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22章 斷頭咬人
    就在大家爲之揪心的時候,長毛殭屍轟然倒地,四肢劇烈抽搐着,手臂伸進土裏拼命的抓撓。

    “這算是垂死掙扎嗎?”我盯着殭屍自言自語。

    孫禿子應聲道:“殭屍本來就是死的,又怎麼說是垂死掙扎呢?汽油還有嗎?”

    “還剩半桶,夠不夠?”黑疤站出來問道。

    我不禁有些疑惑,剛纔看到公雞吞噬小鬼的鬼髓,怎麼現在沒有看到。

    我問道:“鬼髓呢?”

    孫禿子指着泥水中的公雞,淡淡地說:“你仔細看金鳳凰的嘴角。”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發現公雞的嘴中叼着一條黑色的肉條,比剛纔小鬼的鬼髓粗壯很多,猶如一條泥鰍,這東西正是殭屍的鬼髓。

    這根鬼髓不僅比剛纔小鬼的粗,而且只有頭部位置是淡紅色的,其餘部分都是黑色。

    正因如此,導致我沒有看清公雞抽出殭屍鬼髓的過程。

    孫禿子在黑疤的攙扶下走到殭屍跟前,擡腳踢了踢殭屍的身子,感嘆道:“鬼髓變黑,體生長毛,想必成煞已久,今天咱們真的是爲民除害了。”

    公雞抖擻着身子,幾乎使出最後的力氣,將嘴裏的黑色鬼髓吸進腹中,而後猛地一蹬腿沒了氣息。

    “今天的戰績,有一半的功勞是這羣公雞的,我提議厚葬它們。”我將地上的幾隻公雞逐一撿拾起來,清理掉它們身上的泥污,擺在靈車旁邊。

    老墩有些動容地說:“可惜它們是幾隻雞,如果是狗的話,興許能給它們爭取份特殊的榮譽。”

    我有些不爽,質問道:“就因爲是雞,所以不能享受榮譽,你們這不是搞物種歧視嗎?”

    黑疤充滿歉意地微笑:“小兄弟,你要體諒我們,一切都是照章辦事。”

    “哼,好一個照章辦事。”我無奈地搖搖頭走向長毛殭屍的腦袋。

    殭屍腦袋是反扣在地上的,我擡腳將其扶正,打算拍了照片發朋友圈。

    孫禿子看我的舉動後,顫顫巍巍地擡起手,嘴角劇烈蠕動着,他很激動,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越是激動卻越說不出話,臉色脹得通紅。

    “怎麼啦?不會是心梗發作了吧?”劉法醫握住孫禿子的脈搏,憂心忡忡地喊道。

    經過這麼一喊,黑疤和老墩也慌了神。

    孫禿子掄起拳頭對着自己胸口猛擊一拳,一口血痰飛出了嘴巴。

    “奶奶的,差點憋死老子。”孫禿子氣喘吁吁地說。

    我見他沒事,便放下心來,繼續用腳擺弄殭屍的腦袋。

    孫禿子喊道:“住手,不對,住腳,趕緊把腳丫子擡走。”

    “怎麼啦?殭屍的腦袋不能踩嗎?”我掃視一眼孫禿子打趣道。

    話剛說完,只覺得我小腿一顫。

    我隨即低頭,看到殭屍的嘴巴咬住了我的腳踝。

    “臥槽,斷了的頭也能咬人?”我甩動着腿,試圖擺脫殭屍。

    可殭屍咬得很結實,好在我感覺不到疼痛,否則就憑他這一口,至少我能躥三米高。

    孫禿子怒氣騰騰地罵道:“哎,你小子的腳丫子真賤,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我迥然一笑:“誰知道你說的是這事啊,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陰溝裏翻船了,現在怎麼辦?”

    劉法醫快步衝到我跟前,仔仔細細觀察着殭屍腦袋,疑惑道:“難道他的腦神經可以獨立運轉嗎?這也太違背科學原理了。”

    我冷哼一聲,又甩了幾下小腿,但沒能把殭屍腦袋甩掉。

    “美女,別看了,這壓根就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問題,你還是直接動粗吧。”我對劉法醫調侃道。

    黑疤和老墩見狀也過來幫忙,一人拿着石頭砸殭屍的腦袋,一人扶穩我的小腿。

    可是忙了一番,殭屍的嘴巴反而咬得更緊了。

    “打住吧,你們那些招數不管用。”孫禿子從身後拔出一根長針遞給我。

    我接在手中,確認道:“還是扎百會穴嗎?”

    孫禿子撇嘴道:“廢話,長強穴只在屁股上,這殭屍腦袋上會有屁股嗎?”

    我會意點頭,讓黑疤等人後退,彎腰把長針刺入了殭屍腦袋的百會穴。

    隨着長針的刺入,殭屍的嘴巴緩緩張開了。

    劉法醫將我攙扶住,關切地問道:“怎麼樣?疼不疼?”

    我擡起血肉模糊的小腿展示着,反問一句:“想聽實話嗎?”

    劉法醫白了我一眼:“都這時候了,還跟我臭貧。”

    我很認真地說:“真的一點都不疼,因爲禿爺給我壯了陽。”

    劉法醫臉頰燥紅,猛地推開了我。

    我趕忙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呀,禿爺可以作證。”

    孫禿子冷哼一聲,拍了拍我的肩頭,問:“現在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想聽哪一個?”

    我不假思索迴應道:“先聽好消息,剛剛長毛殭屍把我折騰了夠嗆,讓我高興一下吧。”

    “好消息是你馬上要恢復痛覺了。”孫禿子慢吞吞地說。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算哪門子的好消息,如果恢復了痛覺,就憑剛纔殭屍咬的那一口還不把我疼死。

    劉法醫搶在我前面,問道:“那壞消息是什麼?”

    孫禿子臉上掛着詭祕的笑:“嘿嘿,壞消息就是楊魁這個混小子死不了。”

    聽到這裏,我更加震驚了。

    合着孫禿子有點分不清好壞了,還是從心裏就不盼着我好?爲什麼我死不了就成了壞消息。

    劉法醫也被孫禿子給弄迷惑了,不知該問些什麼,最後轉身幫着黑疤清掃戰場。

    孫禿子盯着我問:“是不是想不明白了?”

    我點點頭,打趣道:“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活着啊。”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剛纔所謂的好消息和壞消息,不是針對於別人,而是關乎你自己,懂了嗎?”孫禿子眨巴着眼睛看向我。

    我似懂非懂,追問道:“死不了這事,對於我怎麼就是壞消息了?”

    孫禿子指着我的腳傷,說:“如果尋常人被長毛殭屍咬到必死無疑,但你不同,你八字奇特,命格堅挺,怕是想死都難。”

    “我不想死啊,天底下有這麼多漂亮姑娘呢,實在捨不得。”我盯着不遠處劉法醫的翹臀說道。

    孫禿子苦笑一下:“你說的在理,只是你命太硬,那就要經受多於常人的磨難,每一次都會讓你痛不欲生,剛纔殭屍咬你就算其中之一。”

    聽孫禿子的意思,他早就預料到我有此一劫了啊。

    我不禁苦笑,心想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不論怎麼說,還是活着好,花花世界,物慾橫流,何嘗不是種痛快,等我浪蕩夠了,再死也不遲。”我對孫禿子迴應道。

    孫禿子抿嘴微笑,頗有意味。

    緩了幾秒鐘,陰陽怪氣地說:“還記得我說的那句話吧?”

    我一怔,腦袋飛速旋轉,確認道:“是說我一輩子只能喫死人飯嗎?”

    孫禿子點了點頭,略帶欣慰地嘀咕道:“記得就好,快嘍……”

    我問:“快什麼了?”

    孫禿子笑而不語,咳嗽了幾下,轉身去張羅焚燒殭屍殘肢的事。

    我也打算過去看看,畢竟是百年難遇的場景。

    可剛邁開一步,腳踝處傳來隱隱地疼痛,正如孫禿子所言,我恢復了痛覺。

    我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傷口處猶如千萬只螞蟻在啃食骨肉。

    “恭喜,恢復痛覺了。不過別擔心,你死不了。”孫禿子扭頭看向我。

    我疼得跌倒在地,劉法醫迅速趕來,給我打了一針麻藥,然而無濟於事,痛感有增無減。

    孫禿子又說:“那是長毛殭屍口中的毒素在發作,解毒的辦法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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