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衙內闖三國 >第48章:梁父吟
    草堂內,劉璋神思不屬之際,順口胡說八道,卻引出了鄭玄拜師之語。堂內衆文生固然是一陣譁然,劉璋自己也是進入了石化狀態。

    月.經一詞,最早出現在清代。乃是一個久病成醫的傢伙,名叫柴得華的所著《婦科冰鑑》一書中首次引用。

    在這之前,對於這個詞彙含義的說法,都是月事、葵水、月葵等。劉璋這個齷齪傢伙,在論經講義的地方蹦出這麼個詞兒,偏又遇上可以稱的上經癡的鄭玄,這才搞出了這麼個大烏龍。

    此刻,南山草堂內一片噪雜,鄭玄見劉璋滿面古怪的看着自己,卻是不發一言,還當他是敝帚自珍,不肯相傳。微一沉吟,忽的站起,對着劉璋便行下禮去。

    劉璋駭了一跳,噌的就蹦了起來。

    開玩笑了!平常存心忽悠忽悠人也就罷了,但這次可真是無心的。且不說自己胡說八道的事兒一旦漏了餡,老頭會不會就此吐血而死。到時候只怕全天下的文人都要追殺自己了。

    這且不說,就是鄭老頭兒這一把歲數,受他的大禮?劉璋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折壽折死!

    當下一把拉住老頭兒,苦笑道:“鄭師,您這是做什麼?那個月……月.經,他那個,咳咳,實話跟您說了吧,只是我自己創作的一種曲調。咳咳,是曲調!因爲是在某一晚明月當空下而得,故名那啥…..嗯,你懂了吧。”

    劉璋被逼的沒法,只得信口胡謅一番。嗯,明月當空下能得月.經,好強大的說。也不知後世廣大婦女同胞知道這事兒,會不會一人一腳,直接踩死他。

    鄭玄霜眉微蹙,將信將疑的看着他,一時拿不準這話兒,是不是這位“經義達人”的推脫之詞。

    劉璋急了,看這老頭兒的神色咋還不信呢?自個兒只知道那月.經對女同胞的威力是強大的,可從沒見過對老頭兒的殺傷力也這麼悍啊。

    “鄭師,您說過的,君子當稟心正言。學生雖不屑,但也身爲漢室宗親,名門之後,如何敢當面相欺?那…那個經就和那啥,那個……什麼什麼吟啊賦的…….”劉璋頭上冒汗了,連比劃帶說的解釋着。

    “公是說《梁父吟》?”鄭玄聽他說的誠懇,有些信了,忍不住出口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梁父吟》,就是那個!”劉璋大喜,連連點頭同意。心中卻暗道,《梁父吟》嗎?老子不太會,不過《良婦吟》卻是極精通的,你要不要學啊?

    這廝齷齪本性難移,面上滿頭大汗的剛剛過關,心底裏仍是不忘胡說八道。

    良婦吟,嗯,讓良家婦女快樂的呻吟,那是俺時刻不忘的歷史使命,其他婦女俺不告訴她們。

    這一通折騰,最終在某超級齷齪男的無恥解釋下,總算宣告落幕了。

    堂外日影中移,已是臨近午時。這大漢境內聞名天下的南山草堂,頭一回,在紛雜噪亂的氣氛中虛度了一上午的光陰。

    作爲始作俑者的劉璋同學,若是評選本世紀最佳禍害的頭銜,絕對會以超高票數當選。嗯,不是最佳禍害,是禍害之王!

    古時先生教學,基本都是隻有半天。過了中午,學生們各自回家,自己安排時間。老師們也可得空處理自己的事情。

    鄭玄這兒地處偏僻,除了附近村裏的學生,外地趕來的,不是寄宿在村裏,就是在鄭玄居處附近,自己搭建茅屋,以供歇宿。

    久而久之,南山草堂附近,便出現了爲數不少的各色茅屋。有那早先來求學完成的,臨去之時,或將屋子借給好友,或是以一些銀錢租給後來的人。

    鄭玄不好虛榮,清貧淡泊,甘於貧苦。來拜師的弟子們,便將這租屋子的錢權作孝敬師父的。有了這些微薄的銀錢,再加上鄭玄與弟子們一起躬耕,種些蔬菜農物的,這纔將將能度日。

    劉璋這次來,便是租了其中一間茅屋暫住。

    中午離了草堂回屋,三寶知道自家少爺的習性,早已將簡單的中飯準備好了。喫飽喝足後,劉禍害打着飽嗝,溜溜達達出了院子門,一路往後轉去。目標不是別個,正是他心目中那條大魚——田豐。

    他從知道了田豐在這兒,中午出了草堂便暗暗留意,早發現田豐跟他一樣,也是在這兒租住的。而田大魚租住的屋子,就在他這屋子後面不遠。

    上午一通混亂,他那漁網撒了一半就被迫中止了,如今既然有了整個下午大把的時間,他又豈能白白放過?

    能不能把這條大魚抓住且不說,即便是一次抓不住,可以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先混個臉兒熟,至少也能把感情增進些不是。

    劉禍害早有打算。撈這條大魚,那就得拿出如同追女泡妞的毅力來。烈女怕纏郎!老子跟你磕上了!

    心裏一邊盤算着如何下說詞,腳下不停。初春時節,即便是中午頭的也不熱。山風拂面之際,甚至還偶爾帶着絲涼意。

    劉璋心情不錯,只是走到田豐租住的小屋時,卻見門扉緊閉,拍了半響也不見有人應門,心下疑惑。

    正扒着籬笆張望時,旁邊一間屋裏走出一個文生。劉璋轉頭去看,覺得面熟,知道肯定也是上午在學堂裏見過的,便笑着點頭示意。

    那文生見他和善,也一笑回禮。笑道:“公可是來尋這屋子裏的田先生嗎?”

    劉璋一愕,點頭道:“是啊。也不知這位先生是喫飽喝足睡的太死還是咋了,我這麼敲門,他愣是沒反應。”

    那文生搖頭道:“田先生並未午睡。”

    劉璋一愣。那文生又道:“這位田先生想必是要返家的。在你剛來前一刻,我見他揹着個背囊,騎了匹驢子往山下去了。”

    啥?走了?

    劉璋猛然間聽到這話,不由的一呆,隨即跟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一個高蹦了起來,急匆匆的對那文生一拱手,撒腿就往自己屋子跑去。

    及至到了院裏,也不多言,解開火雲駒的繮繩,翻身而上就往外走。

    三寶在屋裏聽到響動,一出門就看到劉璋縱馬出門。不由的心頭大駭,連滾帶爬的撲到門口,還想喊兩嗓子,可那火雲駒是何等腳力?他那話音兒不等出口,已是早竄出數十丈遠,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三寶呆呆的依門而立,欲哭無淚,直如個被拋棄的怨婦一般。這少爺又跑了,這少爺又跑了,這少爺又他孃的跑了啊!

    “第二回了!少爺噯,你老是不是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呢?”三寶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着。也不知自己現在是該大罵還是該大哭,老半響,才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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