要變成了打量,我知道上山的路已經鋪平了。

    跟在我後面,不准問,不準亂走,也不準記下路線。彩雲說,上聖山的路非常隱祕,這是爲了保留九黎苗人最後一條求生的道路,所以彩雲不會讓任何人記下那條路,曾經有人記下那條路,給最後的九黎人帶來了極大的災難,所以每一個九黎人都不想有這樣的災難在發生。

    我不知道他們這麼警惕,但是隻要能山上就好,走一次我就不會忘記,他的大腦是最好的記憶部件。

    你難道不跟我們一起走嗎?我問着,看着趕屍道人,覺得有些奇怪,好不容易熟悉起來,我不想就這麼丟棄繼續聯絡感情的機會,畢竟想要跟這個冷漠的女孩建立起新的友誼,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我怕認生,雖然跟趕屍道人也不是很熟。

    我現在還不能走,這客棧裏的屍體只有晚上才能走,你們先頭走,我會趕上你們的,一路上小心邪巫,他們是平妖宗的狗,遇到了就殺掉,不要多說話,也不要喫任何野生的東西,如果可以,到了山上在飲食。趕屍道人吩咐。

    我不知道趕屍道人的叮囑處於什麼好意,只是覺得他把我當成了自己人似的,我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建立起來的友誼有幾分可靠性,但是覺得這種感覺還是不錯的,希望那頭蠢貓真的是爲兩者之間建立起了友誼。

    彩雲只是爲了掩護大部隊轉移而存在,現在部隊已經迴歸聖山,她也是要回去的,她的表情依然謹慎,只有她知道回家的路有多麼的危險。

    幾人跟着那個小女孩前行,張嵐問:就這麼跟着她走?我們怎麼能相信她?把我們賣了都不知道。

    張嵐現在心眼很小,之前遇到的危險把她嚇的夠嗆,所以她纔開始謹慎起來。

    你就值個胸罩的錢。賴川東說着。

    你很輕浮你知道不?張嵐不悅的說着。

    我說的是實話,因爲在這裏,你穿了個胸罩只是比我們多一點防禦力,而剩下的你就是一堆任人宰割的肉,不論是跟着誰都不可能有自保的能力,而別人也不屑出賣你。賴川東說着。

    張嵐對於賴川東的直言不諱覺得很生氣,但是我對此不聞不問,張嵐便知道他一定在心裏偷笑,於是她很生氣的走在兩人前面,以表示自己並不是一個廢物。

    幾人就這麼無言的走着,氣氛顯得沉默,彩雲的謹慎讓我無語,只是一條山路而已,用的着這麼謹慎嗎?雖然彩雲只是左右搖晃着腦袋,左右注目,但是耳朵卻異常靈敏的抖動,這是聽聲的舉動,而且手中的吹管,還有那根短矛都準備待發,似乎下一刻就會進入戰鬥狀態一樣。

    我不知道雷公山到底有多遠,但是我知道如果自己這麼緊繃的話,上了山他一定會精神崩潰的。

    我很想上去安撫一下這個女孩的情緒,讓她放鬆下來,但是那頭蠢貓沒有跟來,兩者之間唯一能夠化解初識者之間冰層的芥蒂不在,我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說話。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發現周圍的樹木變得多了,似乎走進了森林裏,而森林裏根本就沒有路,但是那個女孩還是依然堅定的行走,似乎不會覺得方向會錯一樣,我觀察這森林裏的樹木,如果沒有一定規律或者是記號的話,我斷然不相信這個小女孩會如此自信的行走。

    這樹看上去都一樣,我不知道是何種規律或者記號在引導這個小女孩。

    .狹窄的樹與樹的間隙,彎彎曲曲,陰森可怖。日光被涌來的黑雲遮蓋,只從厚厚的雲層後面透出一層含混的暗色光暈來。風在高高的樹頂搖晃着,發出一陣陣龐然緩慢的沙沙聲。像是頭頂移動着沙漠般的樹海,襯托着靜謐的時空。風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山林大雨之後的潮溼,一星半點兒的,懸浮在空氣裏,是露水或者冰屑,說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膚的時候,會激起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

    突然我的脖子覺得冰涼,他伸手猛然一抓,兩根手指猛然捏住了一根小飛針,驚他的一身冷汗,隨即他就聽到“噗噗”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出來,一根根飛刺射來,張嵐反應不及時,脖子上紮了一根,一頭就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賴川東的劍很快,沒有什麼東西能進的了他的身體,然而他出現的時候,劍上已經在滴血,我知曉,必定有某個不知名的倒黴的傢伙,喪命於他的劍下。

    而我看着那小女孩時,更加覺得驚訝,她已經不見了,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陷進,那個神祕道人故意讓自己信任,最後將自己輕而易舉的被這個小女孩帶入這個死亡的陷進,然後我的懷疑只是一秒鐘,因爲下一秒,那個小女孩手中提三個人頭從某處森林裏走了出來,臉上還留着一絲血跡,但是眸子裏的剛毅非常平淡,就如一如既往一樣,這纔是最冰冷,到底是什麼環境訓練出了一個殺人機器,正是可怕。

    然而賴川東看着卻是另外一番感受,他覺得這個小女孩很可憐。

    殺人應該是男人的事~賴川東說着。

    幾個~彩雲平淡的問,隨後將人頭丟在地上。

    六個~賴川東說着。

    跑了一個~一共十個人~從我那邊跑的~彩雲說着似乎有些自責自己的無能。

    怎麼殺的?彩雲問着,表情很天真,只是問着這種血腥的事,似乎有些不合適。

    自然是砍掉腦袋,我的劍太快~賴川東說。

    嗯,彩雲點頭,好像是很讚許一樣。

    這些人是邪巫屍魁,身體裏都有邪靈蠱,不砍掉腦袋,他們即便是死一百回,都會活着的,跑掉的那個或許是邪巫本身。彩雲說着,這是她第一次跟這些人說這麼多話。

    我看着地上的人頭,覺得有些奇怪,有些像原始部落的人,頭髮很長,亂糟糟的,嘴巴張的很大,眼窩空洞的早就沒了神,突然我退後,只見那幾個頭顱裏猛然竄出來一條條白花花的蟲子,猶如肉蛆一樣蠕動很是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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