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麼的明知道我最不想聽這種事情。
她偏偏要舊事重提,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
似乎她這樣能刺激到我某些敏感神經似的。
我真的服了她了。
我摁滅菸頭,冷冷的看着她:“給我打住,我求求你別說了,還有,我是不會幫你換藥的,自己有手有腳,不會自己換嗎?”
韓蓉嘆息一聲,然後一瘸一拐的走進臥室,半晌,她提溜着一個藥箱子來到了客廳的鏡子旁邊,指着外邊的窗簾道:“阿年,我覺得這樣做不好,萬一有別人用望遠鏡看我們這邊,我不就被別人看到了麼!”
臥槽!
這女人無敵了。
你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划船不用槳,你特麼的全靠浪。
別人越看你,你不是越興奮麼?
現在這是怎麼了?
明明都已經氧化了,還怕生鏽?
見我沒搭理她。
她嘆息一聲:“我終究是一個沒人疼的女人!”
說着,她便一邊照鏡子,一邊給自己上藥。
在上藥的過程中,韓蓉哼哼唧唧的,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發出啊的一聲來。
我回過頭,冷冷的道:“小點聲,把小晨吵醒,我看怎麼辦?”
卻見韓蓉在上藥的中途,居然癱軟在地上。
整個人蜷縮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隻巨大的龍蝦。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韓蓉怎麼就成這樣了。
我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不管她。
而是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扶起來。
卻見韓蓉此刻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在滾落着。
她閉着眼睛,像是瀕死的樣子。
這可真的是嚇了我一跳。
“臥槽,你怎麼搞的!”
“阿年……我搞錯了,我搞錯藥了!”
臥槽!
她上成什麼了?
我去看鏡子前的小櫃上。
映入眼簾的居然是酒精。
酒精可以消毒。
但是酒精觸碰傷口,會像蜜蜂蟄人一樣,疼的死去活來的。
臥槽,牛逼!
她居然把酒精當成了藥劑。
真是個蠢貨。
我扶着她,來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很小,就有一個淋浴和馬桶。。
雖然不想看她。
但要用淋浴去澆她。
我也只能硬着頭皮去看。
終於。
映入我眼簾的,是她白皙皮膚下,兩道細細密密的蜈蚣痕跡的傷疤。
兩道疤痕肯定是做手術時候遺留的問題。
和韓蓉白皙的皮膚,完全不成正比。
趙傑,真尼瑪狠毒的內心。
還好,這樣惡毒的小人最後還是沒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我用淋浴澆到韓蓉的傷口上,韓蓉開始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聲音還很大。
我知道她很疼。
可是她發出這樣的聲音。
真的讓我有些面紅耳赤的。
突然希望娜娜快點醒來吧,因爲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近過女人了。
哎!
這聲音,真的會讓人以爲,我和她在做什麼似的。
突然我感覺自己身子一沉,原來被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
是韓蓉!
她的雙手也從我的後背延伸了過來。
“阿年……”
她親暱的喊着我們曾經的暱稱。
她的額頭靠在了我的後背之上:“阿年……你討厭我了嗎?我當着你的面,被釘子哥……其實我也不想的,我爲了你什麼都可以做,現在,我……我想你了,我好想你……”
韓蓉一邊說着,她伸到我前邊的雙手突然就變換了一個方位。
她……
她是魔鬼吧?
臥槽!
天啊!
韓蓉她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的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一個被割掉卵巢和子宮的女人。
聽說已經不具備女性能力的女人。
她居然又一次抱住了我。
明明已經臭了,爛了。
她卻仍然樂此不疲。
我真的是服了。
我的手一哆嗦,就伸手打掉了她的手。
“別鬧,你這還受着傷呢,我真服你了!”
“阿年……阿年!那天晚上那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當時我也是爲了救你,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是迫不得已,你答應我,原諒我吧!”
我該怎麼說纔好呢?
韓蓉繼續道:“你知道嗎?當時在車上,釘子哥,他那樣對我的時候,我滿腦子想的,是和你一起的畫面!阿年!”
臥槽!
尼瑪!
你這是什麼意思?
表明你雖然身體出軌了,但精神上沒有?
“阿年,阿年……”
夠了!
真的夠了!
我粗魯的推開了她。
我真的服了!
爲什麼就不能相敬如賓的彼此站着,遠遠的看着?
我幻想着未來的生活!
美好的一切都被眼前這個無恥至極的女人給打斷了!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嗎?
她怕不是來自火星!
韓蓉哭了:“阿年……你是不是嫌我髒?阿年,那天晚上,我真的是爲了你!”
你還委屈了?
你還委屈了?
我真的是!
“不是髒!”我道:“是你這邊還受傷呢!”
這是真的。
“那你幫我上藥不?不上的話,我就一直摟着你不放開!”
哎。
這又是何必!
我拗不過她。
主要是怕她繼續用酒精自殘。
最後我還是答應了他。
她乖乖的躺回了牀上,然後兩條腿高高隆起。
我替她上好了藥。
“她一隻手摟住小晨,另一隻手卻來抓我的胳膊,幽幽的道:“阿年,老公,老公,我知道錯了……老公,我還能當你老婆嗎?”
我沒有回答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特麼的出去浪了這麼多年,現在子宮和卵巢被切除了,哦,你現在想起我來了?
早幹嘛去了?
我現在愛的是李豔娜。
我自然容不下她。
……
上好藥之後,大門打開了。
是韓嫋回來了。
我走出去和韓嫋打了個招呼。
韓蓉,韓嫋,小晨,三個人擠在臥室裏。
而我,則是躺在沙發上。
舊的一天即將結束。
新的一天又重新開始。
次日。
我重新來到了那個搬家公司。
老闆還記得我。
自然也知道我幹活比較賣力氣,自然僱傭了我。
晚上,我掙了三百多。
現金。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白天都一直外出打工,到了晚上,我就陪小晨寫作業。
韓蓉自從我第一天回來的晚上,讓我給她上藥,然後摟着我,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之後,以後,她沒有這麼做過。
她終於還是學會了自己上藥!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
我賺到的錢越來越多。
韓蓉的傷勢也漸漸的恢復。
她走路不再一瘸一拐。
有時候,我會聽見她躲在角落的地方,偷偷哭泣。
別去看她,別關心她。
去看她,去關心她,她就會誤會你,她就想和我復婚。
我和她是永遠不可能的。
韓蓉還抱怨自己已經不算是完整的女人,她說她才三十二歲,就沒有姨媽了。
她整個人都已經廢了。
還說我不要她,選擇是明智的。
我真的服她了。
我不要她,是因爲我喜歡別人,而討厭她。
並不是因爲我覺得她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不過我懶得和她解釋那麼多。
其實,說我討厭韓蓉吧!
我也沒有那麼討厭。
現在,我就是同情她。
沒有了卵巢和子宮的韓蓉,其實真的迴歸了一個賢惠能幹的賢妻良母的角色。
她每天就是買菜,做飯,洗碗,然後收拾家務,送小晨讀書,回來繼續收拾家務,然後繼續買菜,做飯。
日復一日!
我乾的是體力活,每天都會從早忙到晚。
爲了給我創造一個良好的休息環境。
韓蓉每天都要提前做很多事情。
漸漸的,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當我們活下去都成了奢望的時候,愛情對我們來說,就變得異常的遙遠。
每天我累得如同狗一樣,回到家,躺在牀上,想到的就是休息。
自此,我再也沒有去看過李豔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