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沒”一下,就是銀子滾滾而來!
現在可好,什麼都沒有,每天就在這裏吹海風,吹的丘磊身冷心也冷。
聽說皇上要裁撤登萊鎮,這可再好不過,到臨清去,好歹機會比這裏要多的多!
只是臨行之前,一定要把劉景曜這個茅房裏頭的臭石頭給擠走,不然的話,將來越來越多的文官給他找麻煩,那可是真麻煩![
現在普通的文官早就不敢找武將的麻煩了,遼西將門自成一整體,祖家和吳家,誰的帳也不買,根本沒有文官制得住他們。
還有大同的王樸,姜襄,唐通,陳洪範……這幾個老油條加上一個左良玉,誰還理會文官說什麼?
大明朝廷,現在是爛在根子上,別的不說,曹州的劉澤清,那主兒是什麼事都幹,就是一件好事沒做過,不也是屁股坐的穩穩的?
只是想的順當,做起來可是沒那麼順。
丘磊再橫,也沒想過要刺殺劉景曜,畢竟是朝廷三品大員,死了的話,事情就太大條了。
但劉景曜現在就成了一隻烏龜,縮在殼裏,你怎麼着他都成,他就是縮在府裏,任事不理。哪怕這兩天斷了劉府的消息,劉景曜也只是忍着,反正一時半會的,還真看不到這老頭有什麼辭職的打算。
登萊巡撫不願沾包此事,又是跑的不見蹤影。
城中的府、縣各官,也是能躲多遠是多遠,反正不照面,不理事,這事兒,就由這兩位大爺自己折騰去。
這天早晨,那個得寵的小妾又在枕邊哭鬧,嚷着叫他給自己的親戚報仇。
想起此事,丘磊就是渾身的不得勁。
還有件事,更使得他憂心。
現在是□□,東虜也好,北虜也罷,從來沒有在這個時候進犯過,這時候倒不必太擔心。而且登州這裏靠着的是海邊,大明水師雖然完蛋了,不過東虜也沒有任何海上力量,大哥不說二哥,倒不必擔心東虜從海上殺過來。
只有一條,丘磊在遼東和遼中那邊都有一些細作,平時隱藏的較深,也不和遼西聯絡,所以一直沒有被東虜發覺。
最近細作們傳來消息,東虜最近動靜有異,一直不停的在儲備着物資,對戰馬的牧養,也遠比往年要仔細的多。
反正東虜上層已經有嚴令,戰馬在入秋前養不肥壯的,所有的養馬人都會被處死。
養馬這一項,東虜確實是非常認真,大貝勒莽古爾泰被皇太極處死,有一條罪名就是太喜歡打獵,結果在該蓄養馬力,養肥戰馬的時候他騎馬打獵,結果秋冬時戰馬太瘦不能出戰,皇太極大怒,抓着這個藉口把他親愛的哥哥給殺了,並且分了哥哥遺留下來的牛錄。
雖然這個事是一場□□,不過後金確實特別重視戰馬倒也是真的,這也不奇怪,女真人雖是漁獵民族,不是純粹的遊牧民族,不過馬匹對他們打獵也好,現在的戰爭也罷都是特別的重要,所以特別重視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