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181章 謎案難破
    我擔心沈意歡發現女屍頭頂的長針,於是岔開話題問道:“你還沒說這女人是誰呢?”

    沈意歡指了指信息牌,說:“上面不是都寫了嗎?”

    我走到女屍跟前,孫禿子開始梳理女屍的頭髮,而長針隨時都可能暴露出來。

    “信息牌上寫的不夠細緻,我感覺這位往生者不簡單。”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嗎?你怎麼覺出來的?說說看。”沈意歡站直身子看着我。

    這時我有些後悔了,剛纔無心的一句話,沒想到沈意歡當真了,我該怎麼把話給圓回來呢?要不將錯就錯套一下沈意歡的話吧。

    “主要是這位往生者來自市局的刑偵科,那地方多特殊啊,所以這女人肯定也不簡單,你對她瞭解嗎?”我沒有看沈意歡的臉,而是盯着女屍的面頰,繼續猜想她怎麼就突然間變得衰老了。

    沈意歡取來一張蓋屍布,緩緩蓋住韓爽的屍體。

    沈意歡轉身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灌了幾口茶水,衝我輕聲問道:“聽說過南大護士被害案件嗎?”

    我的腦袋嗡一下炸開了,南大護士被害案件在當年轟動一時,搞得婦孺皆知,人心惶惶。

    案件大概發生在十年前,那時我還在讀初中,聽班裏同學講過一些細節,大致是一名漂亮女護士下了夜班,在回家路途中遇害的案件。

    這個案件離奇的地方是被害的護士全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痕,很多人都認爲護士是自殺,當法醫勘察完畢後,也迷糊了,護士自身又沒有任何突發性疾病。

    所以,護士的死因一直是個謎團,隨着事件的發酵,後來開始有人訛傳女護士遇到了惡鬼索命。

    爲了儘快破案,市局特意成立了專案組,可由於當年的信息不夠完善,也沒留下過多的線索,一直到現在案件都沒有告破。

    我面對沈意歡詫異地問道:“你確定她就是當年的女護士嗎?”

    沈意歡點點頭:“當然,刑偵科的人親口說的。”

    “是嗎?還說什麼了?”我想多瞭解一些細節,於是催問道。

    沈意歡目光盯着女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一看沈意歡起了疑心,便不好再問,拿起拖把清理地上的積水。

    沈意歡走到我跟前,一股奇異的香味撲入鼻腔,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是屍油的香味。

    看來沈意歡的愛好沒有改變,依然喜歡往身上抹屍油,也不知道館長怎麼下得去嘴,這對男女口味都挺重的,一個敢抹,一個敢親。

    罷了,既然沈意歡不願意多說,我又何必操心呢,還是多想想萱萱的事情吧。

    沈意歡爲韓爽的屍體做了簡單清理,然後給她做妝容修復,不得不說,漂亮的臉蛋永遠都漂亮,活着的時候是美人,死了以後是美屍。

    經過沈意歡的修復,韓爽的面容變得嬌媚動人,透露着一股子冷豔美,看了一眼還想再看第二眼。

    這麼漂亮的女人,別說是走夜路了,白天都容易招流氓。

    所以,我忍不住推測眼前這個女人,會不會是被流氓給侵犯了?可是聽沈意歡的講述,至今死因還沒弄清楚,這事實在怪異。

    南大護士案距今已經這麼多年,死因還不知道,或許正因如此,導致女屍體內怨氣累計較多。

    就目前情況來看,只有找打女屍的死因,才能化解她心中的怨氣。

    我擡手拍打着腦門,嘀咕道:“哎呀,說不操心這事了,怎麼又開始琢磨了。”

    沈意歡皺眉喊道:“你一個人說什麼呢?”

    我回過神,回一句:“沒事兒,我就是在想怎麼處理這位往生者?”

    沈意歡輕聲嘆息道:“哎呀,我也正在爲這事發愁,估計刑偵科的人一時半會是不回來了,我們再等等吧,如果快要天黑的時候,他們還沒來,那就只能把人送到太平間了。”

    我打了一個激靈:“啊,還送太平間啊?”

    瞬間,我眼前浮現出閻婆婆可怕的面容,自從進入殯儀館工作,跟閻婆婆打了好幾次交道,每一次都是驚心動魄。

    所以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她,我要想個推脫的藉口纔行。

    午飯後,我叼着煙在殯儀館的角落,爲萱萱投胎的事情而苦惱。

    爲此,我特意藉助殯儀館的有利條件,加了幾個送喪羣,裏面從早到晚都在發佈死人信息,而我就像搶紅包一樣,篩選想要的目標。

    “兄弟,幹嘛呢?”馮金牙向我走來,揮手打着招呼。

    我把手機揣進褲兜,說:“沒事兒,喫完飯隨便遛遛,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馮金牙拍打着胸口,發出砰砰地響聲:“爺青回,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晚上可得好好釋放一下。”

    說罷,馮金牙衝我擠眉弄眼笑了笑。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奈何我對花紅酒綠不感興趣,所以沒有應他的話茬。

    “盡然你身體都恢復了,車鑰匙也該給你了。”我從屁股兜裏掏出野馬跑車的鑰匙,戀戀不捨地遞給馮金牙。

    馮金牙沒有伸手接,而是又掏出一把奔馳車鑰匙,在我眼前晃了晃,略帶得意地說:“野馬車你就留着開吧,我還有一輛呢。”

    我感嘆道:“還是你有錢,女人好幾個,車也好幾個,真痛快啊。”

    馮金牙聽我調侃他,沒有生氣,接着說:“嘿嘿,其實這車不是我的,別人送我的。”

    我驚呆了,馮金牙是搭上富婆了嗎?出手直接送豪車。

    馮金牙見我犯疑惑,擡手指了指辦公樓,解釋道:“這車是老絕戶館長的,說是讓我開着玩,是不是更喫驚了。”

    我有點笑不出來了,館長有錢倒是不假,但他平日裏很摳門,現在怎麼突然捨得把自己的豪車給馮金牙開了。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背後可能有陰謀。

    館長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該不會是憋着壞吧,馮金牙好歹也個老江湖,怎麼就一點都沒察覺呢。

    “金牙,館長現在哪裏呢?爲什麼捨得把車給你開?”我希望自己的話可以給馮金牙警醒,於是輕聲問道。

    馮金牙蠻不在乎,迴應道:“哎呀,想那麼多幹嘛?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繼續說:“現在鬼胎剛剛收服,但紅磚房裏面的女鬼還未消停……”

    馮金牙大手一揮,按了下手中的車鑰匙,隨即停車場傳來清脆的迴應聲。

    “楊魁兄弟,有時候我覺得你這個人哪都好,就是膽子小了點,別人免費給豪車,哪有不開的道理,館長這輛跑車可不多見,八缸的發動機,一腳油門下去比十八歲小姑娘喊得都動聽……”

    我好心勸馮金牙,不料他卻是這般反應,還他媽說我膽子小,當初帶着他去紅磚房的時候,他差點被女鬼嚇到尿褲子,這事我都懶得再提。

    沒想到馮金牙蹬鼻子上臉裝大尾巴狼了,我壓制着心中的怒火,以免說出過激的話,別再傷了兄弟之間的和氣。

    馮金牙見我不再說話,拍了拍我的肩頭,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勢,有的沒的扯了一大堆。

    然而我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注意力全在馮金牙的眉宇之間。

    因爲我看到有團黑色的霧氣,好像鑲嵌到了額頭之中。這讓我猛然想起孫禿子的話,剛纔他說馮金牙沒有幾天時間蹦躂了,莫非跟黑色的霧氣有關係?

    我問道:“現在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馮金牙臉色一沉,迴應道:“身體沒有不舒服,倒是心裏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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