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275章 老鼠師哥
    我盯着半空中像麻繩一樣的煙霧,疑惑道:“麻繩香號到底什麼意思?”

    “孫禿子沒教你嗎?”徐半瞎轉頭看向我。

    “問過,但他沒說。”

    “哼,像是孫禿子辦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把麻繩香的含義告訴你,估計你也就不會進入朱家村,更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徐半瞎擺出副早已看透一切的模樣。

    “所以呢?麻繩香到底意味着什麼?”我迫不及待的追問。

    黑疤和劉法醫也走了過來,打算聽聽徐半瞎的分析。

    徐半瞎甩動拂塵,輕聲道:“三炷香分別代表天地人,換句話說就是神鬼人,當它們交匯在一起,意思是什麼呢?”

    我被徐半瞎給惹急了,這不是故意吊我的胃口嗎?

    “師傅,你就趕緊的吧。”

    劉法醫撇嘴道:“你還說不說了,不說的話我們可走啦。”

    說罷,劉法醫佯裝拉着黑疤離開。

    徐半瞎清下嗓子,喊道:“嚯,你們現在知道着急了,早幹嘛去了?”

    我擠出一個笑臉,安撫道:“要不說你是師傅嘛,一出場直接把劉老鬼給降服了。咱們還是接着說麻繩香。”

    剛纔幾句拍馬屁的話令徐半瞎很受用,他笑着搖頭晃腦,繼續說:“總之,你就記住爲師一句話,只要遇到麻繩香,就一定會遇到鬼境遮眼。”

    “沒事,有師傅你呢!”我隨口打趣道。

    “有我給你收屍,是這個意思嗎?”徐半瞎怒視着我。

    我一聽話音不對,趕忙解釋:“師傅說笑了,我的意思是說有你坐鎮,就什麼事都沒有。”

    這次徐半瞎沒有笑,反而更加嚴肅地看着我,接着又掃視一眼旁邊的劉法醫和黑疤。

    “到底是無知者無畏,你們能活到現在,可不是因爲我,更不是因爲自己命大。”

    “那是因爲什麼?”黑疤歪着頭問。

    “因爲朱白氏暗中護着你們,我剛剛又仔細琢磨了發生的事,如果朱白氏想讓你們死,你們是絕對走不出鬼境的。”徐半瞎意味深長地說。

    聽完這話,大家陷入了沉默,不由地把腦袋轉向鬼境之門的方位。

    劉法醫對徐半瞎輕聲問:“徐師傅,以後這座大橋不會再死人了吧?”

    “事無絕對,如果真有人想死,那誰也攔不住。”徐半瞎對着麻繩香甩動拂塵,瞬間煙霧消散。

    唧唧……

    乾坤鼠在我腳下蹭了蹭,好像在撒嬌打滾。

    可是我一想到它吞食蠱蟲的情景,腸胃不禁泛起陣陣噁心。

    於是擡腳把乾坤鼠踢到一旁。

    “小子,對你師哥好點。”徐半瞎繼續前行,頭也沒回地說。

    “什麼師哥?”

    “乾坤鼠就是你師哥,它拜師的念頭比你早。”

    我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一隻老鼠居然還拜徐半瞎爲師了,收徒弟怎麼一點邊界都沒有呢?是個活的東西就收嗎?

    這麼說我以後跟乾坤鼠就是師兄弟了嗎?

    “徒兒,跟我走吧。”徐半瞎微微側身喊道。

    我應聲道:“去哪?”

    徐半瞎轉過身,甩動拂塵:“跟爲師再好好學幾天本事,省得以後遇到這種事不知道怎麼應對。”

    黑疤憂心忡忡地問:“徐師傅,朱家村的事情就這麼收尾了嗎?”

    “是啊,怎麼感覺有點倉促呢!”劉法醫也很是不滿。

    徐半瞎掐指算道:“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了,三天後我會在這座橋上擺好祭壇,將朱家村的亡魂一一超度,這可是個大活啊。”

    我拍着胸口保證道:“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徐半瞎咳口痰吐到地上:“你小子先學好本事再說吧,不給老子添麻煩,就是幫我了。”

    我無言應對,衝大家苦笑掩飾內心的尷尬。

    叮叮……

    腰間的手機響了,是牛大聖的電話。

    “喂,兄弟你是不是在火星上躲着呢?怎麼給你打電話這麼難啊。”

    我回應道:“我這邊情況有點特殊,以後再給你解釋,你是問拜師的事嗎?”

    “徐大師怎麼說?有沒有戲?我可告訴你啊,你要的人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牛大聖的嗓門很大,估計旁邊人都聽得真切。

    我朝着橋邊走了幾步,多虧了牛大聖提醒,不然我都把黃大仙的事給忘了。

    “生辰八字都對得上吧?人是不是剛死的?”我輕聲問。

    牛大聖在電話中調侃:“放心吧,今早剛死的人,待會給你發定位,沒準還能趕上熱乎的呢!”

    “好的,我儘快趕過去!”我匆匆掛斷手機。

    “你小子業務挺多啊,還跟我走不走啦?”徐半瞎盯着我問。

    我咬咬牙說:“師傅,我有點急事要處理,暫時沒辦法跟你走。”

    徐半瞎揣摩道:“急事?”

    我從懷中掏出黃大仙給的鬍鬚,微微一愣,迴應道:“是的,現在就得走。”

    徐半瞎沒再說話,注意力卻轉移到了我手中的鬍鬚。

    “這是什麼物件?”

    “舊貨攤上買的老虎鬚子,說是帶在身上可以辟邪。”我隨口編了個瞎話,不想讓徐半瞎知道我跟黃大仙有牽扯。

    徐半瞎搖搖頭:“你呀讓人給懵嘍,這鬚子不是老虎的,而是黃大仙的。”

    我驚了,徐半瞎到底是不是個瞎子?他怎麼一眼就看出來我手中的鬚子是黃大仙的。

    劉法醫朝我走來:“我們準備先回去了。”

    黑疤拍了拍我的肩頭:“小夥子是個人才,要不要考慮跟劉法醫做同事啊?”

    “不想!”我和劉法醫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黑疤尷尬一笑:“罷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不禁苦笑,緩緩了神,對着朱家村所在的方向眺望了一會兒。

    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切,逼真而驚心動魄跟做夢一樣。

    “走不走啊?”徐半瞎一腳將摩托踹開,衝我大喊一聲。

    我有些詫異:“摩托車不是留在朱家村了嗎?怎麼這裏還有?”

    徐半瞎冷笑道:“嚯,說你道行不夠,現在相信了吧,你們三人進入鬼境是從大橋開始的,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出來的,懂了嗎?”

    “不對吧。”我轉身對劉法醫喊道,“把你手中的棗木劍給我。”

    劉法醫將背後上的棗木劍取下丟向我。

    我將其接在手中,朝着徐半瞎展示:“師傅,你看這件法器就是從鬼境中帶出來的,如果一切都是虛假的,那什麼棗木劍還在?”

    “雷擊棗木?”徐半瞎眼睛瞪得像銅鈴,有種如獲至寶般地驚喜。

    “師傅你沒事吧?可別嚇我啊?”我輕輕搖晃徐半瞎的胳膊。

    “哦,沒事,爲師我就是太激動了,雷擊棗木是千年難遇的法器,更何況它還是從鬼境中帶出來的,一般的鬼神都會懼怕七分,有了他傍身,以後你小子就可以安心降妖除魔了。”徐半瞎捧着棗木劍愛不釋手。

    “楊魁,我們先走了,局裏還有事等着處理呢!”劉法醫跨上摩托,點火加油帶着黑疤衝了出去。

    我拍了拍徐半瞎的肩膀,喊道:“師傅,把棗木劍收了吧,咱們回家以後慢慢看。”

    “好吧,開車。”徐半瞎將棗木劍往褲帶上一別,旋轉油門就要往前開。

    我趕忙制止道:“師傅,你確定能看得清前面的路嗎?”

    “看不太清,怎麼啦?”

    “看不清路都敢開車,這樣不好吧,咱們剛撿了條命,不能再賭命了。”

    “沒事兒,爲師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再說了耳朵還能用,可以聽聲辨位嘛。”徐半瞎蠻不在乎地說。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心想果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瞎子開車天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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