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25章 父愛如山
    “臥槽,這……”我猛地起身,不料腿部傳來鑽心的疼痛,身子一斜,差點沒站穩。

    沈意歡冷冷地說:“韓伯伯的遺體已經在化妝室了,一會兒就能給他化完妝,到時候和他女兒一起燒吧。”

    “父女倆人共用一個火化爐嗎?”孫禿子點燃一支菸,臉上浮現出驚愕的神色。

    沈意歡點點頭:“韓伯伯在遺囑裏說希望如此,不希望再跟女兒分離,那就成全他的遺願吧。”

    我和馮金牙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孫禿子。

    孫禿子微微遲疑:“燒完以後裝一個盒裏嗎?”

    “是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沈意歡扭動着腰身緩緩離開。

    未等沈意歡走遠,馮金牙舔着嘴脣說:“這娘們可真帶勁。”

    沈意歡停下了腳步,冷哼一聲出了門。

    孫禿子指着運屍車上的韓爽,示意馮金牙將她百會穴和長強穴的長針取出來。

    馮金牙如實照辦,不住地誇她長得漂亮。

    孫禿子打趣道:“你要是覺得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可以親她一口,沒事的。當年她沒談戀愛就死了,體內陽氣不足,這也是她陰魂不散的原因。”

    我推了下馮金牙的後背,慫恿道:“美女就在眼前,抓住機會呀。”

    孫禿子苦笑地躲到一旁。

    我忍着瞌睡問道:“萱萱什麼時候能徹底醒過來?”

    “等着吧,剛纔跟局裏的人說好了,她的屍體不能帶走,我要給她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否則就活不過來了。”孫禿子慢吞吞地說。

    “什麼地方?在哪?靠譜嗎?”我耐不住好奇問道。

    孫禿子猛抽一口煙:“這些事你就別管了,我會安排好的,到時候送她過去就行。”

    我若有所思,聽孫禿子話的意思,慕容萱不會在殯儀館待着。

    原本我還想守着萱萱醒來,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我跟孫禿子聊了幾句,跟馮金牙走出了火化室。

    “兄弟,你們昨晚去哪了?”馮金牙迫不及待問。

    我拖着傷腿遠離門口幾步,生怕孫禿子聽到,輕聲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馮金牙變得很警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放鬆一些:“別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剛纔你跟孫禿子說事情都辦好了,到底什麼事?”

    馮金牙猛地放鬆下來:“嗐,還以爲你問我跟沈貂蟬的事呢!”

    好嘛,沒想到我隨口一問,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我追問道:“你跟沈貂蟬有什麼事?”

    馮金牙連連擺手:“沒事,我跟她一點事都沒有。”

    我看到馮金牙的激烈反應,推測他們之間肯定有事,並且還不是一般的事,要不然按照馮金牙的性格肯定拿出來顯擺了。

    不過既然他不想說,那我也不好追問。

    馮金牙笑嘻嘻地說:“孫禿子交代我的事,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我每天盯着點閻婆婆。”

    “盯她做什麼?”我打了個激靈。

    馮金牙微微皺眉:“剛開始我也想不明白,直到有一天,我發現……”

    “小兄弟,我們要回去了,以後有緣再見。”黑疤昂首挺胸走到我跟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裏不悅,畢竟他打斷了馮金牙的講話,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

    但出於禮貌,我擠出笑意,迴應道:“好的,一路順風。”

    “怎麼着,一句一路順風就把我們打發了啊?”清脆而甜膩的女聲傳來。

    我回頭打探,看到了劉法醫,她換下了昨晚肥大的制服,改穿成齊臀小短褲配花格子襯衫,腳蹬一雙帆布鞋,就連發型都換成了披肩。

    整個人散發着時尚而靚麗的氣息,把我和馮金牙驚到了。

    “兄弟,真有你的呀,這美女做什麼的?”馮金牙伏在我耳邊低聲問,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嫉妒。

    “刑偵科的法醫,解剖屍體的,還覺得她可愛嗎?”我淡淡地說。

    馮金牙一愣,揉搓着雙手,顏色變得色眯眯,朝着劉法醫走去:“夠勁,我喜歡,美女你好,我是……”

    劉法醫對馮金牙視而不見,直接躲開馮金牙的手,徑直向我走來。

    “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刑偵科的法醫,劉悅然。”

    沒等我反應過來,劉法醫已經握住了我的手,力道跟一個成年男人不相上下,甚至我都感覺到了疼痛。

    我剋制着疼痛:“我是楊魁,殯儀館裏的……”

    劉悅然搶先說道:“我知道,你是給屍體化妝的,咱們剛好反過來,我是給屍體毀容的,再漂亮的人到了我手中,也免不了開腸破肚的命運。”

    “是嘛?那你可真夠瀟灑的,我就喜歡跟瀟灑的人交朋友。”馮金牙再次把手伸向劉悅然。

    然而,劉悅然依舊沒搭理他,黑疤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了馮金牙的手。

    “兄弟,我也是個瀟灑的人,咱們交個朋友吧。”黑疤衝馮金牙打趣道。

    馮金牙迥然一笑,目光卻在李悅然身上游移。

    劉悅然對着我肩膀拍了拍:“行啦,有緣再見吧,我得回局裏寫報告了。”

    黑疤鬆開了馮金牙的手,轉頭也跟着離開。

    馮金牙攤開被捏紅的手掌,苦笑道:“那漢子的手勁兒真大,快給我捏酥了,不過說實話,剛纔那小妞的也挺大。”

    我有些不解,問:“你不是沒跟她握手嗎?怎麼知道大小?”

    馮金牙瞪我一眼:“我沒說她的手勁兒。”

    “那說的什麼?”

    “姑娘的胸啊。”

    我淡然一笑,朝着休息室走去:“好了,言歸正傳,剛纔你說發現了閻婆婆的祕密,具體是什麼?”

    馮金牙環顧左右,確定沒有外人,壓低聲音說:“閻婆婆跟館長有一腿,還有過一個孩子。”

    由於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沒有多大的反應。

    馮金牙對於我的反應有些失望,於是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繼續說:“他們的孩子好像是個丫頭,還活着……”

    “什麼!你怎麼知道孩子還活着?”

    我回想起前不久在太平間看到的景象,當時閻婆婆懷中是個有個孩子,但早就死透了,眼珠子都變形了,爲什麼馮金牙卻說孩子還活着?莫非有什麼隱情?

    “當然活着啦,我親眼看着她喫奶了。”

    “喫誰的奶?”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閻婆婆了。”

    我苦笑道:“閻婆婆都六七十歲的人了,她還有奶?按照劉法醫的話說,這他媽叫醫學奇蹟。”

    馮金牙把胸脯子拍得砰砰作響,保證道:“什麼玩意?誰告訴你閻婆婆六七十歲了?她年齡跟沈貂蟬差不多。”

    “臥槽,逗我呢!”我被馮金牙的話給弄得哭笑不得。

    馮金牙又說:“不過沈貂蟬的年齡也不小了,好像有四十好幾啦。”

    說話間,我已經到達了休息室門外,可馮金牙的話越聽越糊塗。

    “好了,先這樣吧,我進去打個盹,實在困得不行了。”我推開休息室的門向裏走,卻聞到一股淡淡地清香。

    “什麼味道?”我首先排除了屍油的香味。

    馮金牙深吸一口氣,稍稍品味,說:“好像是女人的體香,要你換個地方睡吧?”

    我擺了擺手:“不必了,不論是人是鬼,我都不怕,孫禿子都說了,我命格硬的很,一般的小鬼小派根本奈何不了我。”

    “行吧,你小子比我還橫,那你睡覺吧。”孫禿子轉身爲我帶上了門。

    我躺在簡易的小牀上,腿部傳來陣痛。

    由於最近實在身心俱疲,剛躺下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房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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