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染一個人非常的害怕,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機往下看去,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擡起了頭來露出了一雙空洞洞的冒着紅光的眼睛。
她嚇得大叫一聲,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啊……”
白斐然本來也有些打瞌睡,聽到聲音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擡起頭來急忙詢問。
“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事兒就是剛纔被嚇了一下,做了一個噩夢,想不起來夢見了什麼。”
“原來是做噩夢,沒事你繼續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蘇墨染睜大眼睛躺在牀上,卻不敢繼續的睡了,怕還做那個夢。
“我不想睡覺,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吧。”
“那也行你想聊什麼?”
“不如聊聊你對未來的期盼吧?你這麼想要得到寶藏,你若是有了一大筆的黃金珠寶,你想做什麼!”
“我……其實我對錢也沒有那麼深的執着,只是我總覺得若是不搞清楚這背後的事情,不能夠安心。等這些事情結束了,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樣有一個浪漫的婚禮,然後守着妻子,孩子幸福的過一生……”
“你……”
蘇墨染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熱,把身體側到了一邊。
“我可沒說要嫁給你,更別提生孩子的事情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要娶你爲妻,讓你給我生孩子。”
“難不成你還想取那個喪夫,還有一個上高中兒子的梅姐爲妻?不過這樣你也省事兒了,人家都有一個那麼大的孩子了,買1送1啊。”
“呵呵……梅姐好像的確對我有幾個意思,如果梅姐真的想要嫁給我的話,倒是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
“哼……我看梅姐不僅對你有心思,還想找機會投懷送抱你趕快趁機會去找梅姐吧,不然錯過了這村沒這店!”
蘇墨染生氣的拿起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白斐然沒有鬥嘴,靜靜的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過了大約10來分鐘的時間。
蘇墨染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掀開了被子好奇的往身後看。
沒想到房間空蕩蕩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難不成他真的去找梅姐了嗎?
“不會吧,你這個混蛋,上次王敏的事情也就算了,這次遇到一個主動的梅姐你就把持不住了,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渣男!”
蘇墨染有點不放心,快速的穿上了鞋子跑到了門口。
她沒想到人就站在門口一頭撞在了她的後背上。
砰!
“啊……你怎麼會在門口的,嚇我一跳!”
白斐然微微的皺着眉頭,神祕的做了一個近身的手勢。又過了三分鐘,他若無其事的轉身回到了房間裏,坐在了小凳子上。
蘇墨染又回到了牀上,蓋上了被子一陣的抱怨。
“大晚上的站在那裏一聲不吭,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
“剛纔我聽到了一段奇怪的聲音,大概持續了三分鐘的時間又停止了,我想不明白晚上爲什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什麼奇怪的聲音?該不會是老鼠或者是什麼別的聲音吧,我看就是你想太多了。這麼晚應該不會有人在外面搞出什麼聲音來。”
“這地方充滿了古怪,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不能夠按照常理來推斷。”
白斐然隨後看了一眼時間。
還有大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天亮了。
蘇墨染繼續的躺在牀上休息,可能是因爲折騰的太晚了,沒一會兒就又睡着了。
後面好像做了夢,又好像沒有做迷迷糊糊。
天色微微的發亮,外面就又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音。
這一次的聲音持續不斷,絕對不是什麼錯覺。
蘇墨染伸手撓着頭髮,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是誰啊?天還沒大亮,居然就在外面弄出這麼一大陣的聲音,實在是太煩人了。”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村子裏面出事兒了。”
“村子裏又出什麼事情了?對了,走丟的小李,還有張叔他們有沒有什麼消息了?”
“小李一直都沒有下落,剛纔我接到了消息,小陳說張叔已經被找到了。”
小陳忙活了,大晚上中算是找到了精神失常的張叔。
只不過當初的精神狀況更加的差勁兒了,被帶回客棧之後,蹲在牆角里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外面響起了聲音之後,張叔的狀態就開始更加不對勁了,嘴脣發抖,嘴裏好像唸叨着,什麼又聽不清楚,看樣子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白斐然猜測說,“估計是上上次在樹林裏面張說受了一些驚嚇,所以精神能力要比其他普通人都要弱,這一次又經歷了一點刺激,所以精神就崩潰了。我打算天亮了之後,讓小陳先開着車,帶張叔離開這個村子去醫院裏面進行治療,不然繼續下去,張說恐怕真的就沒有辦法治療了。”
“他年紀也不小了,既然本來就有病,你爲何還要把她帶在身邊,我看你就是一個黑心老闆!”
蘇墨染估計也沒有辦法繼續的休息了,起牀準備洗漱。
等洗漱好了,梅姐一大早的就準備好了簡單的早餐。
一大鍋比較稀的稀粥隨便喫,還有一些酸蘿蔔和一小盤兒黴豆腐。
很簡單的早餐,沒喫過的人還有些喫不慣。
蘇墨染是農村出生的,隨便的喫碗稀飯,只要肚子不太餓就沒問題了。
白斐然不一樣,沒有怎麼喫過這種菜,吃了半碗稀飯也就不吃了。
小晨隨便的吃了點東西,帶着張叔上了車,離開了天湖村。
梅姐不一會兒又端過來了一盤子餡兒餅兒。
她面帶笑容的說,“我看白老闆你好像沒什麼胃口,特意的給你做了幾張韭菜雞蛋餡兒的餡餅,我這裏面沒肉了,都晚一些我去買點好菜回來,中午給你做些好喫的,不能夠讓你在我這裏餓瘦了!”
白斐然擡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詢問,“村子裏面是不是死人了?聽着音樂是哀樂。”
“沒錯村子裏面昨天晚上死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一大早上的就開始放音樂,告訴村子裏面其他人了,估計過兩天就要下葬了。”
“哦……我難怪覺得這種動靜有點熟悉,原來是死人了。”
蘇墨染伸手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
農村裏面死人就喜歡搞聲音。
有的死人還會起來唱戲的,或者是樂隊奏樂。
在城市裏面如果搞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要被人給投訴的。
小陳和張叔都走了,村子裏面也只剩下了蘇墨然和白斐然兩個人。
他們倆人閒着沒事幹就去湊熱鬧,看村子是如何辦葬禮的。
葬禮的效率辦的特別的快,昨天晚上死人,一大早死人的院子就掛上了白布擺,上了幾張桌子,準備晚上的酒席。
梅姐準備去採買東西,看見了兩個人還特意的提醒了一番。
晚上請村子裏麪人喫飯,主要是請到村子裏面的村長和家裏比較重要的親戚,還會進行他們村子裏一些特別的喪葬習俗。
村子裏面也有這方面的忌諱,一般情況下是不希望村子外的人觀看的,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千萬不要走在這院子附近,免得引起村民的不快。
人就是有一種慾望,越是不讓去看越想看。
蘇墨染本來對死人葬禮的事情沒什麼興趣,聽梅姐一說反而更想看了。
回到了客棧裏,就期待着晚上去偷偷的觀看村民辦葬禮。
不知道天湖村辦葬禮又和其他普通農村有什麼樣的區別呢?
梅姐不久就回來開始準備豐盛的飯菜。沒想到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三個人一起喫,氣氛也顯得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