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讓李鶴附耳過來,將我心裏的想法說給了他聽。
李鶴豎起大拇指說:“你這招估計他能嚇到腿軟。”
“好了,你趕緊抓緊時間進去吧。”
李鶴笑着走進去,這一次看着明顯比剛纔暴躁的情緒緩和了許多,一進去就將錄音設備關閉,然和男子開始交流。
“其實也不是我非要你承認,這不過昨天晚上的時候,這個女子來找我,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關,所以我今天才叫你過來喝茶。”
李鶴把水杯向男子推了過去,“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反正她已經告訴我了,這件事情你要是承認,她就安安穩穩地等待着宣判,如果你要是不承認,她就晚上找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着李鶴起身準備離開,男子從一開始的不相信,也逐漸變得急躁起來。
直到門關上的時候都在剋制,可是他一個人待在裏面的時候,又會時不時地向周圍看看。
“哎,我剛纔演得怎麼樣,你這招確實高明。”
我笑着繼續觀察着男子,想看看他到底還能堅持多久,還有三十個小時,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
……
“警察同志,我說,我都說。”
男子在經歷八個小時之後,徹底崩潰,選擇將一切的實情告訴我們。
也是因爲這樣我們才知道女子的死亡原因,接下來一切都將會變得簡單一些。
男子那晚只是想和女子玩玩,但是女子不同意,男子就強行將女子打暈後帶走,在路邊找到了一些草堵住了女子的嘴。
但是半路上女子醒來,兩個人開始產生口角,一不小心發生了車禍,當男子再新來的時候,女子不見了,因爲害怕女子會報警,所以趕緊離開了這裏。
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見女子躺在原地不動,上前一摸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於是男子將她拖進了樹林裏,大概埋藏後,就離開了哪裏。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已經發生了,我不敢面對,所以選擇逃避。”
“報告,我們找到了女孩的死因,還有死亡相關的檔案。”
李鶴示意同事在門口等他,然後暫時將男子拘留了起來。
在看過檔案後,我們才把這些碎片故事拼在了一起。
女孩是因爲和媽媽去樹林裏郊遊,一不小心喫下了這些有毒的草,在醫治無效後當場宣佈死亡。
女孩媽媽爲了讓所有人記住哪裏有問題,所有就把女孩埋葬在了哪裏。
而那個女子也只是在那天去看女兒,不小心遇上了暴雨,所以纔會有後來發生的事情。
隨着將這件案子的水落石出,我也不會在看見那個女孩,這讓我忽然覺得也許有些事情就是命中註定,爲了讓我給更多受傷害的人證明,所以纔會讓我看見一切奇怪的東西。
在整理完所有的案件,當它成爲檔案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了蘇落,把最後的結果告訴給她。
“這樣太好不過了,那你們接下來是不是該查查神婆的事情了?”
確實這件事情已經拖得很久了,再不去查查說不定這個神婆又消失不見了。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是什麼?”
蘇落無情地搖着頭說:“還是和原來一樣,先找到神婆再說。”
又是這樣的規律,這讓我有點承受不起。
“到現在爲止我們也沒有找到關於神婆的任何下落,所以只能從頭開始。”
我嘆着氣,無止境的循環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你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你們別忘記你們的身份,加油吧!我看好你們!”
在蘇落的鼓勵下,我並沒有看到希望的產生,敷衍地答應着回到了家裏。
只是離開了幾天而已,躺在我的牀上,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舒服,回到家裏的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和所有人打招呼,都感覺舒服了很多。
“李晟,有沒有興趣一起喫個早飯?”
在李鶴的邀請下,就算是沒有也得說有,“你等我把東西放下。”
我們兩人感受着久違的陽光,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氣。
“哎,今天幾號來着,別忘記了還有無頭騎士!”
若不是看見一個年輕人開着摩托車過去,我都快要忘記了這件事情。
“你放心吧,我已經看過了,還有半個月呢,不着急。”
“那就行,那你說我們應該先從那找起呢?”
李鶴哼唧了半天說:“我們還是去上次的村莊找尋一下,上次去的時候看得出來,她已經在那裏很久了。”
我也覺得應該如此,於是在好不容易有的空閒時間裏,去了一趟哪裏。
一路上的顛簸讓我再一次產生了睏意,“我先睡會,到了你叫我。”
“沒關係,你休息吧。”
舒舒服服和急急忙忙就是不一樣,這一次是我最願意查案的時刻。
砰地一聲我被車門吵醒,看着李鶴已經下車,我眯着眼睛看着附近判斷着位置。
“喂,我們這是到哪了?”
“我們已經到了,但是這裏的村莊去哪裏?”
李鶴指着身後的房屋詢問着我,我下車伸着懶腰走過去說:“這不是在這呢嘛?”
“不,我的意思是,你沒有感覺到這裏很安靜嗎?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我豎着耳朵仔細地聽着,果然是這樣,我上前敲着一戶人家的門,但是沒有人迴應。
我站在牆邊,踩着石頭向裏面看去,確實像很久都沒有人生活的地方了。
“李鶴,你是不是記錯了,不是這裏呀?”
李鶴從褲兜裏拿出手機說:“不可能,我是按照地圖來的,不可能出錯呀!”
我上前看着手機,位置沒有任何的偏差,可是這裏真的沒有一個人出現。
正當我們兩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個放羊的老伯走了過來,我上前趕緊詢問着。
老伯看了一眼身後的村莊說:“這裏已經廢棄很久了,裏面的老人都已經差不多去世了,剩下的都已經被兒女們接走了。”
老伯繼續放羊,留下我們兩人癡癡望着這個村莊。
“消失,怎麼可能,這件事情不是我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李鶴淡定地說着這句話,我詫異地看着他。
“那個神婆說謊,當然會把一切證據銷燬,這個村莊的人,當然也會不存在。”
我有點被他說得一頭霧水,“那我們那天看見的那些人是?”
“是神婆找人來扮演的而已。”
一村莊的人,最算是在少也有二三十戶人家,而且還可以演了那麼像,怎麼可能。
我接的一定是李鶴瘋了,要不就是我瘋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比較好。”
說着話就直接鑽進了車裏,畢竟我已經遇見了太多的事情。
李鶴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我將車窗搖下說:“我們回去慢慢調查。”
“不,我覺得答案應該在這個村莊裏,我們現在不能回去。”
說着就想一戶人家走去,我坐在車上猶豫不決,看着漸漸遠離的李鶴,還是下車和他一起找尋着答案。
敲着每戶每家的房門,在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才離開,雖然我覺得這件事情只是徒勞而已,但是李鶴還是依然堅持,我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前行。
我們就這樣在這裏走了一個小時,來到了神婆的姐姐這裏,看着後面已經沒剩幾戶人家,期許這裏可以給我們答案。
剛敲打了幾下門,門就緩緩地打開了,李鶴伸頭張望着,我將另一扇門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