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貞觀開酒館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失望的孫展飛
    第一百六十九章失望的孫展飛

    “陛下,此事的來龍去脈,微臣可否先了解清楚,方可對症下藥。”房玄齡說道。

    他意識到自己有些關鍵東西沒有弄清楚,這讓他很被動,會無法完成李二給他的任務。

    同時他的心中也已經有一種很難完成這個任務的感覺。

    李二開始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包括李秀寧的事情和李峯派人去救李晴雨父親,還有李晴雨也剛剛打算去救她父親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甚至李峯將種痘的事情說出來都是因爲讓李晴雨手中多了一份底牌的事情也說了。

    這間接說明,李峯其實一早就知道了對付天花的辦法,只是他不說而已,這讓李二有些生氣。

    同時讓他非常慶幸,由於李峯將種痘防天花之法說了出來,安平村的天花可以得到控制。

    天花瘟疫其實只要讓人將天花發出來,瘟疫也就過去了,說可怕,是因爲這天花傳染性極強,容易讓人死亡,又沒有藥醫治,所以纔會讓人覺得很恐怖。

    但是現在不同了,只要中上牛痘,難麼就不會再感染天花,這讓大家對天花不再重視,也不再怕它。

    在李二心中,天花已經不可怕了,種痘之法一定可行。

    儘管有不少人不看好這個種痘之法。

    房玄齡聽完李二的敘述後,緩緩說道:“陛下,李峯的意思是不驚動吐蕃把人救出來,這相當冒險。

    微臣認爲,朝廷可以派出使節,恭賀松贊干布統一吐蕃,同時獻上一些糧食和技術。

    然而朝廷就只問吐蕃要一個禍亂皇室的罪魁禍首,微臣相信松贊干布會同意的。”

    李二想了想,道:“這不失爲一個辦法。可以跟李峯提一下,朕其實也不希望晴雨前往吐蕃,萬一她也被扣下了,朕怕這個達布沒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

    “好,微臣等到李峯種痘完再去找他,至於這個達布,微臣認爲,還是算了。他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他知道的,恐怕晴雨公主也知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審訊他。

    另外,李峯既然同意晴雨公主前往吐蕃,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陛下儘可以放心。

    現在微臣唯一擔心的就是天花,李峯說種痘能預防天花,可是我們誰都不知道。”房玄齡將自己的解釋說了出來。

    李二說道:“這件事,朕反而不擔心,李峯的爲人你還不瞭解?沒有把握的事情你認爲他會做嗎?

    他這個人是重情重義沒錯,但是,他這個人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他纔會做。

    雖然他經常走一步看三步,但是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是做最壞的打算,這次他連最壞的打算都沒有做。

    朕問你,種牛痘這樣的大事,有沒有先例的情況下,你會不會,敢不敢第一個種牛痘的?”

    房玄齡毫不猶豫的說道:“微臣不敢,微臣會讓其他人試一試,最好是讓瘟疫發生的地方的人來試,這樣更能證明種牛痘可以預防天花。

    就算被證實了牛痘可以預防天花,微臣也不敢輕易的試,而是會讓下人先試。

    最後被種過痘的下人會被微臣安排去照顧那些天花患者,這樣的人會有數十個,確保安全後,微臣纔會種痘。”

    李二笑道:“看來,你很怕死呢。”

    房玄齡微微一笑,道:“世人沒有不怕死的,那些不怕死的人,紛紛有值得他去死的原因在。

    就好比微臣,爲了區區種痘而死,那死的太憋屈了,微臣可不幹,可是讓微臣在國家大義上,拋頭顱,灑熱血,微臣就十分的願意去幹。”

    李二再次笑道:“朕明白,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爲了區區小事而犧牲自己,那你房玄齡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陛下英明。”

    “好了,少拍馬屁。讓李君羨陪你去裴寂府上走一趟吧。”

    “多謝陛下。”

    ……

    裴府,客廳大堂上。

    裴寂正坐在首座,左邊坐着一個青年,正是孫慶的兒子孫展飛。

    孫慶進京的事情,孫展飛已經知道了,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爲了求裴寂讓他想辦法救孫慶。

    真不行,好歹讓自己見上孫慶一面。

    此時孫展飛就等着裴寂的回覆,所以一臉期冀的看着他。

    片刻後,裴寂開口說道:“你想見孫慶,老夫可以給你安排,不過老夫聽說,陛下這次來恩,並沒有責罰你的家人,而是被髮配嶺南。

    所以老夫建議你不要去看你父親,你先去看望你母親他們,然後讓你母親前去見你父親。

    放心,大唐的律法還是很通融的,對於死囚,朝廷還是允許親人探望的。

    而你,最好不要暴露,因爲你到現在還沒有接近李峯,導致你錯過救你父親的最佳時機,這隻能怪你自己。”

    孫展飛道:“李峯天天躲在酒館,而我天天去酒館喫飯,自始至終都沒有機會跟李峯促膝長談。”

    “你就不會自己想辦法創造機會?”

    “試過了,差點被他懷疑。”

    “沒有想到他如此小心謹慎。”裴寂微微皺眉。

    孫展飛也是無語了,爲了證明自己的本事,他在酒館裏吟詩作對,他在外人面前談吐風雅,一直說着遠大抱負,甚至批判朝廷的不是。

    可是這些他都沒有引起李峯的注意,甚至還被警告不得喧譁。

    這算是引起了李峯的注意,可是他就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甚至還差點被懷疑了。

    這真叫做一個鬱悶。

    孫展飛有時候會想着,這李峯到底是不是一個才子,爲什麼自己做一些引起才子關注的事情,他偏偏不感興趣。

    孫展飛又怎麼可能猜到李峯李峯對於這些根本沒有興趣,他喜歡的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人。

    只會吟詩作對的所謂才子,對李峯而言就是一羣只認識字的一羣人而已,頂多用來教育下一代人識字。

    在李峯心裏,百無一用是書生。

    所以李峯對自吹自擂的孫展飛看都不看一眼。

    就在孫展飛內心感嘆時,一個僧人走了進來。

    “法雅見過裴大人。”僧人對着裴寂行禮。

    裴寂點頭的道:“法雅大師請坐。”

    孫展飛此時心中一驚,連忙說道:“裴大人,你怎麼把他叫來了?”

    裴寂道:“有問題嗎?”

    孫展飛道:“當然有問題,現在很多人都稱他爲妖僧。”

    “這是他人誤解貧僧,施主難道也是那麼認爲?”法雅也開口說道。

    孫展飛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想沒有關係,只要朝廷把你定性爲妖僧,那麼你就是妖僧,裴大人讓你來府上,那就是在自找麻煩。”

    “孫展飛,老夫讓你留在府上,是看在你爹的面子,別不知好歹。”裴寂怒道。

    孫展飛十分擔心的說道:“大人,您跟法雅有來往,會給你帶來不可小覷的災難的。”

    “住口,老夫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裴寂憤怒的打斷了孫展飛的話。,

    “大人。”孫展飛擔心的再次開口。

    “滾,老夫不想看到你。”裴寂不耐煩的下達了逐客令。

    “既然如此,小人這就離開,不過離開之前,小人問大人一句,萬一朝廷將法雅妖僧給抓了起來,大人打算如何處理?”孫展飛問道。

    裴寂冷笑道:“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長安大小官員老夫都已經知會過了。

    那些侮辱大師的人,他們都會受到律法的責罰,所以大師還是請安心的住下來,好好的發展你的信徒。”

    “多謝大人,這是貧僧所願。”法雅雙手合十道。

    孫展飛見裴寂不停自己的,他的心就死了,救自己的父親無望了。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裴府,一路走着,突然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攔我?”孫展飛怒道,原本不爽的心情全都發泄在攔截他的人身上。

    攔截之人也不生氣,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人要見你。”

    “什麼人?”孫展飛問道。

    “房玄齡。”

    攔截之人正是李君羨,他奉李二之命陪房玄齡一起來到裴府。

    房玄齡一到裴府外,就打算先觀察一陣,因爲他發現孫慶的長子孫展飛沒有在家裏。

    於是他猜測孫展飛來到了長安,最有可能來投靠裴寂。

    現在又從李二手上得知孫展飛真的就在裴府,這讓房玄齡非常興奮,因爲他猜對了。

    爲了拿下裴寂,房玄齡知道孫展飛是個非常重要的關鍵,所以他一直在外面等着。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事終於給他等到了。於是立馬讓李君羨去將人攔截下來。

    孫展飛聽到房玄齡三個字,心中一驚,隨後想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他的臉色一沉。

    “帶路。”

    兩人很快來到了房玄齡所在的茶樓裏。

    孫展飛見到房玄齡就問道:“房大人,你叫小子來所爲何事?”

    房玄齡笑了笑,道:“坐下說。”

    “小子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孫展飛。”房玄齡笑了笑道。

    孫展飛處變不驚的說道:“房大人既然知道我叫孫展飛,卻不把我抓起來,難道有事需要我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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