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很普通,沒有什麼背景。
加入軍統也是因爲心裏的一股熱血。
但是他的信仰很堅定。
對於餘則成而言,他的信仰並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黨派,而是爲了抗日,爲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所以,餘則成對於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很在意。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加入軍統。
從心裏來說,他更願意加入正規部隊,那鬼子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但是他的領路人軍統六哥說的沒錯。
正規部隊也好,軍統、中統也罷,都是戰場。
只不過面對的敵人不盡相同罷了。
他們的目標,就是打敗日軍。
從這點來說,六哥說的和陳雷說的沒什麼區別。
國軍也好,八路軍也罷,不都是爲了打鬼子嗎?
何必計較的那麼清楚呢?
想明白了這個,餘則成就理解了陳雷的話。
不過加入八路軍……餘則成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在軍統待着挺好的。
而且,我也是在爲抗日出力嘛。
餘則成搖搖頭:“陳團長,謝謝你的好意,如果有一天我在軍統待不下去了,我一定參加八路軍。”
恩!
陳雷精神一震。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陳雷剛纔讓餘則成加入八路軍,也就是先試試餘則成的態度。
現在看來,至少餘則成不牴觸。
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啊。
以後有的是時間。
實在不行,那就的要找到左藍,讓左藍出馬了。
可是左藍在哪裏,陳雷可不知道。
估計應該是在總部待着呢吧?
她後面可是軍代表啊,負責談判的。
這樣的人才,肯定是不會在一線作戰部隊的,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後方待着。
這個到時候問下旅長,讓旅長給幫忙問問就知道了。
送走餘則成之後,陳雷就對周衛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假。
作假?
周衛國聽到陳雷想通過作假的方法把島國銀行的一千公斤黃金給運走,一臉的震驚。
開什麼玩笑?
這又不是膏藥,你隨便糊上點狗屎就成。
那個汪偉民手裏拿的,可是近衛文墨簽署的委託書啊!
不說別的,就那麼簽名,你怎麼作假?
此外,還有印章和紙張,這都是一個大難題。
說是委託書,其實都知道,那就是一張大額支票。
只不過是在支票上面多了一個近衛文墨的親筆簽名而已。
支票啊!
那是那麼容易僞造的嗎?
如果支票能隨隨便便的作假,那島國銀行,還不得破產啊!
周衛國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這種難度,比直接潛入汪偉民家裏偷委託書,還要難。
陳雷不這麼認爲。
這種事,不試試怎麼知道?
說不定就能成呢?
反正現在島國銀行新的黃金還沒有到,嘗試一下,沒壞處。
想要僞造島國銀行的支票,陳雷自己是不行的。
陳雷決定,找一下老杜。
老杜的手底下,三教九流,什麼江湖人都有。
說不定就有這種人才呢。
很快,陳雷就找到了老杜,把自己的想法和老杜說了一下。
直接把老杜給聽傻了。
陳團長,你這個想法,真有魄力啊!
老杜感慨萬千。
以前我覺得我就夠膽大,夠有魄力的了,現在和你陳團長比起來,我那點兒魄力,完全不夠看。
僞造島國的委託書?
牛。
你真牛。
老杜砸摸了一下嘴兒,他這手底下,還真有這樣的人才。
是一個外國人,叫索羅維奇,外號畫家。
這個人是一個造假高手。
原來一直在國外,後來因爲身份問題,差點被幹掉。
不得已就跑到這裏來了。
本來都要凍死街頭了,是老杜發善心,救了他。
索羅維奇的老本行就是造假。
什麼都做。
甚至是一些小國的紙幣,都能給造出來。
這手藝,也是難得。
老杜救了他以後,也沒有當回事兒。
恆社養的閒人不少,不多這一個。
本來索羅維奇還想着,幫着老杜弄點假東西什麼的,但是被老杜拒絕了。
老杜江湖地位高啊,對造假這種事兒根本就不屑。
如果被人知道了,他老杜的名聲,就算是毀了。
再說了,老杜自認爲自己不缺錢,他的生意,日進斗金的,犯得着去造假嗎?
所以索羅維奇就被閒置了起來。
如果不是陳雷提起來,老杜都要忘了這個人了。
很快就老杜就把這個人給找了過來。
陳雷一看,這個人很瘦,也很高。
帶着一副眼鏡,頭髮梳一箇中分。
雖然是外國人,但是有點中年郭窮城的感覺。
老杜給陳雷介紹:“他叫索羅維奇,外號叫畫家。據他說,他的本事不小。
但是到底怎麼樣,我也沒見過。
你可以讓他試試。”
畫家?
陳雷一聽這個外號,頓時笑了。
你別說,這個外號,還是挺出名的。
陳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問道:“會弄假支票嗎?島國的那種。”
畫家一愣,看看老杜,沒有說話。
老杜對畫家說道:“這位,是我老杜的兄弟,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畫家點點頭,既然是老杜的兄弟,那就行了。
畫家對陳雷說道:“我需要先看看島國銀行支票的具體樣式。”
這個好辦。
沒一會兒,老杜就讓人去找了一張島國銀行的支票過來。
剛從島國銀行辦理的,還熱乎着呢。
畫家把支票拿在手裏,仔細的摸了摸,有把支票對着太陽看了看。
甚至還用手指頭彈了兩下,聽了聽島國銀行支票的聲音。
畫家點點頭:“如果材料能夠找齊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噗!
老杜一口水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