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53章 逗姑娘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什麼辦法?”我追問道,如果真有辦法,也算是對周銘盡了一份心意。

    “這個嘛!你不知道嗎?”馮金牙轉頭看向我,我茫然地搖頭。

    馮金牙砸吧着嘴,微微沉思道:“找孫禿子啊。”

    “他呀?”我驚詫道。

    “對,上次那個跳樓的女人,不也是他解決的嗎?”馮金牙看向我。

    我把手伸向懷中,摩挲着裏面的魚形玉佩和信封,心想我剛跟他置完氣,現在讓我回頭去找他,豈不是有點沒面子。

    “你小子發什麼愣?”馮金牙揚手拍了下我的後腦勺。

    我低聲道:“知道了,明天我去找禿爺,只是……”

    “又怎麼了?”馮金牙問道。

    “周銘死在了紅房子附近,我想着是不是……”我沒有看馮金牙的臉色,而是把腦袋轉向車窗外。

    呲……

    馮金牙猛踩一腳剎車,瞬間野馬車橫在了路上,我差點因爲慣性被甩出車窗外。

    我對着馮金牙大吼一聲:“臥槽,你幹嘛呢?當自己開賽車呢?很容易翻車的,不要命啦……”

    馮金牙不甘示弱,打斷我的話,罵道:“先別說我,明明是你他媽不要命啦,那紅房子是你去的地方嗎?你去問問孫禿子、沈貂蟬,她們哪個人敢去!你纔來館裏上班幾天,膽子就肥到這地步了。”

    我辯解道:“周銘死的這麼蹊蹺,你們就不懷疑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馮金牙猛拍方向盤,罵道:“住口,這些年死的蹊蹺的人海了去啦,你都想弄清楚死因嗎?你當自己是誰啊?大宋提刑官?還是摩爾福斯?”

    我更正道:“是福爾摩斯,你說反了。”

    馮金牙大手一揮,繼續訓斥我:“甭管那麼沒必要的細節,你就記得以後再也別提紅磚房,記住了嗎?這是爲你好。”

    我沒有回話,眼前浮現出周銘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很是糾結,我無法做到徹底放下這件事,只是木然地點點頭。

    那座荒院子裏的紅磚房成爲了我心中的一根刺,哪怕我假裝它不存在,但它一直隱隱作痛。

    本來我打算慫恿馮金牙跟我一起去荒院裏看看,不料他反應如此強烈,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想別的辦法,大不了明天拿着魚形玉佩要挾孫禿子就範,讓他說出關於紅磚房的所有祕密。

    十幾分鍾後,野馬車停在了小區門口,恰巧遇到一位穿着清涼的姑娘,之前我見到她的一瞬間,立馬就會想起一種動物,她對我更是一副愛答不理的傲氣。

    可是今天有所不同,她居然衝我發笑,甚至投來獻媚的眼神。

    我轉身看了看馮金牙的野馬跑車,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不禁笑了起來。

    “哎呀,小哥哥你這是什麼車啊,感覺很酷酷地樣子呢!”穿着齊臀短褲的姑娘衝我揮手致意。

    我決定逗逗她,反正回到出租屋也沒什麼事,不如找個樂子,排解一下心情。

    “嗐,不是什麼好車,野馬而已,聽過嗎?”我打量着姑娘的身段,確實有幾分姿色。

    “哦哦,我聽說過誒,不過還沒坐過呢。”姑娘衝我拋了一個媚眼,好像在暗示什麼,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故意裝傻。

    未等我開口,姑娘又發話了:“小哥哥,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我笑了,還真是頭一回被姑娘在大街上套近乎,但我不打算告訴她實情,以免把她給嚇跑了。

    “美女,我是化妝師,你應該知道吧。”

    “哇,當然知道啦,那以後可不可以找你化妝呢?”

    我早就預想到她會這麼說,於是痛痛快快地回一句:“當然沒問題,你和朋友或家人都可以來找我,包你滿意。”

    “小哥哥,你真是太好了,能加個微信嗎?”姑娘笑嘻嘻掏出手機,催促我掃碼,但我沒有動手。

    我苦笑一下,掏出殯儀館印的名片遞了過去:“需要化妝記得打給我。”

    姑娘接過名片,匆匆掃視了一眼,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雙手叉腰,氣得嘟嘴,接着對我口吐蓮花,把我祖上三代問候了一遍。

    我搖頭晃腦地走開,感覺心中出了一口惡氣,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當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周銘竟然和吳日天站在一起,他們並肩作戰,想要從太平間衝出來,結果被閻婆婆給攔住了去路,閻婆婆擡起乾枯的手臂,左右手分別扼住他們的喉嚨,周銘和吳日天發出一陣慘叫,四肢拼命掙扎,但無濟於事,閻婆婆的手掌就像巨大的鉤子,讓二人無法逃脫。

    等我醒來以後,感到頭痛欲裂,趕忙吃了幾片鎮痛藥,可依然頭痛,試過體溫,卻發現正常。

    想着要不要請一天假休息,可館裏還有很多事等着處理,實在脫不開身,只得帶病前往。

    到了殯儀館門口,恰巧遇到騎電動車上班的孫禿子。

    我打量着孫禿子破破爛爛的電動車,調侃道:“禿爺,你這麼不捨得買一輛汽車呢?”

    “爲什麼要買?拉死人用嗎?”孫禿子瞪我一眼,轉動電閥駛入了停車場。

    我本來想和他多聊幾句,結果孫禿子直接一句話給堵死了,我不知該如何插嘴,只得一邊摸索懷中的魚形玉佩,一邊尋找新的話題。

    “禿爺,昨天的事你可別往心裏去啊。”我擠出一分笑意,孫禿子咧嘴冷哼,將破舊電動車停穩放好。

    孫禿子擡起胳膊用力拍打翹起來的車座椅,嘴裏罵罵咧咧地說:“他媽的,這車又該收拾了,不收拾就不舒服,車就和人一樣。”

    我自然聽出來孫禿子在指桑罵槐,可畢竟自己有事求他,也只能老實的配合,說:“是呀,車就和人一樣,總要相互磨合,期間難免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不過相處久了,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孫禿子點點頭,轉身出了車棚,我趕忙跟了上去。

    “禿爺,昨天我們光顧着說話了,忘記辦正事了,這個是徐半瞎給你的。”我邊說邊把魚形玉佩往外掏。

    突然,孫禿子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着我手中的物件,接着輕嘆一口氣。

    我輕聲問:“這玉佩是幹嘛用的?”

    “不幹嘛用,是個老物件,徐半瞎啊徐半瞎,你怎麼還沒死?”孫禿子盯着玉佩呢喃自語。

    我一怔,當初徐半瞎見到我時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孫禿子還活着嗎?這會兒孫禿子反過來詢問徐半瞎怎麼樣?搞得倆人好像相愛相殺的情侶。

    “徐半瞎挺好的,其他的話沒多說,只是讓我把玉佩和信封交給你。”我目光聚在魚形玉佩上。

    魚形玉佩在陽光下閃着異樣的光澤,我看到魚脊骨上有一道淡紅色的線條,就像這隻魚的命脈。

    我輕聲問:“禿爺,玉佩是古董嗎?”

    孫禿子撇嘴道:“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哎!”

    “怎麼嘆氣了?”我盯着孫禿子問。

    孫禿子把玉佩和信封塞進懷中,將我從頭到腳打量幾遍,沉默了幾秒鐘,方纔緩緩開口:“多年輕的小夥子,可惜了。”

    這突如其來的感嘆,把我給弄懵了,孫禿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又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還等讓孫禿子想個辦法。

    我焦急地問道:“禿爺,你可別嘆氣,我最怕你這樣了,上次你嘆完氣,我還剩三天的陽壽,現在你又嘆息,是不是我遇到什麼事了?”

    孫禿子微微搖頭,說:“你別多想,我只是感嘆你以後只能在喪葬行業混飯吃了,昨天我說過這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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