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廢妃難寵 >第198章 病重
    顏小玉坐下,託着腮,剛剛想到哪裏了?哦,對,如果他和雲子遊光着身子躺在牀上,那雲子遊一定會一腳把她踹下去,慧妃敢來找茬,他會直接一巴掌扇死慧妃。

    她學了一個雲子遊扇人的動作,接着再次長嘆出聲,“雲子遊,我想你了……”

    “是嗎?朕看你,想的男人還真不少!”蕭寧瀾黑着俊臉進門,周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

    顏小玉以爲他還在爲了侍寢的事情生氣,吶吶的站起身,囁嚅的道,“你,你別亂來,這是在睿親王府!”

    “朕,”他語氣一頓,接着狠辣一笑,“不會亂來,風漠宸還沒走,朕又怎麼會亂來?”

    顏小玉鬆了口氣,對啊,風漠宸還在皇宮沒有走,她纔不怕他,惹急了她,她就和風漠宸一起走。

    “準備一下,早膳後,即刻回宮!”蕭寧瀾冷冷的看着她,鳳眸中,徹骨的寒意,直達心底,顏小玉嚇的瑟縮。

    皇宮中,風漠宸看着明玥送來的信,眉頭緊皺,白離若擔憂的看着他,柔聲道,“怎麼了?事情很緊急嗎?”

    “嗯,皇宮出現了一些事情,代兒可能搞不定!”風漠宸淡淡的收好信,臉色凝重。

    “那我們即刻回東楚去吧。”白離若開始動手收拾衣服。

    “小玉怎麼辦?你別忘了,她當年扮作你的模樣,曾經在曲幽河邊被人強迫的事情。”

    白離若一陣沉默,她幾乎,忘記他們來西涼的真正目的。

    “你能確定,曲幽河邊那個神祕男子,就是蕭寧瀾嗎?”白離若臉色難看,清眸盈着一脈波光。

    “開始只是懷疑,但是我看見蕭寧瀾看你的眼神的時候,徹底明白了,強迫玉兒的男子,應該就是他。”風漠宸淡淡的說道。

    “那我們留封信給小玉,告訴她實情。”白離若建議道。

    “不必,明玥用金針封住了小玉的那段記憶,只要給她服下這顆清靈丸,她自然,什麼都會想起來。”風漠宸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凝重的放在桌面上,接着給顏小玉留下一個字條,帶着白離若飄然而去。

    衆人回宮的時候,顏小玉不知道怎麼了,蕭寧瀾的臉色就突然變了,他身邊跟着皇后衛漪房,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她被落在最後面。

    難道他這麼快就厭倦她了?顏小玉如此想着,睿親王府的衆人出來恭送,她轉身的時候,看見了蕭韓澤清明的眸子,純潔清透,漂亮的如清泉中一塊無暇的璞玉。

    這一次,他沒有坐輪椅,發現顏小玉回頭來看他,脣角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潔白的衣衫,在微風中輕舞,顏小玉被他看的面紅心跳,她再一次的告誡自己,這個人,不是雲子遊,他是睿親王世子蕭韓澤。

    回到皇宮,知道風漠宸和白離若已經離去,心中有些失落,問了伺候兩人的宮女,“他們沒有任何話,或者任何東西留給我嗎?”

    宮女搖頭,顏小玉失望而歸。

    慧琳宮中,慧妃看着手中的藥瓶陰惻惻一笑,風漠宸留給顏小玉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她怎麼能,讓她這麼輕易的拿到?

    將紙條丟入香爐中,片刻,風漠宸的字跡化爲灰燼,這皇宮中,她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眼線多,蘭妃敗就敗在,當敵人已經將她逼入牢籠,她還一無所知,她不會,再做第二個蘭妃。

    鸞鳳宮中,衛漪房看着手中的藥瓶發呆,旁邊的大婢上前,低眉順目的道,“娘娘,慧妃已經將藥瓶和字條拿走。”

    衛漪房冷笑,“蠢貨,先別管她,去盯好顏小玉那邊。”

    婢女躬身點頭,猶豫了片刻,衛漪房冷聲,“有什麼事就直說。”

    “皇上今晚,沒有翻任何人的牌子,一個人留在景霄殿喝悶酒,那邊值夜的公公派人過來說的,皇上今天的情緒不大對。”婢女聲音壓的極低,不安的瞅了眼衛漪房的臉色。

    衛漪房順手將藥瓶丟進一個敞口的裝飾花瓶中,理好了花枝,淡淡的道,“本宮知道了,你再派人盯着慧琳宮,等慧妃去皇上那被趕出來之後,再來稟告本宮。”

    婢女喏了一聲,面上從容,心裏卻道,這幾個主子,除了顏小玉,其實都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面上相互交好,暗中,確實相互較量。

    慧妃確實去了景霄殿,她濃妝豔抹了一番,穿着最輕薄的紗衣,提着自己親手煮的醒酒茶帶着兩個婢女款款而行。

     

    ;  從慧琳宮去景霄殿需要經過顏小玉的紫霄宮,她經過的時候,顏小玉正茫然無助的坐在紫霄宮的漢白玉臺階上,她雙手托腮的看着慧妃從不遠處走過,天色暮靄,薄霧綿長,美人提着燈籠在蔥蘢的疏影下走過。

    這景象,煞爲好看,顏小玉低頭看了看自己,橘色的宮裝,沒有挽紗,沒有蓬裙,她根本不像一個主子,倒是像一個丫頭,難怪蕭寧瀾這麼快就對她厭倦了。

    她緩慢的站起身,一陣眩暈襲來,她晃悠了一下,阿雅伸手扶住她,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虛弱的笑意,“阿雅,我沒事。”

    蕭寧瀾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在睿親王府看見顏小玉和蕭韓澤赤,身,裸,體交纏在一起的景象,怎麼都揮之不去,他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能夠走到今天,他早就絕情絕愛。

    第一次想要用心的寵愛一個女人,卻換來如此下場,他想要一劍殺了她,一了百了,可是他捨不得,看見她純潔無辜的眼神的時候,他恨的只想把她揉碎。

    再次的灌了自己一杯醇酒,透明的液體沿着脣角蜿蜒在頸項上,他斜窩在冰冷的漢白玉石地面上,身體靠在殿中心的白玉柱子上,雙肘支着地面,他煩躁的扔掉空空的酒壺。

    再次的抓過一壺滿酒,仰頭,再灌,瓊漿的顏色順着他的頸項蜿蜒至他的胸膛,他鳳目狹長,眸中浮着一絲猩紅,喘息着,將再次喝空的酒壺摔砸在地面。

    心中有些空,彷彿什麼被掏空了一般,痛嗎?感覺不到,只是有赤,裸,裸的傷口彷彿被風化在冰冷的空氣裏,他渾身,冰冷如凍。

    景霄殿的外門被“吱”一聲從外面打開,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不想要命進來打擾他的人,只見慧妃一身輕薄的紗衣,她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手中提着一個精美的竹籃。

    景霄殿沒有點燈,夜明珠的光華將她照耀的瑩瑩若幻,微風過,他嗅間了一股脂粉的香味,緩慢的撐起身體,看着慧妃對他盈盈走來。

    慧妃放下竹籃,雙手捧起一碗薑茶,雙目嬌羞的看着蕭寧瀾,“皇上,喝點茶水,可能會舒服很多。”

    蕭寧瀾脣角噙起一抹譏笑,他沒有接茶碗,而是順着慧妃白皙的手臂摸了上去,她的肌膚滑若凝脂,完美的如白玉一般,慧妃眉角的笑意逐漸擴大。

    他的手在移到她肩胛處的時候,隨即一握,“咔嚓”一聲,慧妃的手臂脫臼,手中的醒酒茶摔落在地,她臉色頓時慘白,哭泣出聲,“皇上……”

    “慧妃,你膽子不小,敢在朕身邊安插眼線!”蕭寧瀾冰冷的言語擲打在她的心房,慧妃瑟瑟發抖,想要解釋,卻在看見蕭寧瀾冰冷的眼神後嚇的說不出話來。

    “滾出去,把羅公公叫進來!”蕭寧瀾再次撿起旁邊一壺滿酒,恣意的飲起來。

    慧妃拖着自己的一直臂膀,顫抖着出門,蕭寧瀾一腳將醒酒茶踹的老遠,羅公公進門的時候,白玉碗剛好滾在他的腳邊,他顫抖着跪下,額頭上全是冷汗。

    各房娘娘身邊的人過來打探消息,他也只是一時貪財,把消息給賣了出去,不住的對着蕭寧瀾磕頭,他實在是怕這位喜怒無常卻銳志英明的主子。

    蕭寧瀾只是眯着鳳眸,一言不發的喝酒,眼看着羅公公的頭磕破了,血在漢白玉石地面上留下污跡,他才緩慢開口道,“都有哪幾個殿的主子跟你打聽過消息?”

    “回皇上,除了皇后娘娘和顏妃娘娘,別的主子都打聽過。”羅公公老淚縱橫。

    “你想辦法,讓各房的主子都消停一會兒,朕再看見一個人進來,小心你的腦袋!”他放下酒壺,索性坐在了地上,冷聲道,“記得明天自個去領罰!”

    羅公公鬆了一口氣,還好皇上沒有把他當作別的主子的眼線抓起來,不然他的老命,可能不保。

    衛漪房在聽婢女回報了以後,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慧妃那個笨蛋,果真被趕了出來,手中的花瓣捻落成泥,她微笑着,“幫本宮更衣。”

    婢女拿出一套煙色手紡繡鳳凰暗金紗衣,她搖頭,纖細的玉指指向衣櫃中一套橘色半舊衣褲,沉聲道,“就要那一套,再幫本宮梳一個行走江湖的髮髻。”

    ……

    蕭寧瀾正喝的半醉的時候,屋樑影動,有灰塵落下,他眉目一動,俊冷的氣息在周身流竄,手中的純銀酒觴微微一動,如流星般直射向屋樑。

    接着一聲女子的嬌吒聲,伴隨着重物落地,衛漪房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落在了他身前,她兩頰帶着抹嫣紅,美眸似怨含嗔,手撫着腳腕,咬脣看着蕭寧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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