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淚眼婆娑,如雨傾盆,斷斷續續的吸氣都叫她差點背過氣去。
她原不是這麼柔弱的性子,到了動情時卻是要了她半條命。
顧程楓捏着她的花貓臉,深情款款對她說:“哭什麼,你眼光這麼好,也沒有被豬拱。”
她不解風情地嫌棄:“你這……哪抄來的土話?”
夏夏吸着鼻子,上氣不接下氣的。
“人家、人家覺得第一次結婚挺新鮮麼……”又嗚嗚地哭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哭什麼,就突然有了一種感覺,自己守身如玉多年,終於被豬拱了……
顧程楓:“……”
新人致詞時,顧程楓附到她耳邊說:“恭喜你成爲我的法定第一繼承人。”
她的抽泣聲已經從“嗚嗚”變成了“嗡嗡”,邊吸着鼻子邊說:“那我也說兩句……”本以爲她會煽情兩句,誰知她傲嬌地一手拿着話筒,將頭一仰,說:“餘生也不用你指教了,你只管聽我的就行——”
那以後回想起這段夏夏都想鑽貓洞。
——
婚後不久,夏夏終於想起來還有件事沒跟他掰扯清楚。
“你不會想知道的。”
夏夏自覺她的話沒什麼毛病,但總覺得他笑得有些邪乎。
“你說,我受得住。”
顧程楓頓了一會兒。
“怕你被豬拱了。”
她猛然想起大學有一次跟室友在外面喫火鍋喝多的場景。
“你不是跟顧師兄認識麼?怎麼到現在還跟你相認?”
“鬼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
“從我們認識你就聽你說跟他這一段,我說你們挺磨嘰,不就是穿開襠褲的時候認識的青梅竹馬麼?有啥不能說的?”
“甄妮你太粗魯了……我、我們纔不穿開襠褲呢……”
“那要是他永遠不和你相認呢?”
夏夏覺得此刻自己特別有範兒,一臉正經:“那我就祝自己,被豬拱……”
——
顧程楓一直不承認是大二纔跟夏夏相認的。
他說高中就已經跟她相認了。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
夏夏懶得跟他計較,她已經習慣了他跟她扯起胡話來,從來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