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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五十八章 演講

    “學員們好!”

    “山長好!”

    騎着高大的黑馬,張守仁終是來到整齊威武的隊列之前。

    他輕輕舉手,卻是用力一揮,在他揮手之際,三百一十四名學員都是肅然挺立,大聲吶喊。

    雖止有三百餘人,卻是有一股成千上萬人都沒有的昂然氣勢。

    “你們都是剛滿十八歲的兒郎,這個年紀,其實是還小,半大孩子一樣。就算結了婚成了家,也只是聽父母的事行事,自己是做不得主,當不得家的。”

    張守仁開始訓話,四周的人一片寂靜,卻不曾想到,他竟是用這樣的家常話語,打開了話題。

    雖然意外,內外數萬人都是鴉雀無聲,聽靜靜的聽着。

    從這一點來說,他的威望,已經無人能及。

    “但上船之後,你們很快就會成爲一個當家作主的人,你們之中,一兩年內可能就會有人指揮一艘戰艦……今日登州船廠就會有一艘裝着五十五門火炮的大艦下海,這是一艘兩千料的大船,也是我登州水師目前爲止造出來的最大一艘,預備給水師的胡參將當座艦用,但以後我們的大型炮船會越來越多,可能會出現八十門炮,九十門炮,甚至百門以上火炮的鉅艦!兩千料,四千料,誰能知道?所以數年之後,可能你們中的一個,就會指揮兩千料的大船,光是船員就得過百人,還可能搭載水師營陸戰隊的將士,一艘船數百人,其生或死,皆在你手。至於我每船花費數十萬的巨資打造出來的戰艦,亦是掌握在你的手中,諸君,豈可不慎,又豈可不努力呢!可能有人會覺得,我們遠離南方,那些紅毛夷到不了咱們這裏,有南邊的鄭家擋着,咱們橫豎做生意買賣也就完事了……誰敢這樣想,老子立刻就踢他出局,別的地方能呆,水師是斷然容不得他了!爲什麼呢?老子建水師不是花錢買玩意兒,水師得用多少,你們不知道,老子也不會說給你們聽,但老子也不是拿錢砸一堆沒用玩意的人……建水師,就是要用,東虜殺我數百萬遼東漢民,殘害我幾十萬登萊百姓的孔有德幾個,現在就躲在遼東,咱們老祖宗說的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抱怨,以德報德!東虜是畜生般的野人,對這些野人不能講客氣,不要指望仁義有用,你和狼說仁義,他聽的懂嗎?對他們,就要用刀槍,就他孃的得用大炮……老子養你們,訓練你們,就是要等有一天你們替死難的漢人報仇……殺掉殺害我們的醜虜和漢奸!”

    這一番話,不僅在場的三百一十四名水師軍官學員們聽的入神,便是一邊的劉子政也是聽的大汗淋漓。

    這一艘船幾十萬兩的巨資,幾十門火炮,幾百人員,可能就交給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娃娃……想一想,劉子政都是覺得自己瘋了。

    可眼前這些人,卻是個個覺得理所當然的模樣……浮山的朝氣在此亦是盡顯無餘!

    而更叫劉子政和登萊百姓們覺得痛快的,自然是其後的那些話。

    酣暢淋漓!

    哪怕就是當國當朝者,又有誰發出過這樣的強音?

    無非是張守仁一人耳。

    突然之間,劉子政就明白過來,眼前這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爲什麼能牢牢控制住整個山東,爲什麼能開闢出一個又一個的財源,爲什麼有十萬大軍替他效死,爲什麼此人能夠在數年之間,突然冒起。

    就衝着眼前的這一番演說,便已經值得爲他流盡最後一滴血。

    在這一瞬間,連劉子政自己,亦是前所未有的激動起來!

    他的心念之中,大明王朝和華夏最大最危險的敵人就是東虜,這個通古斯小族從極寒冰原南下,其實和女真完全不是一回事,據劉子政所知,努兒哈赤和皇太極先後用幾十年時間把女真完顏部的後人斬殺乾淨,然後就宣佈自己是女真和大金的後裔,在得到不少異族效忠後,也是爲了將來入關後的打算,改金爲清,把女真改爲滿族,其中的奸滑狡詐和殘忍暴烈酷厲,令人思之而膽寒。

    至於在遼東遼南等地施行的屠殺,將七百萬漢人殺的只剩下幾十萬人,象寧完我等漢人生員或秀才,就是當年屠殺剩下的倖存者。

    刀砍,活埋,全村屠光,米不足五斗者便是吾敵,可殺之。

    這些雖然是老奴年間的事,但毫無疑問,這一筆血債是要記在現在的滿蒙八旗頭上的。

    他們不僅欠下關外漢民的帳,在河北地區,

    他們殺害的漢人在百萬以上,掠走的有幾十萬人,在山東,臨清城幾乎被屠殺一空,那是有幾十萬人口的大城,不論男女老幼,屠戮一空,這般的殘暴,已經是世間少有的禽獸般的行徑了。

    而蒙古人助紂爲虐,幫着屠殺和攻打明朝的同時,也掠走大量的人口,特別是女人。

    草原上缺乏大量的漢族女人,除了和晉商買,最省心省事也省錢的法子就是進關來搶。現在跟隨滿八旗入關的蒙古小部族越來越多,幾乎已經全面投向了清國,這一筆帳,自然也會記下來,遲早有清算的一天。

    在張守仁這裏,絕不會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憐憫和寬恕。

    只有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至於寬恕與和解,那是實施了報復之後的事,是勝利者的事,講仁義,也是如此。對某些大儒和白癡所謂的以仁德感化這些異族,張守仁只能送他們一個字:呸!

    在場衆人,無不被張守仁的演說所打動,哪怕是劉子政這樣的外人和老者都是,更不必提那些軍人和普通的百姓了。

    而訓話的參與者們,那些年輕的水師軍官們,一個個都已經是激動的無以復加,胸膛挺立的更高,人也站的更加的筆直,遠遠看去,就是一根根的標槍紮在地上一般。

    所有人都是看向張守仁,眼神之中,也是無比的堅毅果決。

    不用懷疑,此時張守仁只要一聲令下,這些熱血沸騰,激動的無以復加的青年們,一定就會直接殺到大海的對岸去!

    “不過也不必太過緊張,一張一弛,文武之道也。你們經過訓練,成績優異方能有站在這裏的一天,來,我替你們頒發軍官告身和腰牌。”

    一場演講之後,張守仁卻又慢慢平靜下來,他站在軍官們的面前,拿過一張張蓋了印信填了姓名和籍貫三代履歷加上個人長相的告身,頒給每一個人。隨之還有銅鑄的銅牌,雲紋下頭是個人的姓名和所任的職務,每一個接到的人,都是行過軍禮之後,又復深深一揖。

    以現在登萊的情況,能拿到這塊腰牌和告身,可謂從此翻過龍門了。

    不少人眼中含有熱淚,在張守仁過來的時候再打一個立正,響亮的問好之後,便是說一些願意效死的話出來。

    而張守仁也是笑着對每一個人,不論是誰,他都是微笑以應,不叫任何人失望。

    這樣的儀式,一直進行了一個半時辰才結束,在響亮的鼓號聲中,氣氛一直沒有冷下來,除了一些還有事的人走開之外,連圍觀的百姓都是津津有味的看到結束。

    這個年代,生活的節奏還是很慢,而新鮮的事情不怕多,百姓可以把眼前看到的一切,津津有味的說上好些天。

    對他們來說,發生在眼前的這些事情,實在是新鮮也叫人感覺振奮和高興,一樁樁一件件的,無一不是令人感覺到生活在發生着深刻的變化……而所有的變化都是和眼前的太保大將軍有關,不要說眼前還有事情可看,是十分新鮮好玩的事情,就算是張守仁坐在這裏發呆,圍觀的人一樣都不會少……這就是這個當世之雄自己一手創造和打拼出來的威望,最少在山東地界,還有在河南和南直的一些地方,他的威望,十個天子都比不了了!

    ……

    就在劉子政渡海之後,丁宏亮在寧遠找到了軍情處的分站,與當地的主事人接了頭之後,他開始繼續北上,一直到原本的廣寧以西,在一處山谷之中,找到了潛藏的一隊車隊。

    與他上一次與那一夥刀客的車隊相比,這個車隊並不算大,只有二十來輛車,用的是騾子和驢子拉車,護衛人員也就幾個,勉強能打跑一些不開眼的小賊。

    很明顯,這是因爲最近戰事激烈,晉商因爲貿易的事對清國一方也是滿腹怨氣,對遼東的貿易大受影響……這一次的車隊應該是范家派出來的,一共才三萬多斤糧食,對一個國家來說,簡直是少的可笑的程度。

    丁宏廣有上次的經驗,加上其餘刀客不願在這個敏感時刻涉足遼東,終是叫他找到機會,自己單獨率領軍情處的幹練細作探子,沿着廣寧以西地方,向着瀋陽方向,逶迤而行。

    到崇禎十四年四月中旬,歷經千辛萬苦,終是抵達瀋陽近郊。

    象他們這樣暗中送糧的車隊,清國一方見的多了,事實上在廣寧一帶他們就遭遇過不少次清國的小股騎兵部隊,好在丁宏廣應付的很好,他們也確實是范家的車隊,所以一路上有驚無險,順利抵達清國的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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