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照面,只是一個照面!
很多身經百戰,格鬥技巧無比豐富的白甲和馬甲,就是這樣在一個照面之下就直接被刺中要害而死去了。
在明軍第二次突刺的時候,很多白甲已經開始試圖反擊,他們也是用長槍還擊,或是試圖用盾牌來保護自己,但他們的還擊是零碎的,不成體系的,很多白甲在格鬥技巧上已經足夠強悍,若是單打獨鬥,幾乎沒有浮山兵是他們的對手,三層重甲,加上銳利合手的武器,這些白甲一個人可能就打敗好幾個浮山兵,但現在這個時候,浮山營完美的隊列,默契的配合,卻是用陣列之法,將白甲們的努力打了個粉碎!
幾個白甲,努力的左支右擋,卻是被整整一隊的長槍兵從正面側面戳中,然後浮山長槍兵們一起發力,將他們挑在半空。[
鮮血流落下來,其餘的白甲又驚又怒,上前想尋隙報仇,但另外一排長槍手上來,從正面將他們頂了回去。
正刺,斜刺,一隊又一隊的翻上來,再翻上來。
十幾步的距離,只要一出手,幾乎就會刺中目標。對自己側面或是倒下去的敵人,所有的浮山將士沒有一個敢低頭或是回頭去望的,在浮山營的訓練場上,口令之外的任何動作都是不被允許的,在此時此刻,整條戰線仍然是沒有絲毫錯亂,每一隊,每一哨,每一排,都是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然後順着腰鼓聲聲,繼續前行。
每雙軍靴之下都是有泥濘的感覺,鮮血流淌的太多,洇溼了大地。
譚泰已經叫不出來,也做不出任何的部署。
回頭去看,所有的旗丁已經全部後退,大舉的潰退,根本沒有人再有支應前方的想法了。眼前的血腥已經把這些無甲旗丁和漢軍們嚇住了,把他們嚇壞了,按原本的部署,他們應該在披甲兵破陣後上來支援,可現在連譚泰在內,沒有人在想着破陣了。
眼前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噩夢,是一場怎麼也醒不過來的噩夢。騎隊被克,火炮犀利,火銃殺傷力強,這些都可以接受,甚至是無所謂的事情。
只要披甲兵一逼上來,和明軍肉搏,一切問題都會解決。
在剛剛被火銃手打的最慘的時候,也肯定是有不少人是有這種想法。
歷次做戰,明軍悲催的火銃擋不住披甲兵,單薄的戰線上那些被視爲炮灰的長槍兵一觸即潰,根本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