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05章 破肚而出
    “怎麼啦?我摸摸都不行了嗎?”馮金牙有些不服氣。

    我指着女屍的肚皮,說:“最好別摸了,裏面的東西在動。”

    馮金牙猛地後退幾步,盯着女屍的肚皮,驚訝道:“真的再動啊,你不是說打完靈符水就搞定了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搖着腦袋,疑惑道:“這種事就別問我了,辦法是孫禿子教的,童子尿加靈符灰燼,然後打進女屍的肚子裏,說是可以全部搞定。”

    馮金牙猜測道:“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偷偷跟姑娘滾牀單,自己不是童子了?不然孫禿子的計策怎麼會失效呢?不應該呀!”

    我對馮金牙的話有些不爽,合着過錯全推給我了。

    “又動了,是不是胎兒快要出來了?”馮金牙幽幽地問道。

    我警惕着女屍,將警棍握在手中,喊道:“接應的人呢?怎麼還沒來?”

    馮金牙也急了,罵道:“是啊,他孃的,不會是館長記錯日子了?”

    我藉着強光手電,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有個黑咕隆咚的東西,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口黑漆棺材,上面的油漆還未乾透,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金牙,把屍體裝進來吧,這有一口現成的棺材,應該是爲女屍準備的,早入土早安生,趕緊的……”

    我喊了幾聲馮金牙,卻無人迴應。

    擡眼看去,只見他楞在了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女屍的肚皮。

    我以爲他被女屍的亡靈控制了意識,也不敢輕易向前,撿起地上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對着馮金牙的屁股砸去。

    “哎呦,疼死我啦,又鬧鬼……了。”馮金牙捂着屁股跑向我。

    我將手電光打到女屍的肚皮上,看到它正裂開一道縫,由指甲般大小逐漸變成十幾公分的口子。

    接着從裏面伸出一隻嬰兒小手,雖然不大,但讓人感覺充滿了力量,手臂上竟然有筋肉的線條,根本不像剛出世的胎兒。

    馮金牙低聲問道:“裏面的孩子是要自己鑽出來了嗎?”

    “剛纔靈符水一點作用都沒有嗎?麻煩大了。”我在腦海中搜尋應對的辦法,然而一無所獲,只能任由胎兒從裏往外鑽。

    “現在咱們是幫着接生?還是去直接扼殺他?”馮金牙疑惑地看向我。

    我對着馮金牙屁股踢了一腳,罵道:“你膽真肥,竟然敢給鬼胎接生,當然是趁着他還沒出來弄死他了。”

    “好的,我支持你,動手吧。”馮金牙伸手推了推我的後背,自己卻往後退了一步。

    我驚了,本來想着讓他動手,他倒是推得乾淨。

    真是幹啥啥不行,推脫第一名。

    罷了,情況緊急,已經來不及和馮金牙爭辯,我掄起警棍朝女屍走去,裏面的鬼胎正一點點往外爬,露出了半顆血淋淋的腦袋,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對着它猛烈抽打。

    我承認這很殘忍,但如果不這麼做,自己的下場會更慘。

    “兄弟,快動手,別有心理負擔,你是在降妖除魔,造福百姓。”馮金牙躲在一旁吆喝道。

    本來我心中就憋着一股火,聽到他這麼一喊,火氣更大了,最後眼一閉,掄起警棍對着鬼胎的腦袋狠狠砸去。

    哐當……

    一聲巨響後,我的雙手被震得虎口發麻。

    我睜開眼看到了詭異一幕,只見鬼胎的腦袋竟安然無恙,根本看不出哪裏被敲打過。

    “兄弟,什麼情況?你是不是沒使勁呀?”馮金牙快步走來,將警棍從我手中奪走。

    “老子喫奶的勁兒都使上了,這孩子腦袋瓜子是真硬,跟鐵打似的。”我注視着鬼胎圓滾滾的腦袋,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也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

    “往後退,我再試一次。”馮金牙掄起警棍,對着鬼胎的腦袋,手臂上的青筋暴漲,應該是運足了氣力。

    呼……

    馮金牙手中的警棍與空氣發出摩擦聲,力度之快,力道之大,前所未有。

    按常理來說,這一下必然會讓鬼胎腦瓜崩裂。

    哐當……

    在警棍觸及到鬼胎腦袋時,只見一道紅光發出,伴隨着巨響,馮金牙被反彈到幾米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馮金牙喊道:“哎呦,我滴個親孃,這娃娃腦袋真硬,這是金剛葫蘆娃嗎?”

    我趕忙起身去攙扶馮金牙,只見剛纔的警棍竟然斷成了兩截。

    馮金牙踉踉蹌蹌站起來,指着鬼胎感嘆道:“難辦嘍,剛出世就這麼厲害,這要是長大了,還不得殺人放火。”

    咯咯咯……

    鬼胎髮出詭異的笑聲,雖然語氣中夾帶着幾分稚氣,但他的聲線和語調讓人感到不適。

    我和馮金牙有些無措,我們嚴重低估了這小傢伙。

    噗呲……

    鬼胎的整個腦袋都鑽了出來,接着開始向我們所在的位置扭轉。

    讓人喫驚的是,鬼胎的身子沒有動,他的腦袋竟然一百八十度扭轉了過來。

    馮金牙感嘆道:“臥槽,這小傢伙是從孃胎裏自學了雜技本領,脖子能轉半圈。”

    我沒有回話,警惕着鬼胎,不知道他把脖子轉過來以後會幹嘛,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

    幾秒後,鬼胎的腦袋已經全部扭轉了過來,他沒有睜開眼睛,可能是頭頂的血水太多,導致他無法睜眼。

    鬼胎的鼻子聳動着,發出呲呲的聲音,好像在嗅食空氣中的味道。

    馮金牙問道:“他在幹嘛?”

    “好像在聞我們的味道。”

    “然後呢,是要撲過來咬人嗎?”

    “也許吧,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迅速站起身,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眼前只有一口黑漆棺材和靈車,如果躲在靈車裏,身上的氣味依然無法掩蓋,反倒是那口黑漆棺材更可靠一些,畢竟還有個蓋子,蓋上以後可以阻斷與外界的聯繫。

    馮金牙撒腿向靈車跑去,喊道:“兄弟,趕緊上車,來不及解釋啦。”

    我回一句:“錯啦,快回來,應該躲在棺材裏,鬼胎是憑藉氣味來判斷我們的位置。”

    “臥槽,有道理呀,等等我。”馮金牙停住腳步,迅速掉頭朝我走來。

    這時,鬼胎已經鑽出了半截身子,他的身軀很健碩,後背上全是疙瘩肉,跟健美教練有一拼。

    “趕緊過來幫忙。”我努力推着棺材蓋,卻只挪動了幾公分的距離。

    馮金牙把目光從鬼胎上收回,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我。

    噗嗤……

    鬼胎雙臂猛地發力,身子從女屍中躥了出來,他全身赤紅,鮮血淋漓,猶如一隻被剝了皮的兔子。

    我大喊一聲:“金牙,快臥倒!”

    話音未落,只見鬼胎像一枚炮彈,直奔馮金牙的面門而去。

    我趕忙丟下手中的活,飛速朝馮金牙趕去。

    然而終究是慢了一些,鬼胎距離馮金牙越來越近。

    馮金牙也愣住了,與鬼胎對視着。

    鬼胎張開血口,裏面是尖利的獠牙,好像還含着一根白閃閃的東西。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針筒上的半截針頭,竟然被鬼胎給咬斷了。

    如果這麼推算,鬼胎可以輕而易舉咬斷馮金牙的脖子,畢竟他連金屬的針頭都能咬斷,人的骨肉又算的了什麼呢?

    馮金牙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整懵了,想要跑,雙腿卻不聽使喚。

    我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對着鬼胎砸去,正中他的眉心,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然而激怒了他。

    鬼胎距離馮金牙越來越近,如果他再不躲閃,脖子將會被鬼胎咬斷。

    我心急如焚,對着馮金牙咆哮,然而毫無反應,馮金牙像元神出竅般楞在原地。

    忽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鬼胎在距離馮金牙十幾公分的空中停住了,他努力向前躥,卻無法挪動半分,好像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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