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說說看。”
我擡手把螃蟹叔口中的香菸夾到自己嘴裏,用力抽了幾口。
尼古丁刺激着大腦皮層,帶來輕微的放鬆。
“剛纔我看到的老黿比第一次見它大了至少十幾倍,長得太快了,這纔多少時間。”我揉着腦袋輕聲道。
“呦,怎麼辦?除掉它嗎?”螃蟹叔意味深長地問。
我堅定地搖搖頭:“誰有這個本事?你還是我?”
螃蟹叔尷尬地笑笑:“現在怎麼辦?”
我猛抽幾口煙,仰天長嘆道:“容我想想吧,最好有個兩全的辦法。”
叮叮……
我腰間的手機響了,是馮金牙打來的。
“兄弟,你的事解決了嗎?”手機一端傳來急切的詢問。
“差不多了,有事嗎?”我淡淡地問。
“他媽的,出大事了,那淤泥裏的棺材根本拉不出來,幾十噸的吊車都沒用。”
我回罵一句:“實在拉不出就算了,說明老人家不捨得那塊地方。”
馮金牙辯解道:“不行啊,我都答應別人了,再說了,這麼厲害的主兒,他的亡魂肯定也不好對付,你可得爲民除害啊。”
“哎,地址給我。”我無奈地嘆息。
簡單交代一番,我和萱萱開車前往,劉悅然聽到我的描述後,也執意要跟着,我沒有阻攔。
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兩輛幾十米高的吊車停在路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馮金牙揮着手向我走來,喊道:“楊館長來得正好,趕緊給指導一下工作。”
我匆匆環顧四周環境,不由地額頭緊蹙。
周圍的地勢比較高,與窪地的垂直距離,目測有幾十米之多。
從陰陽地勢來看,這地方就是典型的聚陰地。
時間一久,不然會助長陰氣。
如果人埋在這裏,會成爲陰屍,長期不腐,並且容易滋生怨氣。
“你愣着幹嘛?說句話啊。”馮金牙焦急地催促道。
劉悅然低聲問:“什麼叫陰屍地?要緊嗎?”
“非常要緊,和剛纔的屍蛹有一拼!”我鄭重地解釋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消滅他,先下手爲強。”萱萱望着泥沼中的棺材。
馮金牙苦笑道:“美女,現在的問題是棺材弄不出來。”
“馮哥,他們是你朋友嗎?介紹一下啊。”一位穿着束腰裙的少婦款款走來。
目測她的年紀跟馮金牙相仿,眼角也長着幾道皺紋,可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掩飾她漂亮的面容,皺紋彷彿成爲了某種裝飾。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眼前這個女人最動人的地方是她的身段,有種說不出的豐腴,同時又不失性感妖嬈。
瞬間,我的腦海浮現出一句話:少婦的腰,殺人的刀。
馮金牙指着女人,提高嗓門解釋道:“這是淑雲,具體情況我就不說了。”
我如夢初醒,點點頭:“好的,見到真人,瞬間明白馮金牙爲何這麼勤快了。”
淑雲莞爾一笑,打趣道:“楊館長,真是會說笑,經常聽馮哥提到你。”
萱萱挽住我胳膊,打岔道:“是嗎?馮哥怎麼說的我們家楊魁啊。”
淑雲是聰明人,一眼便看出萱萱和我的關係,笑着誇讚道:“全是好話,我就不贅述了,楊夫人長得真是漂亮,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種誇獎讓我感到不適,但對萱萱很受用,她滿意地點點頭。
“好啦,咱們還是先聊正事吧,其他事找個時間慢慢聊。”馮金牙引着我往窪地走。
我沒有遲疑,隨着他緩步前進。
淑雲走在我前面,她左搖右晃的腰身,晃得我血壓直升,眼冒金星。
劉悅然清一下嗓子,問道:“兩臺吊車都拉不動棺材嗎?”
馮金牙嘆息道:“剛纔用手指粗的鋼絲都給崩斷了,現在換成了粗的,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盯着泥沼中的棺材,自言自語道:“恐怕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