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03章 又出命案
    ???

    孫禿子伸手將旁邊的一條毛毯蓋在身上,輕聲說:“是不是在想女鬼爲什麼會來折騰我們?”

    我暫時放下對閻婆婆的猜測,問:“之前你說韓爽是千載難逢的女屍,只要女鬼依附在她身上就可以重生,肯定跟這個有關係吧?”

    孫禿子笑了:“呵呵,世間沒有那麼多肯定的事,女鬼化作殭屍很可能是爲鬼胎而來。”

    對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她們母子一場,自然情深義厚。

    黑疤皺着眉頭問:“你們是在講故事呢?還是說的真事?”

    老墩咧嘴笑道:“聽着有點玄乎,應該是故事吧,你們接着說!”

    我和孫禿子相視一笑。

    “禿爺,寶葫蘆現在哪裏?剛纔怎麼沒看到?”我打量着空空的木櫃。

    孫禿子將毛毯往胸口拉了下:“我把它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一旦被女鬼找到,咱們可就麻煩了。”

    我追問道:“在哪裏?”

    孫禿子瞪了我一眼,緩緩閉上眼,輕聲道:“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就別打聽了,早點睡吧。”

    呼哧呼哧……

    兩位偵查員的呼嚕聲傳來,我回頭一看,倆人已經躺在運屍車上昏昏睡去。

    天黑了,人走了,撇下誰家的胖丫頭……

    閻婆婆的歌謠再次傳來,好像比之前唱得更加淒涼。

    “禿爺,聽到了嗎?閻婆婆又在唱歌。”我輕聲對孫禿子說。

    孫禿子微微搖頭,嘰裏咕嚕地說:“好聽……睡吧!”

    我打了激靈,孫禿子這是閉眼說瞎話,如此詭異的歌謠,竟然說好聽。

    罷了,我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於是,我躺在運屍車上,聽着閻婆婆的歌謠,覺得頭腦有些昏沉,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孫禿子已經開始忙着燒人了。

    兩位偵查員幫着給他打下手,乾的相當賣力。

    我揉着惺忪睡眼查看百嬰燈,火苗已經變得細小,哪怕人對它打個哈哈就能吹滅。

    “禿爺,百嬰燈的情況有點不正常!”我高舉百嬰燈向孫禿子展示。

    然而,孫禿子看都沒看一眼,冷冷地說:“正常的很,只是快滅了。”

    臥槽,殺人誅心啊,孫禿子簡單兩句話,聽得我肝兒顫。

    “禿爺,你得想個辦法救萱萱一命。”我盯着百嬰燈微弱的火苗說。

    孫禿子將彎曲的鐵鉤伸進火化爐,用力鉤扯一番,接着猛地抽出來,鐵鉤已經被燒到通紅。

    孫禿子掏出一根華子,用紅通通的鐵鉤點燃。

    這一幕被旁邊的偵查員看得一清二楚,兩人既驚訝又噁心。

    “兩位抽一根吧?”孫禿子掏出一包華子直接丟了過去。

    兩位偵查員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拒絕。

    孫禿子略帶失望,轉頭對我說:“小子,看到了嗎?不是我不讓他們抽菸,也不是我不給他們點火,而是他們不把握機會,錯過了抽菸,懂了嗎?”

    我不禁苦笑,沒想到過了一晚上,孫禿子居然走哲學家的路線了,學會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啦。

    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責怪我沒把握住機會,導致百嬰燈淪爲了現在的局面。

    “我有點事先走一步。”我拎起百嬰燈往門外走。

    孫禿子喊住了我:“幹嘛去?”

    “給萱萱找轉世的人。”

    “哼,現在知道着急了,前面幾個人怎麼不好好把握?”孫禿子揮動鋼鏟往小盒裏裝骨灰,話語中帶着強烈的埋怨。

    我停住步子,問道:“原來你都知道啊。”

    孫禿子迴應道:“真以爲我老糊塗了?你還是太年輕。”

    我不禁苦笑,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又小看了孫禿子。

    “孫師傅,咱們幾點出發?”黑疤將裝好的骨灰盒擺成一排,看得出他爲人有點強迫症,因爲每個骨灰盒的間距看上去都是相等的。

    孫禿子迴應道:“別急,再等等!”

    老墩環顧左右,眼前只剩下韓爽的屍體,詫異道:“這具屍體怎麼處理?”

    孫禿子大手一揮:“裝到車上去,一會兒帶着她出發。”

    我問:“去哪?”

    “案發現場!哎,越想清淨越落不得清淨啊,這就是命。”孫禿子抽着煙無奈搖頭。

    兩位偵查員被孫禿子的話勾起了興致,恨不得立馬前往案發現場。

    叮叮……

    黑疤的手機響了,他先是一愣,隨即按下了接聽鍵,聽了幾句後,整個人如遭電擊,而後茫然地掛斷了電話。

    孫禿子擺出副看穿一切的樣子,輕聲道:“那姑娘多大歲數?”

    我被孫禿子莫名其妙的話給搞懵了,疑惑道:“禿爺,你說什麼呢?”

    不遠處的黑疤好像聽到了,吱吱嗚嗚地說:“二十歲!今天凌晨出的事。”

    老墩挪步到黑疤跟前,兩人耳語一番,聽得老墩面色凝重。

    我從他們的神情推斷出了大事,並且跟案件有一定聯繫。

    黑疤走到孫禿子跟前,恭恭敬敬地說:“孫師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出事?”

    孫禿子搖搖頭:“不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太在意。”

    黑疤急了,張開雙臂擋在孫禿子面前,又問:“不,你肯定知道?是不是?這種事可是猜不對的。”

    我一看形勢不對,迅速站到他們中間調解:“各位別動氣,和爲貴嘛,再說了昨晚大家都一起經歷生死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聊的?”

    黑疤點點頭:“小兄弟總算說句人話了,那就請孫師傅解釋一下吧。”

    孫禿子冷笑幾聲,反問道:“應該解釋的人是你纔對!”

    我有些無奈,提議道:“這樣吧,咱們有話車上說吧。”

    孫禿子和兩位偵查員贊成了我的提議。

    於是,我們把韓爽的屍體擡到靈車上,打算前往案發地點。

    孫禿子特意囑咐我帶上百嬰燈,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麼,但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

    本來是想讓馮金牙開車,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他,打手機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孫禿子打趣道:“但願馮金牙還活着,不然人世間就少了一個騷男。”

    我聽後不禁開懷大笑,迴應道:“哈哈,如果閻王爺不想讓陰曹地府多一個騷鬼呢?那馮金牙肯定還能活着。”

    孫禿子笑而不語。

    兩位偵查員完全聽不懂我們之間的笑點,紛紛皺着眉頭。

    隨着靈車發動,我們出了殯儀館。

    等到了高速路,黑疤開口道:“孫師傅,咱們說說剛纔的事吧,你是怎麼知道死人了?”

    孫禿子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隨手指了指後面的韓爽,說:“她告訴我的!”

    黑疤愣住了,問道:“孫師傅這事可不敢開玩笑,一具屍體如何傳達剛剛發生的事情呢?更何況她都已經死了那麼久?”

    黑疤的話讓我有些聽不懂,我還是好奇剛纔他在手機裏聽到了什麼,於是輕聲問道:“剛纔手機裏說什麼了?”

    黑疤臉色一沉,咬着牙說:“局裏人告訴我昨夜死了一個年輕姑娘,位置就在當年南大護士案那一塊。”

    我驚呼道:“臥槽,這是連環殺手嗎?一定得把他抓住,不然還有更多的年輕姑娘遭殃。”

    孫禿子扭頭看向我:“你怎麼不問問姑娘的生辰八字?”

    我有點摸不着頭腦了,怎麼突然扯上了這個話題,跟八字有什麼關係嗎?

    不過我還是隨口問了一句:“那女孩生日是哪天?”

    黑疤十分詫異,反問道:“幹嘛?這和案件有關係嗎?”

    我見黑疤動了火氣,也不好再追問,在心中默默祈禱她是中元節出生。

    孫禿子嘀咕道:“到了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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