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62章 竟然是這樣
    劉悅然咂吧着嘴脣:“還真是啊,看來不同時空也是遵循時間規律的。”

    我搖搖頭:“但願是吧,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少費點腦細胞。”

    劉悅然歪着腦袋,問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

    我愣住了,趕忙追問道:“啥玩意?第一次?我不記得咱倆怎麼着過啊?美女,你可得把話說清楚了。”

    劉悅然咳嗽了幾下,撫着胸口解釋道:“咳咳,我是咱們第一次來大橋的情景,你還記得嗎?”

    我鬆了一口氣:“嗐,你說的這個第一次啊,害得我白歡喜一場。”

    劉悅然舉起小拳拳打了我幾下。

    我簡單回想了數秒,說:“當然記得了,當時你差點被一股邪風吹到橋底下去……”

    說到這裏,我停住了,越發覺得那股風有點不對。

    “你說那陣風是不是朱四楞化作的?”

    劉悅然沉思道:“有這種可能。”

    “這麼說你是僥倖躲過一劫了!”我不禁心有餘悸。

    突然,劉悅然的臉色變得陰沉,指着眼前的景象讓我看。

    當我扭過頭卻驚呆了。

    只見另一個時空中出現我和劉悅然的身影。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們兩個大活人,看着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有點像看電影,又比那更爲真實些。

    另一個時空中的劉悅然站在橋邊,我在旁邊觀察情況。

    忽然,朱四楞的鬼魂出現了,伸手就把劉悅然往下推。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劉悅然給摟住。

    然而朱四楞的鬼魂並沒有停止動作,連同我一起往下推。

    就在這時,我腰間的七節鞭閃爍出一道亮光,將朱四楞的鬼魂擊退到數米開外。

    “原來是七節鞭救了我,徐半瞎靠譜啊。”我抽出腰間的七節鞭打量着。

    “你要幹嘛?”劉悅然掙脫我的懷抱,緊盯着我的褲袋。

    “哦,沒事兒,純屬誤會。”我趕忙把七節鞭重新串好。

    忽然,又吹來幾陣風,另一個空間的場景又變化了。

    這次換成了朱白氏和一個小孩。

    起初我以爲這個小孩是朱四楞小時候的模樣。

    不料朱白氏叫他劉阿毛,所以單從姓氏而言,朱白氏和劉阿毛就不是親屬關係。

    這讓我不禁泛起了疑惑,朱家村怎麼還有其他姓呢?不是都姓朱嗎?

    “那個孩子會不會是劉一刀的兒子?”劉悅然猜測道。

    我打了個激靈,盯着劉阿毛說:“還真和劉一刀有點像,剛纔劉一刀不是說親兒子被老朱家給害死了嗎?”

    劉悅然撓着腦袋,努力思考。

    我笑着說:“別急,咱們捋一捋,現在有點亂。”

    “捋個屁,你自己看!”劉悅然着眼前的景象。

    朱白氏將一塊熱騰騰的米糕塞進劉阿毛的手中,和和氣氣地囑咐道:“拿好啦,別讓你爹知道。”

    劉阿毛啃一口米糕,臉上蕩起笑容:“爲啥?”

    朱白氏輕輕嘆息,神色有些傷感,敷衍道:“不爲啥,記得奶奶說的話就好了。”

    劉阿毛懵懂地點頭,啃着米糕跑開了。

    一路上又是蹦又是跳,甚至還來了幾個後空翻。

    劉悅然驚呼道:“不叫,這孩子估計要出事!”

    “爲什麼?你都能預知後面的事情了嗎?”我很是詫異。

    劉悅然解釋道:“這個劉阿毛喫的是切糕,本身就發粘,而他又蹦又跳,很容易卡到自己。我在局裏解剖過很多兒童的屍體,其中有人就是活活噎死的。”

    此言不虛,生活中很多兒童都是被活活嗆死的,所以醫生們極力推廣海姆立克急救法。

    啪嚓……

    劉阿毛摔倒在地,雙手握住脖子,四肢拼命的抽搐。

    顯然他真的被噎到了。

    我和劉悅然面面相覷,對於這種事,實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劉阿毛跟我們不在同一個空間,所以只能乾着急。

    片刻後,劉阿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相猙獰,眼睛都沒有閉上。

    這時,跑來一隻野狗將剩下的米糕叼走了。

    接着劉一刀和其他村民匆匆趕來,劉一刀抱着孩子失聲痛哭。

    旁邊走出一位身材臃腫的大媽,陰陽怪氣地說:“老劉啊,你家阿毛是被朱家給毒死的,有人看見朱白氏給他喫的了。”

    “對,就是朱白氏下的毒,他嫉恨阿毛聰明,害怕以後比老朱家的四楞厲害,所以才用了下三濫的手段!”一位白鬍子老頭站出來,滿腔激憤地煽風點火。

    其他村民也喪失了理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老劉啊,人死不能復生,一定要保重身體,儘快讓孩子入土爲安吧。”

    “這是天大的仇,是個爺們就得報仇,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老朱家欺人太甚了,這次讓他們血債血還。”

    ……

    劉一刀在衆人的吆喝聲中抱着劉阿毛的遺體走向荒野,流着淚將他埋葬,而後仰天大吼。

    我和劉悅然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憤怒。

    呼哧……

    時空的場景再次切換,回到了劉一刀對朱四楞下手的場景。

    “好了,現場直播結束啦。”劉悅然長舒一口氣。

    我將剛纔看到的前前後後回憶一遍,不禁搖頭苦笑。

    “這種鬧劇着實難辨啊。”

    劉悅然說:“現在看來劉一刀誤會朱白氏毒死了親兒子劉阿毛,然後他對朱四楞下手,將其推進了大橋的柱子裏,形成了生樁,是不是這麼一個邏輯?”

    我點點頭,補充道:“對頭,朱四楞含冤而死,變成了厲鬼,經常在橋上害人,所以纔出現了後來的悲劇,先後死了很多人。”

    劉悅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眼中閃爍着淚光:“真別說,這個故事還挺曲折,有張有弛,有起有落。”

    我憂心忡忡地說:“別急,距離故事結束還早,至少咱們得想辦法出去吧。”

    “哎,所以咱們面臨的到底是科學問題?還是鬼神問題?現在身處哪裏?”劉悅然一連串問題把我問住了。

    我扭動僵硬的脖頸觀察四周。

    希望能找到突破口,可週圍白茫茫一片。

    我和劉悅然好像墜入了虛幻境界。

    忽然,一道黑影從我面前閃過。

    我擡手便抓,結果落了空。

    “誰?”劉悅然大喊一聲。

    我抽出腰間的七節鞭,緊握在手中,警惕着四周。

    “別躲着藏着了,我都看到你啦!”

    其實,我並沒有看到,這招是跟學校裏的監考員學的,玩得就是心理戰。

    很可惜,這招沒有發揮作用,那道黑影並未現身。

    劉悅然打起精神,將手中的棗木劍揮得嗚嗚作響。

    “疤叔?是你嗎?是的話吭一聲!”

    我背靠着劉悅然,打趣道:“美女,你忘啦,咱們跟疤叔不在同一個時空,誰也聽不到誰!”

    “可剛纔那個黑影是誰?”劉悅然不敢掉以輕心。

    我輕聲琢磨:“難道還有第三人?”

    “第三人?”

    “不對,也許就不是人!”

    “不論他是個什麼東西,我都要爲哥哥報仇!”劉悅然咬牙切齒道。

    “好姑娘,有骨氣,但現在的問題變了,朱四楞頂多算一把槍,罪魁禍首應該是劉一刀大爺,他大爺的,這個老不死的,跟我們玩無間道呢,藏得還挺深。”我揮散着眼前的霧氣,感覺越來越濃了,這可不是個好徵兆。

    雖然,我和劉悅然手中都有件法器,但還不足以應對非常情況,所以謹慎爲妙。

    呼哧……

    冷風從霧氣深處吹來。

    剎那間,那道黑影一閃而過。

    我擡手對着它就是一鞭,七節鞭從他身上穿過,但沒有造成傷害。

    黑影在我們面前搖搖晃晃,好像在挑釁。

    我掄起袖子,大喝一聲:“你丫還來勁了,不論你今天是人是鬼,老子非得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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