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萱萱前世是靈狐,想要迷惑男人簡直分分鐘的事。
而臭老道長居於此,別說接觸了,估計就連女人的身影都很少見到。
今天,遇到萱萱這種嫩出水的姑娘,自然被迷得神魂顛倒,食也性也,人之本性。
我繼續用雙臂撐在井口,而大衛也忘記了發力,呆呆地看着萱萱。
萱萱撩撥着髮絲,眉眼帶笑地說:“你是不是信不過我這個小女子啊?害怕我吃了你?”
臭老道咧嘴發笑:“嘿嘿,這叫什麼話,老道就讓你見識一下本事。”
說罷,臭老道將鎮魔鏡往空中一拋,嘀咕了幾句咒語。
瞬間,大衛的身體攤在了地上,猶如一灘肉泥。
我雙臂發力,猛地跳起來,離開了井口,心有餘悸地自言自語道:“他媽的,差點給老子來一個倒栽蔥。”
鎮魔鏡急速墜落,臭老道伸手要接,不料萱萱眼疾手快搶了先。
“快給我!”臭老道有些着急,幾乎用命令的語氣對萱萱吼道。
萱萱佯裝害怕,輕搖着嘴脣,迴應道:“剛纔說要我做你夫人,現在就這麼兇人家,男人果然都善變。”
聽到這裏,我特別想搭話,男人的善變跟女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臭老道面露難色,輕聲說:“我是害怕你把鎮魔鏡給弄壞了,這東西全天下就一個,壞了可沒地方修補。”
說完這話,臭老道就要伸手拿鎮魔鏡,可萱萱護在了懷中,並趁其不備,對我眨巴了下眼睛。
瞬間,我做好了戰鬥準備。
萱萱的餘光打探着井口,對臭老道問:“這鎮魔鏡拿在我手中可以用嗎?”
“當然不成,你體內沒有陰氣庇護,無法召喚它,在你手中只能是一面普通的鏡子。”臭老道邊說邊伸手攬萱萱的腰身,這次萱萱沒有閃躲。
萱萱摩挲着鎮魔鏡,感嘆道:“真是個好東西啊,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哦,你是不是也想學純陰大法?這些都好辦,咱們在一起了,白天可以學,晚上也可以學嘛。”臭老道繼續摟萱萱的腰。
這話聽得我直冒雞皮疙瘩,沒想到這臭老道還會開車。
突然,萱萱猛地掙脫臭老道,將手中的鎮魔鏡丟向我。
由於事發突然,臭老道根本沒有準備,等他反應過來時,鎮魔鏡已被我拿在手中。
“你居然算計我!”臭老道指着萱萱大罵,轉身尋找大刀,卻不見蹤影。
萱萱猛然側身,直接拿起地上的鐵鏈,狠狠地套在臭老道的脖子上用力勒緊。
瞬間,臭老道被憋得臉色通紅,堪比猴屁股。
我笑着衝了過去,和萱萱一人拉住一頭鐵鏈,將臭老道脖子死死勒住。
“萱萱有你的啊,居然不費一槍一彈把老傢伙給辦了,看來以後得向你多加學習。”
萱萱板着臉,帶着幾分怒氣,罵道:“老孃靠出賣色相擒賊,你不關心也就算了,居然還跟着幫腔,心可真大。”
我繼續發力,勒緊臭老道的脖子,他劇烈掙扎着,手腳拼命的抓撓。
我笑着迴應:“嘿嘿,你這不是什麼都沒損失嗎?就當給中老年人發福利了。”
忽然間,臭老道身體猛地哆嗦幾下,翻動白眼昏死了過去。
萱萱猛地鬆開鐵鏈,迅速背過身,問:“我們把他勒死了嗎?”
我故作輕鬆道:“死了也好,這臭老道修煉邪術,活着也是禍害,今天咱們是爲民除害。”
萱萱輕聲問:“會不會是詐死?”
聽到這裏,我的心咯噔一下,趕忙蹲下身試探臭老道的呼吸。
手指剛剛放在他的嘴邊,不料他猛然躍起,想要擰我的脖子。
萱萱擡手將我懷中的鎮魔鏡抽走,對着不遠處的井口丟去,大喊一聲:“老東西,還不快去追鎮魔鏡。”
臭老道隨即衝向井口,身體快如閃電。
我喊道:“哎呀,你怎麼給扔了,可惜了這寶貝。”
萱萱蠻不在乎地說:“你真不知好歹,如果我不用調虎離山,你的脖子早就被臭老道給擰斷了,難道還想讓老孃來一次美人計嗎?”
我自然明白萱萱的意圖,只是心理上過不去。
生平第一次見鎮魔鏡這種寶貝,眨眼間又被丟了,難免會失落。
萱萱指着井口,大喊:“這臭老道果然是拼命的主兒,爲了鎮魔鏡連命都不要了。”
我定睛一看,臭老道的上半截身子已經扎進了井口,兩條腿在半空中擺動着。
“好一個倒栽蔥,他這是豁出去了。”
萱萱輕聲問:“要不要把他拉出來?”
我緩緩走向井口,略微有些遲疑,糾結到底拉不拉這一把。
雖然臭老道罪大惡極,但好歹是條人命,並且鎮魔鏡在他手中。
如果不拉他,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救命……”臭老道的呼救聲從井裏面傳來。
我冷笑道:“狗日的,現在知道喊救命了,晚啦。”
萱萱走到大衛跟前,拍打着他的臉頰,疑惑道:“怎麼還沒醒過來?到底還有救嗎?”
我伸手抓住臭老道的褲腿往上拔,奈何他身體太沉重,我把褲子都扯爛了,也沒能將他拔出來。
“兄弟,趕緊救我一命,必有重謝。”臭老道的哀求聲再次傳來。
我定了定神,挽起袖子,打算用雙臂將臭老道的小腿環抱住。
可就在即將接觸的時候,臭老道的身體猛地向下墜去,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拖動他。
“臥槽,怎麼回事?”我大喊一聲。
“滾開,別咬老子,啊……”井口內傳來臭老道的喊叫聲,他的身體正逐漸下滑。
呲啦……
井裏再次傳來利爪和井壁摩擦的聲音。
我暗叫一聲:“不好,應該是井底的鋸齒蠑螈襲擊了臭老道。”
萱萱揮舞着木棒,驅趕幾隻小個蠑螈:“你幹嘛呢?先把大衛拖到安全的地方吧,這噁心的怪獸又開始咬人了。”
“臭老道估計是沒救了。”我轉過頭對萱萱喊道。
萱萱拖着大衛移動,滿臉的無奈:“那就不救,自作孽不可活,先辦要緊的事。”
臭老道應該是聽到了我們兩人的談話,扯開嗓子哀求道:“兄弟,別放棄本道啊,只要你把我拉出來,東南牆角下的元寶就是你的……”
話剛說完,隨即聽到“噗通”一聲悶響,臭老道整個人被吸進了井裏。
接着傳來一陣嘁哩喀喳的咀嚼聲。
我茫然地看向萱萱,低聲道:“鋸齒蠑螈把臭老道給生吞了!”
萱萱臉色閃現出一絲驚色,輕輕嘆息:“他是死在了自己手裏,怪不得別人。”
這話倒是沒錯,臭老道本來靠着鎮魔鏡操縱鋸齒蠑螈和相柳神獸,剛纔對鎮魔鏡失去了控制,所以間接地對神獸失去了控制力。
而井裏面還有鋸齒蠑螈,自然不肯放過他這塊肥肉。
我把腦袋緩緩伸向井口,嘎巴嘎巴的咀嚼聲依然在迴盪。
瞬間,我腦海中浮現出幾隻蠑螈分食臭老道身軀的畫面,不由地泛起陣陣噁心。
我搬起井蓋扣在井口上,覺得不放心又加了幾塊大石頭。
忙完以後,仰天感嘆:“哎,多行不義必自斃,臭老道一路走好吧,下輩子做個好人。”
說罷,我盤腿坐在地上,爲其焚香誦經,超度亡魂。
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順勢看去,只見一隻九頭怪獸在我跟前晃盪。
我打了個激靈,它就是相柳神獸的靈體。
於是,又爲它唸了遍往生經,接着它撲棱的翅膀飛向天際。
“大衛,你怎麼啦……”萱萱急切的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