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把電話給我,我來和你們校長說。”
我們和學校只有一門之隔,保安不開門,我們也無可奈何。
“校長說了,沒有他的指令,誰也不可以進入。”
“我們不是都給你看了,是來查案的,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軸。”
門口的保安長得黢黑,說着方言一定就不是我們這裏的,但是做事很嚴謹,就算是我們已經有過一面之交,還是要等校長說話,才肯放我門進去。
李鶴在門口急的團團轉,我站在一旁,轉眼一想說:“這樣,你先彆着急,我們先......”
他覺得可以,極力的開始配合我,一轉身看着保安正伸着脖子,偷聽我們說話。
我擠着眼睛看着他,李鶴按照我們說的去做。
“不讓進是吧,那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們校長出來,他總是要回家的吧,沒關係,我等得起。”
李鶴上車坐着睡覺,我到旁邊的小賣部買水,就在這個時候車忽然向後滑去。
我大喊一聲:“來人呀!幫我擋一下那輛車。”
回頭看着保安,已經在門口張望着,由於這裏有點坡度,所以很容易下滑,而且下面不遠處,就是一個三岔路口,一不小心就會變成車禍現場。
我追着車,保安嗖的一下,就從我身邊跑過去,我停下腳步,找着其他人幫忙。
幾個男子看見,趕緊再車的後面幫忙頂住,保安來開門就直接將李鶴拽了下來,拉住了手剎。
擦着額頭的汗說:“你們就不能......”
李鶴已經向我的方向跑來,我站在校門口,打開大門等待着他的到來。
他毫不客氣的說着:“車幫我停一下,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在感謝你。”
我和李鶴就這樣跑進了學校,頂着滿頭大汗直接進入了校長辦公室。
“你們,誰讓你們進來的!”
從校長結巴的語氣中,我們很確定的知道,他在門口設立的規矩,就是在針對我們。
李鶴用袖子擦去汗水,上前喝着桌子上的礦泉水,緊接着從包裏拿出了那張紙說:“這次,我看你再說什麼!”
校長坐在椅子上,沉默許久說:“你們可以查,但是必須要等到所有的學生放學,我不想讓家長來學校鬧,也不想在和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聽到校長這麼說,我們一下就有了底氣,坐在辦公室耐心的等待着學生放學。
我忽然想起了哪兩個同學,向校長說:“我可以在這裏,找你的學生談話嗎?”
校長剛要張口拒絕,李鶴敲着桌子上的執行令,“可以,但是不能說任何關於老師和學校的事情。”
我一口答應,校長帶着我去找到了那兩個男孩。
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看得出來他們有些過於的緊張。
“沒事,就是來和你們聊聊天,喝水,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其中一個叫王宇的男孩,看起來更爲淡定一點,我先試着和他交流說:“你們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王宇謹記着賀雄說過的話,所以一張口就很自然的說:“確實,因爲韓正的父母最近經常吵架,所以他總是住在我們家。”
“哦,這樣啊,那你們和同學或者是校外的朋友呢?”
“朋友也就那樣,校外我們根本沒有認識的人,叔叔,我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壞學生。”
“我當然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
我的提問被校長的咳嗽聲打斷,我也換了一種方式說:“那你們最近都會做些什麼?”
“學習、上學、喫飯、睡覺、做作業,學生所以每天能做的事情,就只有這麼幾樣。”
“你們就沒有一些興趣愛好之類的?或者是上補習班,興趣班之類的?”
“叔叔,我們已經是初三的學生,在學校的生活就已經很有壓力,在加上這些,我們怎麼能承受的起。”
李鶴在一旁聽這有點不耐煩,接着上課鈴想起,直接讓兩個孩子先去上課。
然後他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又轉向校長說:“是不是還有一節課,學生就放學了!”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我得通知一下老師和學生,讓他們中午都出去,不能在學校逗留。”
校長急匆匆的去了廣播站,不一會兒我們就在廣播上聽見了他的聲音,李鶴剛好問着:“你剛纔爲什麼要和那兩個小孩說那些,無聊的問題?”
我低頭淺笑給他解釋着,“我只是懷疑他們和這個案件有關而已。”
“我之前也有懷疑過,但是我覺得和賀雄殺人沒有任何關係,因爲那個男人並不想他們能接觸到的人,你會不會小題大做了。”
“也許吧,我只是懷疑,你也別這麼激動。”
“我有嗎?我沒有,對了,一會查案的時候,我負責數量,你負責辨別啊!”
一節課的時間沒不長也不短,在說話聲中很快就過去了,校長確保萬無一失,還挨個檢查了每間教室。
最後才帶着我們去了實驗室,“我們都是按照國家要求來的,每一次上課結束後,我們都會做一次記錄,這個本子上也有着明顯的記錄,你們可以看一下。”
每一個瓶瓶罐罐上都有着標記,我讓李鶴檢查着每一讓物品的名稱是否屬實。
然後我拿着這些本子,計算着每一次上課時會用到了克數,只發現有一種紅磷要比一半的用量大很多。
我將質疑拿給校長看,他卻隨口一說:“這個很常見,有的學生覺得好奇,在做過實驗的時候,會偷偷的拿走一些,因爲沒有太大的危險,所以我們也沒有嚴查這件事情。”
“再說,都是中學生,在叛逆期,也不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承認,我們也只能那個加強防範,做出口頭批評。”
聽校長這麼一說也是合理,而且紅磷的危險性,剛學習化學的學生當然不會感覺到,但是對於一個化學老師就不一樣。
因爲警局有專門的的樣本組,所以畢業多年的我已經,將這些記得不是很深刻,所以帶着這些疑問打算,特意回去問問同事。
李鶴走到我身邊小聲的說:“你還有發現什麼嗎?”
我搖着頭回答他:“暫時應該也查不出什麼了。”
李鶴看着校長得意的樣子,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在他們坐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早已經有一個人看見了所有。
我回到警局第一件事情就是驗證那個想法,就算是李鶴也沒能將我打斷。
“不會吧,李醫生,這個你都會忘,這不是你們學醫的必學知識嗎?”
我笑着不說話,在她挖苦我後,依舊告訴了我準確的答案。
“紅磷是我們生活中隨處可見的物品,少量確實沒有多大的危害,但是大量就說不一定了,比如是煙花,砰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有沒有別的可能性?”
“有是有,但是在一般情況下沒有可能性,必須是研究人員,才能找到這些,而且必須很懂化學。”
我想聽的就是這個答案,“你確保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保證,我可以這個專業研究生畢業,要不是選擇工作,我還能考博士呢!”
我不行聽她的一生,直接跑到李鶴的面前,拉着他說着這一切,然後專門去找了領導。
剛到辦公室門口,同事將我們兩個人攔住,讓我們多了一個可以逮捕賀雄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