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衙內闖三國 >第260章:要挾
    接下來幾天,各方勢力似乎都沉寂了下來。便連呂布也不追着滿城搜尋刺客了,因爲,公孫瓚醒了,雖然仍是精神萎靡,但好在已經能稍進飲食,每日裏簡單的口頭處理些雜務了。

    對於劉備坐鎮大營一事,公孫瓚沒表示什麼不滿,反而顯得極是欣慰,這讓有心人看的既是欣喜又是擔憂。

    劉璋在公孫瓚醒過來後,看了他好幾次,對於公孫續的處境,劉璋並沒多說,從公孫瓚幾次隱隱流露出,想要託付兒子回頭隨他去青州的意思看,顯然父子倆已然有了溝通。

    劉璋也不矯情,想及之後幽州的亂局,很難說到底是公孫瓚能勝出還是劉虞能勝出。

    萬一不幸是公孫瓚敗了,照顧一個故人之子,也自是分所當爲,便慨然應諾。

    公孫瓚顯然大大鬆了口氣兒,只是,眼底偶爾跳躍的火焰,讓劉璋心中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悶悶的,縈繞難去。

    至於呂布、劉備,還有其他據說幾方與袁曹兩家有牽扯的事兒,在風、林二部加大了人手之後,自然也漸漸浮出水面。

    如今的風、林二部極其強大,在糜、甄兩家大商賈,還有晏天牧場這個馬匹販賣大戶的掩護下,中原之地,除非不想查,不然,幾乎連某一刻飛過的蒼蠅是公是母都能立時搞個清清楚楚。

    劉璋提前十餘年的佈局,在運作了這麼久後,終於體現出強大的威力。

    邢舉,身爲烏桓校尉,竟然是袁紹的人。而另兩位,田楷和單經,卻是實打實的朝廷的人,只不過,在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後,自然而然的便轉爲曹操的耳目。

    呂布確實暗中跟曹操眉來眼去,而且,從曹操處還得了天大的好處。這一世,他的赤兔被劉璋半路打劫,直接給了關羽,但是曹操爲了籠絡這員號稱天下第一將的飛將,居然給他送來一匹爪黃飛電。

    這匹栗色的駿馬,也是大宛國汗血馬,雖稍稍遜於赤兔和劉璋的火雲駒,但所差也是有限,至少絕不比趙雲胯下的玉獅子差。

    這讓酷愛寶馬的呂布大是滿意,再加上金珠寶物,和曹操表面上代表的漢天子身份,從而許諾的種種封賞,呂布要是不動心才叫一個怪。

    只是,對於呂布究竟和曹操之間如何協議的,劉璋麾下的風、林二部再是強悍,也不可能打探到。故而,劉璋除了提高警惕外,也別無他法。

    只不過當他委婉的將這個信息透露給公孫瓚時,眼見公孫瓚面上浮着絲絲冷笑,卻毫無半分意外時,劉璋忽然驚出一身冷汗來。

    由公孫瓚的反應來看,對於呂布的行蹤,分明早已心知肚明。由此可知,這些個諸侯,不論外表是憨厚、豪爽、木訥什麼的,幾乎都是外在的面具罷了。

    能坐到一方諸侯的人,又有哪個是簡單的主兒?若真以他們的外表去判斷一個人,只怕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呢。

    由公孫瓚不經意表露出的這個破綻,劉璋哪還再去多管閒事,當即每日裏就是在館驛中閒坐,靜靜的等着青州方面的消息。一邊讓衆人準備好,隨時準備撤離。

    這一日,正在館驛中閒坐,忽有人來報,說是劉使君派來使者相請。

    劉璋愕然,劉虞向來看他不順眼,要不是自個兒頭上頂着個皇叔的名號,只怕得月樓那次,劉虞就不會給自己好臉子看。但今天,卻忽然主動邀請自己,這卻是唱的那一出?

    想不明白,也懶得多想了,當下出了門,帶着衆親衛浩浩蕩蕩直往城主府而去。

    其實說白了,劉虞所居的這個城主府纔是真的城主府,畢竟一來劉虞纔是大漢對外承認的真正幽州最高行政長官。二來,劉虞與公孫瓚之間也是小摩擦不斷,就在上次的交鋒中,劉虞小勝一場,公孫瓚不忿,便自己動手在城邊蓋了個城主府。一城兩個城主府,倒也算這范陽城一景了。

    待得到了府前,自有人將衆侍衛招待到一邊用飯,劉璋帶着幾個親隨穿房過院,直往後面偏廳來見。

    到得庭前,早見劉虞站於階前相候,見他過來,急忙走下臺階迎來,滿臉堆歡。

    劉璋眼見人家主動示好,自然不會拿捏着,搶上幾步,和劉虞同時見禮,這讓劉虞心氣兒倒是平復了不少。

    這古代官場上的禮節,只比現代還要繁複,單隻一個降階相迎,便有許多講究。其中下幾級臺階,誰先行禮,揖禮行到哪種程度,具有規定。

    劉虞以一方諸侯,封疆大吏的身份,又同是漢室宗親,能親自下到最下級臺階,便已是衝着劉璋皇叔的身份而尊了。而劉虞的年紀,卻是與劉焉相仿,劉璋若是不知進退,還讓對方先施禮,雖符合他皇叔的身份,但在家族內卻是失了禮數。

    故而,劉璋這麼一做姿態,劉虞心中頓時好過許多。心情好了,面上自然也就多出幾分真心的笑意。劉璋看在眼裏,肚裏也是暗暗好笑,這劉伯安倒也算是個異類,能以此耿直的性子,在官場上這麼多年不死,估計跟他平日爲人還是大有關係的。不過,也正因爲是他在邊地爲官,平日打交道的,多是少數民族,這才如魚得水罷了。

    兩人打着哈哈,各自肚腸,進了廳中,滿廳已是高朋在座,十幾個人見兩人進來,都是紛紛起身相迎。

    劉璋笑着一一招呼,既然劉虞不給他拿架子,他也不搞怪,給足了面子。

    這次相見,比之當日得月樓所見劉虞一系多了幾張新面孔,分別是公孫紀、程緒、閻志。

    其中閻志是閻柔的弟弟,程緒乃是劉虞從事,而公孫紀卻讓劉璋留意看了幾眼,劉虞看在眼中,微微笑道:“呵呵,皇叔可是聽聞公孫先生之名,想起了公孫伯圭嗎?嘿,那倒也不必,須知,天下姓公孫的極多,倒不一定每個姓公孫的,都和公孫伯圭有什麼關係。”

    衆人在旁哈哈大笑,公孫紀滿面諂媚,連連點頭稱是。劉璋就覺得此人油滑至極,卻非善類。只是事不關己,自然也懶得去主動得罪人家,只點點頭當打過招呼算完。

    等到衆人分賓主落座,趁着上酒菜的空擋,劉璋這才微微一笑,假作不在意的向劉虞笑道:“使君如何得空,竟有興致邀我這閒人飲宴?劉璋很有些受寵若驚啊。”

    劉虞呵呵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答非所問的道:“我聞皇叔雖身在朝中,但卻精擅商賈之道,手下所創林字商號,遍及中原各地,更與甄、糜等諸位大家交好,不知可有此事?”

    劉璋心中一震,眼睛眯了眯,不置可否的道:“哦?怎麼,劉使君也對此道偏好不成?昔日有陶朱公專美於前,我等晚輩邯鄲學步,稍稍涉及罷了,貽笑大方,貽笑大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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