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殯儀館做化妝師 >第360章 鋼鐵是怎樣被喫掉的
    我擡手打斷道:“行啦,我來想辦法增加收入吧。”

    財務大姐繼續說:“其實全館上下都很感激你,因爲你給大家漲了工資,不過說實話,咱們這行是一次性的買賣,沒辦法二次收費,也不能做促銷活動,想增加收入挺難的。”

    聽到這裏,我再也笑不出來,心中有些憋屈。

    我纔剛當上館長,就遇到了棘手事。

    無論如何,我不能退縮,想辦法解決資金短缺的問題。

    財務大姐又囑咐道:“楊館長,你儘快想想辦法,從下個月開始,員工工資都有些犯難了。”

    我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財務大姐緩緩退出房間,萱萱笑嘻嘻走到我身邊,打趣道:“怎麼着,這是打算搞酬賓大活動來了?燒一個大人,可以贈送一個小孩名額?”

    我不禁笑了,迴應道:“那我直接搞一個全家桶套餐得了,這樣死得更快。”

    萱萱咧嘴笑起來,起身扭了下懶腰,手掌碰到褲兜裏的硬東西。

    “你幫我看看這個硬東西是什麼?”

    “啊……你個臭流氓,什麼硬的軟的,我聽不懂什麼意思。”萱萱臉頰緋紅躲到一邊。

    我愣住了,瞬間明白了萱萱話中的深意,想要解釋幾句,發現她正含羞帶怒看着我。

    “你別過來,當上館長了不起啊。”

    我苦笑幾下,扭着身子摸索身後的東西。

    當把它抽出來一看,頓時明白了,竟然是三界牌。

    這兩天一直忙醫學院的事,結果把它給疏忽了。

    “這玩意到底是幹嘛用的?”我摩挲着三界牌,心中暗暗嘀咕。

    萱萱略顯失望地說:“啊,原來你說的是它呀。”

    “你以爲呢?”我反問道。

    萱萱噘着嘴不再言語。

    我將三界牌丟在桌上,起身走到窗戶口,繼續思索如何創收的事情。

    突然,手機進來一條信息,我隨手翻看查看:你說的沒錯,教導主任剛走了,其實有件事我沒告訴你,我得了重病,估計也就幾個月的事情,但不論怎麼樣,感謝你消除了我的心病。

    “老校長的信息?”萱萱湊過來問。

    我點點頭,將手機放在陽臺,實在不知如何回覆。

    萱萱伏在我肩頭,望着窗外的紅磚樓,自言自語道:“你發現了沒,這棟紅磚樓雖然破了點,但看上去挺有年代感的,估計孔師傅就是看上了這點,纔會讓人來拍電影。”

    我點燃一支菸抽幾口:“沒錯,到底是劇組的模型師,看待事物的角度就是不一樣,眼前的這棟紅磚樓,拍恐怖片再合適不過了。”

    “可惜啦,紅磚樓在殯儀館裏,不然可以改成咖啡廳、主題酒店,這些項目都很賺錢。”

    我拍手叫好道:“嘿,有了,就按照你說的來,我把紅磚樓改成主題酒店,一樓用餐,二樓住宿。”

    萱萱反駁道:“可這是殯儀館,誰敢來啊?”

    我笑道:“正因爲是殯儀館,所以纔有噱頭,咱們的主題就叫恐怖,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搞刺激,要不然鬼屋和密室逃脫怎麼火起來的。”

    萱萱還是有些擔憂:“這樣能行嗎?”

    我淡然而笑:“行不行,總要試試看,待會我就找人把紅磚樓打掃一下,等孔師傅的人拍完電影,咱們就動手裝飾,完事後,價格還不能定低了,敢玩刺激的人,基本都不差錢。”

    萱萱頭如搗蒜,點頭稱是。

    我將剛纔的想法細細琢磨一番,在腦海中將其不斷完善,經過幾遍推演,基本奠定了構想。

    稍稍休息片刻,我打算去看看馮金牙。

    來到火化室門口,聽到裏面傳來嘁哩喀喳的響聲。

    我推門而入,卻沒看到他的身影,於是扯開嗓子,喊道:“金牙,這兩天還順利嗎?”

    “呦,楊館長度蜜月回來啦,怎樣啊?身子骨還硬朗嗎?需要喫幾顆大力丸補補嗎?”馮金牙拎着鐵鉤從火化爐後面走出來,滿身的油污,好像一名汽車修理工。

    “少廢話,問你正事呢,老實回答。”我走向馮金牙,同時呵斥道。

    “嘿嘿,都挺好,燒了這麼多人,沒有一個喊疼的。”馮金牙往嘴裏塞一支菸,點燃後吧嗒着。

    嘎嘣……

    奇怪的聲響從大火化爐後面傳來。

    我來不及細想,迅速衝了過去,結果看到吐寶鼠正在啃食通氣管道。

    手腕粗的鋼管被它啃掉了多半個,撐得吐寶鼠肚皮滾圓。

    我掄起旁邊的鐵鏟,對着吐寶鼠猛地砸去。

    鋼鏟接觸到吐寶鼠腦袋的時候,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震得我虎口發麻,手中的鋼鏟丟到了地上。

    “臥槽,吐寶鼠這喫鋼成鋼啊,腦袋瓜子也太硬了吧?”

    馮金牙走過來,猜疑道:“不對呀,這玩意又特麼長本事了,這麼下去不行,得儘快除掉它。”

    吐寶鼠好像聽懂了談話,呲牙咧嘴,目露兇光看着馮金牙。

    馮金牙急了,罵道:“狗日的,它還來勁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即便如此,吐寶鼠仍沒有躲閃,甚至擺開了戰鬥姿勢。

    我攔住馮金牙,質問道:“算了吧,勢頭不對,這兩天吐寶鼠喫骨頭了嗎?”

    馮金牙歪着腦袋回憶:“好像沒有吧,我不記得看到它,沒想到竟然躲在身後喫火化爐,它這是要上天啊。”

    “媽的,你應該盯緊點,這麼大的火化爐,被他給糟蹋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能維修好。”我盯着破損的管道感嘆。

    馮金牙笑了,拍着我的肩頭調侃道。

    “嚯,你這才當上幾天館長,就開始精打細算了,放心吧,館裏有的是錢。”

    我把手伸向馮金牙:“錢呢?殯儀館倒是不缺冥幣,剛纔財務還找我哭窮呢。”

    馮金牙板着臉,漫不經心地說:“成吧,你想辦法賺錢,我繼續燒人。”

    說完,轉身走向另一個火化爐。

    此時,我再回頭,吐寶鼠已經不見了蹤影。

    “閻婆婆最近怎麼樣?”我繞過火化爐,來到前面。

    馮金牙將一具屍體推進火化爐,抹去額頭的汗珠。

    “應該也挺好的吧,不過最近沒聽到她唱歌了。”

    我若有所思:“是嗎?還有其他奇怪的事嗎?”

    “有啊,懇請楊館長多招幾個人進來吧,我實在累得受不了啦。”馮金牙扭動着腰身抱怨道。

    “成吧,你先忙着,我去看看閻婆婆。”

    說罷,我擡腿往門外走。

    剛走了幾步,停住步子,囑咐道:“還是那句話,盯緊點吐寶鼠,我真怕它把火化室給吃了。”

    馮金牙衝我苦笑,揮揮手示意我儘快離開。

    我匆匆走出火化室,直奔太平間。

    心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輕鬆。

    當走到太平間門口時,我停住步子,傾聽裏面的情況。

    一切很安靜,不時刮來陣陣冷風。

    我調整了下氣息,擡腿走了進去。

    “閻婆婆,我來你了……”

    “哦……是新館長來啦,稀客啊……”閻婆婆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我伸着腦袋左右巡視,並沒有在椅子上看到她。

    “閻婆婆,你在哪呢?”

    我沒有向前走,而是停在原地,等待閻婆婆現身。

    呲啦……

    前方傳來腳掌與地面的摩擦聲。

    從聲音判斷,閻婆婆正緩緩向我靠近。

    我緩緩後退一步,掏出手機,打開了電筒。

    幾乎與此同時,閻婆婆手中的油燈亮了,還是那盞百嬰燈,散發出淡藍色的火焰。

    “新館長找我這個老婆子有事吧?”

    “我……沒啥事,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工資漲了。”我邊說邊打量四周,卻沒有發現丫丫。

    “哼,我對錢不感興趣,不過有樣東西,如果你看到了,可以拿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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