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小魔女左手一個蛋糕右手一顆蘋果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流連往返,臉上露出了說不清的表情。
“好喫。”小魔女咬了一口,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嗯真好喫。”
這時,幾個演藝圈的女星從小魔女身邊走過,小魔女的素面朝天輕輕鬆鬆碾壓了這幾個女星精緻的妝容,更不用說她比例完美的身段了,眸子裏透着的野性又撩人無比,不遠處那個盯着小魔女的年輕男人的目光愈發地閃爍了起來。
人類的女人要和小魔女比美貌,自然是比不過的。不管是臉蛋、身材還是肌膚。
“你好。”那個年輕男人走到小魔女的跟前舉了舉杯:“我姓李,是”
“我不喜歡你,別搭訕了,再搭訕我會打爆你的鼻樑。”小魔女沒有給他接下去說任何話的機會,只是滿嘴包着好喫的,吸了吸鼻子傲氣地看着這位一向在女人面前所向披靡的富家公子哥。
李公子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得這麼快,快到他連示好都沒開始就被拒絕。
不用他開口,小魔女已經讀到了他的意識:這個女生真漂亮
“呃。”李公子有些尷尬可更多的是愈發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哈哈一笑伸出手:“美女,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認識一下吧,我叫李”
話說道這裏,李公子就沒說話了,尷尬地轉身離開。
因爲小魔女已經舉起了拳頭,毫不客氣絲毫沒有按照人類的套路來,你好歹握個手寒暄幾句嘛,沒有,直接就是舉起拳頭回應你。
“給小冷帶點去,他可是高冷最愛的人,這麼好喫的一定要分享給她。”小魔女從拿起一些東西往高冷的房間走去,她惦記着沐小冷。
在晚宴中舉着酒杯心情正好的高冷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高冷疼到骨頭裏,也想去看看沐小冷。
“高總,打聽到一個應該還算準確的消息,沐正堂的初步量刑出來了。”電話裏一個穩重的聲音傳來,高冷拿起電話連忙朝着衆人舉了舉杯快步離開,走到無人的一角,面色冷峻地說道:“你說。”
沐正堂貪污這事兒過去了幾個月了,程序已經走到了最後,這幾天就要對外公佈對他的量刑了,當然,他可以不接受然後繼續上訴。
“涉及金額特別巨大,社會影響巨大,並且有想潛逃到海外的嫌疑,但念在沐正堂歸案後態度良好並償還了國家損失,並將貪污財物全部上交,所以量刑不算太嚴重。”
高冷將別人潑到沐正堂身上的髒水都給擦了,他造成的國家損失也如數上交補償了,再加上跟沐正堂通過氣,要他不要擔心小冷的安慰,有東幫作保他不用害怕出獄後或在獄中被迫害,能抖的一些官員都可以抖出來,舉報他人也能減少刑罰。
沐正堂得知消息後,放心地抖了一水兒的同犯出來,大大減輕了量刑。
“不算太嚴重,但也挺重了,死刑算是逃過了。”
如果高冷沒出手,那麼沐正堂是妥妥的死刑。
一堆的黑鍋推到了他的身上,光玩忽職守罪就夠他喫一壺的,高冷將那堆黑鍋給推了,該誰背誰背,玩忽職守罪算了輕了,可暗地裏讓自己老婆接政府的項目,這事兒是跑不了的。
高冷壓低了聲音:“多少年”
“二十年,沐正堂表示服從國家判定,不上訴。”
二十年,高冷心中咯噔了一下,損失都償還了,沐正堂手中過的幾個有問題的項目,那些人栽贓的也給他弄乾淨了,量刑居然還是二十年。
不過也是,高官落馬,有幾個刑罰少於十五年的如今國家對貪污打得非常嚴厲。有錯就罰,違法了就得受到懲罰。
“她母親呢。”高冷問道。
“她媽那邊輕一點,沐正堂把攤子都攬過去了,也就是個知情不報加受賄,受賄的量刑不重,她媽是五年。”
掛了電話後,高冷站在晚宴的一角,那裏種着一棵松柏,都說松柏象徵堅貞,而松柏也象徵墳墓,墓地一般都種植松柏,沐正堂沒有守住爲官的堅貞,一腳踏入了墳墓。
二十年前,他老年得女,二十年後出來可就老矣了。國家已經下了定論了,法律面前是玩不得花招的,高冷已經盡了全力。
如果說沐正堂可以在監獄裏接受懲罰來洗清自己的罪孽的話,那最苦的怕是沐小冷了,再過幾日,新聞聯播、各大官方媒體會大肆報道此事。如果說之前在學校裏一些小人可能背地裏說一說沐小冷的話,那麼接下來全國的人民都會開始痛罵貪官。
而她,是貪官之女。
這個標籤將會伴隨她的一生。
她昔日所有的優勢都將成爲劣勢,她跳得一手好芭蕾,在舞臺上優雅無比的天鵝將被人嘲笑。你看,學芭蕾的錢是貪污來的。
她煮得一手好菜,是不是在微博、微信裏發一發她做的麪包、甜點。你看,貪官的女兒纔有閒心整這些呢。
她能畫一手好畫,能彈一手好鋼琴,笑起來純粹得跟仙女一樣,這一切的一切,都將與一個貪字掛上鉤。越優秀便越會遭到攻擊:你能這麼優秀,還不是因爲你爸拿了納稅人的錢才培養出來的貪官之女
而沐小冷是無法反駁的,因爲的的確確她所接受的這些昂貴的教育,是他爸貪污來的。
如果不貪污,她怎麼可能能接受國內一定要和你喝一杯呢。”胖子樂哈哈地跑了過來,眼裏充滿了崇拜和自信,爲擁有這麼一個老大而自豪。
一廂崛起,一廂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