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勢回頭,只見獨臂大爺拎着一把長刀衝來。
由於事發突然,我已經無法完全避開,只得將手中的銅鏡擋在胸口。
萱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驚叫道:“當心,大爺你要幹嘛?”
說時遲那時快,獨臂大爺手中的鋼刀已經襲來。
哐當……
鋒利的刀口直接砍在了銅鏡的背面。
我雙腳撐地,擡腳對着大爺的腹部猛踢,罵道:“好嘛,你老人家是想要我的命啊,其實我早就想辦你了,只不過看在你是殘疾人的份上沒有動手。”
“少廢話,今天老子就拿你祭井。”獨臂大爺衝我再次發起攻擊。
“果然顯露原形了,萱萱你快躲開,我來會會他。”我大喝一聲。
萱萱沒有後退,撿起地上的板磚就要拍獨臂大爺,可惜沒有成功。
我生怕萱萱喫虧,一手拿着銅鏡,一手緊握棗木劍,與獨臂大爺對峙。
嗖……
獨臂大爺揮起長刀對我繼續攻擊,這次他學聰明瞭,居然開始上下一起攻擊,上方是長刀,下方是腿踢。
雖然我會點功夫,可應付起來有些喫力。
“嘿嘿,大爺身手不錯嘛。”我衝大爺調侃道。
大爺拉着長臉,將手中的長刀舞的呼呼作響。
“小子把震妖鏡給我,不然要你的命!”
我一怔,看了看手中的銅鏡,興奮道:“你說什麼?這東西就是鎮妖鏡?你究竟是誰?”
獨臂大爺仰面冷笑,伸手揭開了自己的臉皮,露出另一幅面孔。
我和萱萱徹底震驚了。
萱萱驚呼道:“什麼情況?易容術嗎?”
我盯着獨臂大爺沒有五官,光溜溜的面容,猜測道:“難道你就是當年的臭道士?”
“呵呵呵……果然聰明絕頂,可惜明白的太晚了。”獨臂大爺冷笑道。
我深吸一口氣,問:“等會兒,你道號叫什麼?讓我死個明白。”
獨臂大爺掄起大刀,對着我的腦門猛砍:“純陰真人!”
我罵道:“這道號跟你很搭配,你個老東西真挺陰險的,居然騙了我們這麼久。”
純陰真人臉上浮現出笑意,他笑得越開心,我心中的火氣就越大。
“老東西,喫我一磚!”萱萱趁純陰真人不備,對着他的腦門猛擊,不料手中的磚頭卻震成了粉末。
我對萱萱大喊:“快躲開,你不是他的對手。”
話剛說完,純陰真人擡腳將萱萱踢飛到數米之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我掄起棗木劍,對着純陰真人的胸口刺去,他沒有閃躲,而是直接迎了過來。
但棗木劍沒有刺入他的身體,反倒震得我手腕發麻。
我罵道:“老東西你皮挺厚啊,居然連雷擊棗木劍都刺不穿,說吧,到底什麼來路?練了什麼邪門功夫?”
純陰真人猛地扒開胸口,露出裏面的鱗甲,一片連着一片,將他的前胸後背緊緊包裹着。
“看到了嗎?這叫赤鱗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我有些疑惑,轉頭看了看地上的大衛,難道大衛也練了赤鱗甲?不,這種可能性比較小,這麼好的功夫,老道士怎麼捨得傳授給別人。
“臭老道,我且問你一件事。”
純陰真人收起長刀,自得道:“說吧,老道讓你死個明白,是不是和地上這位有關係?”
“沒錯,大衛說自己夢到了蛇女,該不會是變幻的吧?”我有點不太相信這種推斷,但還是問出了口。
“哈哈……正是老夫的靈氣所幻化,尋常人又怎麼能看出來呢?”
萱萱坐在地上,擦拭着嘴角的血跡:“你個臭男人爲什麼要變幻成女人迷惑大衛?”
純陰真人怒氣騰騰地說:“他要拆老道的廟宇,我豈能容他,本來可以直接取他性命,但覺得那樣太便宜他,所以才慢慢吸食他的陽氣,怎麼樣?老道的演技可還好?”
“真是太特麼好了,如果大衛知道和自己滾牀單的是個男人,他指定能噁心死,沒準還能把色給戒了。”我望着地上的大衛直搖頭。
我點點頭:“這話我贊同,剛纔裝傻充愣,我差點就信了,沒想到重頭戲在後面呢,繞了這大的圈子就是想讓我們過來,對不對?”
“沒錯,本來我想吸乾你們的陽氣,不料你們發現了相柳圖騰的祕密,所以就藉助你們的力量,將井底的鎮魔鏡取出。”
我問:“演得真好,剛纔攔着不讓拉鐵鏈也是裝的吧,爲什麼?你和鋸齒蠑螈、相柳神獸有什麼關係?”
純陰真人揮起大刀朝我砍來,喊道:“你無需知道,也沒機會知道了。”
我丟掉棗木劍,拿出少了兩截的七節鞭,不,從現在起應該叫五截鞭了。
隕鐵鋼鞭和大刀相互碰撞,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我一邊抵擋,一邊痛罵:“臭老道居然拿我當槍使,是我大意了,着了你的道。”
純陰真人掄起大刀朝我襠部砍來,我猛地跳起躲過攻擊。
“臭老道,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太不厚道了。”
萱萱趁着我們撕打,走到大衛跟前,用力拍着他的臉頰:“大衛,快醒醒……”
“甭喊了,現在沒有意識,聽不到的!”我用五截鞭朝臭老頭腦袋砸去。
不料被他輕而易舉躲開了,反手給了我一刀。
我趕忙後退,險些被開了膛。
我急了,罵道:“臭老道真他媽陰險,你到底練的什麼功?”
“告訴你也無妨,本道練的是純陰真功,以後世間的陰靈都得聽我的!”
我爲之一振,心想這功夫挺牛逼啊,聽着有點隨意調遣陰兵陰將的意思。
這不是跟閻王爺搶生意嗎?現在他跟我打鬥只爲爭奪這面鎮妖鏡,難不成還有其他陰謀。
不成,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了。
我掄起鎮妖鏡,朝水井裏丟去,純陰真人看到後,飛撲過來。
我看準時機,掄起五截鞭對着他的腦袋猛砸。
啪……
五截鞭甩在了純陰真人的後腦勺,卻發出一道金光,震得我身軀發麻。
萱萱衝我大喊:“這臭道士爲什麼非要搶銅鏡?”
我回應道:“因爲這是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估計拿到手裏,就連鋸齒蠑螈和相柳神獸都要聽他的。”
“他以前怎麼不拿?”萱萱又問。
我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解釋道:“可能是與井裏的鐵鏈相剋吧,否則幹嘛等到現在?”
說道這裏,我猛地一愣,既然這臭老道害怕鐵鏈,那我何不用它作爲武器制服他呢?
此時,純陰真人已經將鎮妖鏡拿到了手中。
我不敢遲疑,抓起鐵鏈瘋狂地甩動,鐵鏈與空氣發出呼呼地摩擦聲。
萱萱很是不解,問道:“你要幹嘛?”
我淡然笑道:“當然是好好調教一下這位老道了。”
萱萱更加疑惑了:“棗木劍和五截鞭都不管用,這條生鏽的鏈子能成嗎?”
“成不成總要試試,萬一呢?”
說完這句,我猛地發力,揮動鐵鏈對着純陰真人甩去。
而此時,他正沉醉在喜悅之中,哪裏顧得了我。
鐵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打在了他的後背上。
噗嗤……
一口老鮮血被打了出來,臭老道撲到在地。
“你敢陰老夫?”
我調侃道:“此言差矣,這都是跟你學的啊,你不是純陰真人嗎?咱們比一比誰更陰!”
臭老道看着跌落到旁邊的鎮魔鏡,剛要伸手去拿。
我繼續用力甩動鐵鏈,無比精準的打到了他的手臂上。
隨即發出咔吧一聲,聽上去應該是骨折了。
臭老道躺在地上呻吟翻轉着,我和萱萱相視而笑。
我打趣道:“臭老道準備好享受我的鞭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